咸鱼嫁纨绔 第83节
萧元河看她一脸撩完人就?跑的无赖样咬牙,将她堵到角落:“亲完人就?跑,嗯?” 第69章 雪花已经停止, 木制廊庑顶上铺了浅浅一层白色,还露出黛色瓦当,积雪渐渐融化, 水珠滴落,传来嘀嗒嘀嗒的声响。 卫娴后背靠在廊柱上, 心虚得很, 又问了一次,“干什么呀?” 然后又嘴硬道:“你也亲我了,咱们扯平。” “这怎么能扯平?”萧元河凑过?去,仔细看?她的眼睛,看?到她圆圆的杏眼里映着自己的身?影,还听到她混乱的心跳声。 “你让我透不过?气来了。”他非常认真地望着她,“你得负责。” 卫娴轻轻笑起来:“怎么负责?” 又不是姑娘家?, 负什么责? “你上次还咬我脖子!”萧元河指责道,仰起白皙的脖颈让她看?。 漂亮性感的脖颈上还有浅浅的牙印,他最近一直穿着高领的衣裳没敢露出脖颈见人。 卫娴以手掩面:“你不会也?想咬回来吧,这?不算。” “怎么不算了?”萧元河试图跟她理论。 不过?, 论吵架,他是不可能吵赢卫娴的。看?他吃瘪,卫娴窃喜, 刚想溜就被他困到廊柱和他的双臂之间?。 “好吧,你咬。”看?来今晚不让他咬一下能缠到明天回城。 在某一方面他很执著。 卫娴仰头, 将脖子曝露在他眼前,紧张得心跳加快,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怎么?”说咬又不咬, 那她可要走了。 “不想在这?里。”萧元河声音压低。 卫娴扒拉下他的胳膊,“咬脖子你还要挑地方?” “回狼窝, 你不是一直想当狼王吗?走吧,狼王。”萧元河笑着拉住她的手腕往卧房跑。 两?人在回廊飞奔,衣摆随风扬起,一溜烟甩下偷听的两?人。 长公主和映荷面面相觑,“什么狼王?” 这?两?个家?伙在玩什么? 卫娴跟着萧元河一路飞奔,跑到卧房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凶凶地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想累死本狼王。” 说完学着狼嗷呜叫了一声,但是她太累了,嗷呜的声音不大,变成呜咽,萧元河弯腰站在她面前,飞快亲了亲她的唇,怕被打,又闪开了。 这?是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亲她的唇,萧元河心情雀跃着,回味着,认为这?是他们关系的一大变化。 他站在两?三步外的地方小心打量她,察颜观色,只要她一生气他就跪地让她抽打。 视线落在微红的唇上,刚才那一瞬间?让他感觉到一种烟花炸开般的眩晕。 卫娴也?懵了,回过?神?来脸发烫,想生气又不知道从何气起,是她情不自禁先亲了他,又岂能怪他,他就是那样的人,不可能满足于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说到底,也?是她在试探他罢了。 看?她坐在那里脸色几变,越是沉默,萧元河越是紧张,但是他不后悔,他很确定?他是喜欢她的,只是不确定?她喜不喜欢他。 总归今夜打破了僵局,余下的总有办法让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会毫无保留的表达出对?她的喜爱。 屋里一片阴暗,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格洒进来,沉默到落针可闻。 两?人都不是会先开口的类型。 卫娴心想,她要将主动权掌握在手上,或许就算是萧元河是非常好的人,她也?做不到被动,她对?婚姻依旧不够自信,但是可以允许他靠近,只看?他能坚持多久,又或许,她能相信他多久。 夫妻之间?有时候也?是博弈吧,她觉得一桩能携手白头的婚事,必然需要满足很多条件,但是萧元河没没有这?些条件,比如,他对?她有所隐瞒。 他们都没对?对?方坦诚。 在萧元河看?来,他可以为卫娴做很多事情,但是不能在她面前低声下气,那样子好像会消磨掉他对?时局的判断,而他身?在权力漩涡之中?,失去判断力就等于把所有人的命交到对?方手上。 或许有一天,他能够完全?脱身?,和她游历天下没有顾虑之时,他会毫无保留地相信她。 “萧元河……” “卫六,我……”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卫娴掀了掀眼皮,“你说。” 萧元河也?不介意这?一时半刻的先后,缓步走到罗汉床边,在她对?面落座,“我现在把所有暗卫告诉你。” 卫娴一愣,原来他知道她介意这?个。 “除了涉及皇室,其他的都可以跟你说,但是,有些可能会让你陷入危险,所以我不希望你知道。”萧元河很认真地解释。 他的眼睛很亮,即便在如此暗淡的房间?里,也?像是映满星辰,他的眼睛一向是最吸引人的,尤其是当他认真的时候。 “那如果?说我想问的跟皇室无关,你会回答吗?” 他点头,很肯定?地回答:“会。” “那我问你,你觉得你二叔对?你二婶好吗?你赞成他们和离吗?” 萧元河想了想:“我小时候他们还好,不过?,我二叔就是喜新?厌旧,秋姨娘进府之后,他就变了。” “秋姨娘什么时候进府?” “我封王前。大约是父王承爵的那年。” “你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如果?,你像你二叔,也?喜新?厌旧,怎么办?” “我发誓不会。”萧元河举起三根手指,又被卫娴按了下去,她可不会被这?种海誓山盟忽悠,“行?了,我暂时信你。”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你真的信我?” “暂时的!” 即便如此,他知道这?对?她来讲是多么大的改变。变化大到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嘘,外面有声音。”卫娴足够冷静,所以听到窗下有悄悄轻轻的脚步声。 不会是长公主亲自来听墙角吧? 两?人飞快溜到床榻上,和衣平躺在上面,放下帐子,萧元河内力深厚,听到自己亲娘嘀咕,“怎么就熄灯这?么早?” 也?是为难他娘了,那么端庄的一个公主还来听墙角,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萧元河侧过?身?子,单手支颌,低笑着看?卫娴。 “我警告你哦,你要是敢越过?这?条线,我就不信你了。”卫娴将玉佩解下来,放在两?人中?间?。 “如果?是你越过?来怎么说?”萧元河翻回去,躺平,手枕在脑袋下面,望着华丽的纱罗帐顶。 卫娴冷哼:“我睡相好得很!” * 萧家?出了宠妾灭妻的丑事,香艳又刺激,还在那样的场合被福王妃阴阳怪气说出来,京中?都传遍,看?萧二爷的目光鄙夷中?又带着点幸灾乐祸,都关注着皇帝如何处置。 萧二爷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两?次裁倒在卫娴手上,新?仇旧恨,闹到妻子要跟他和离,他就趁两?人不在福王府,直接派人闯进去,尽圆尽方没拦住,府里私兵又跟着王爷王妃到庄上去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几个丫鬟尖叫着躲在房中?不敢出来。 好在府里的小厮侍卫们都懂武,护着众丫鬟直到刑部捕快前来,当然,京兆府衙役也?来了不少。 萧二爷没有亲自来,而是让心腹过?来,自己带着美?人与工部郎中?杨荀在荟萃楼饮宴。 杨荀出身?寒微,是景和十六年的状元,被卫国公榜下捉婿,将庶女许配给他。萧二爷挑来挑去,也?只有给杨荀送美?人才能恶心卫娴一把。 本来,杨荀品性还是好的,但是耐不住人有才华,长得又俏俊,被夸多了,难免飘飘然,再加上成婚两?年多,对?高门贵女的新?鲜感去了,觉得卫娓清高,对?他颐指气使,心思就活了起来,几次望着花楼只不过?没胆子进去,怕卫国公怪罪,这?被萧二爷知道了,立马为他量身?定?做寻了个他心仪的美?人,这?时候,美?人捧壶给杨大人倒酒。 萧二爷道:“人人都说我宠妾灭妻,那是子虚乌有的事,哪个大人物?没几个貌美?侍妾,这?也?值当传得天下皆知?” “二爷说的是。”杨荀喝了七八分醉,俊脸薄红,更是惹得美?人心动。 既然高中?状元,模样当然是出挑的。 “大人是状元之才,又是同窗中?官职最高的,可见是书中?自有黄金,也?自有颜如玉。如玉今日得见大人,实在是三生有幸。”美?人更是花了心思侍奉着,把他在卫娓那里丢失的男性自尊又捡了回来。 不过?,卫国公的名头太大,杨荀还是有些顾虑,没敢明目张胆,端正坐着,谦虚摆手:“不过?侥幸。” “哎,杨大人太谦虚了,大人中?状元之时不过?十九,人生少年,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可谓是都占了,如今如玉只是倾慕大人,求到我跟前,非要一仰真容,今夜也?只是饮酒,不提其他。大人放宽心,也?就是陛下和国公都不在京,才有这?机会不是,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人人夸赞深情的卫国公,也?有两?位美?妾。” 杨荀想了想,好像也?是,喝酒罢了,怕什么呢,晚上回去还被夫人冷落。他侧头淡淡望了善解人意的如玉,心头发热。 @无限好文,尽在 见他意动,萧二爷示意如玉加把劲,务必要在今夜将他拿下,到时候姐妹成仇才有戏看?呢! 杨荀被两?人吹得飘飘然,当天一夜未归。 一连两?天都见不着夫君影子,起初,卫娓还以为他应酬,后来有个夫人跟她悄悄说了真相,她是又气又怒,跑回娘家?。 她姨娘已死,顾氏待她如己出,卫国公也?是对?她一视同仁,挑中?的女婿如此荒唐,顾氏也?十分生气,但是卫娓一气之下还气恼起卫娴,就有些心情复杂。 卫娓当日也?在场,但是卫娴只顾与萧元河恩爱,要不就是与夫人们说笑,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就有些疙瘩。 她从小就与卫娴不亲近,脾气不相投,加上卫老夫人又觉得卫娴过?于懒惰,不愿其他孙女学她,因此,卫娓就离她远远的,不算亲近。 当年因为嫁了状元,她还觉得父亲母亲偏爱了她一回,结果?现在看?,倒不如当初嫁入高门呢。 @无限好文,尽在 “阿娓,你也?别气恼,这?事儿不怪阿娴,娘替你想办法。”顾氏到底是宗妇,思虑深些,想按下这?消息不谈,又怕卫娓心里有怨,好声好气地劝着,这?才把性情清冷外冷内热的庶女哄好。 她心中?发愁,就叫人往城外福王的庄子送信,结果?送信的小厮遇到皇帝仪驾,避了过?去,夜里又因为长公主在庄上留宿,庄中?忙碌,也?不敢进去,急得团团转,最后才被萧以鉴发现,拎着灯笼出来问。 “我家?夫人给福王妃的信。”卫府小厮双手将信呈上去,又因为出门急,现在突然转凉,又在外面等到了深夜,深色短袍都被初雪沾湿,冷得瑟瑟发抖。 萧以鉴将人领进庄子,又燃起炭炉让他烤衣服烤手,“你直接跟庄门上打招呼说找王妃就是,还待在外头做什么。” 小厮憨憨一笑:“怕耽误姑爷正事。事情倒不急,只是我家?夫人吩咐给王妃说一声,让她心里有个底。” “卫府的家?事?”萧以鉴捧着信,心想着要不要深夜打扰王爷王妃安眠。以王爷对?王妃的看?重,怕是连夜就去帮她办了。 小厮点头,又再次传达自家?夫人的意思:“不需要王妃回府,也?不需要王爷出面。” 虽是这?么说,萧以鉴也?不敢怠慢,安置好卫府小厮,就拿着信去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