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网游小说 - 我佛不渡癫公在线阅读 - 第136章

第136章

“恕我无能为力。”    “那你?”    “好的,属下这就滚。”    傅濯枝进入侧厅,檀韫正在喝粥,见他来了便笑了笑。他走到檀韫身侧落座,问:“味道还好?”    “嗯。”檀韫拿公筷给他夹了只水晶鱼包,“这个好吃,皮薄肉嫩的。”    傅濯枝道谢,说:“若论菊花粥,冰的比热的清甜。”    “这碗也不错,等来年入了夏,我再来府上讨一碗菊花粥。”檀韫笑着说,“到时候世子可不许拒我于门外。”    “你用后脑勺瞧一眼,都能瞧出我没那份胆量。”傅濯枝说着给檀韫舀了两勺子粥,说,“把这一碗也吃了。”    两人配着时蔬和几样包子团儿的又喝了一碗,各自侧身漱了口。傅濯枝起身说:“送你回宫。”    “你别跑了。”檀韫跟上,“叫个人赶车就成。”    傅濯枝不应,到了马车前转身将檀韫推搡了进去,自己也坐进去了,由傅一声赶车到玄天门。    “哎哟喂。”戴凝光上前问安,笑眯眯地说,“世子爷安,七叔安。”    傅濯枝“嗯”了一声,伸臂让檀韫搀着下了地。    檀韫屈指叩了叩戴凝光的脑门,说:“把你的狗眼收了,否则我就帮你剜出来镶在房顶,让你瞧个够。”    戴凝光假意吃疼,忙说:“小子不敢了。”    檀韫几不可察地笑了笑,转身看向身后的傅濯枝,说:“回去吧。”    “嗯……”傅濯枝看了他许久,环顾四周,捧住檀韫的脸在他右腮亲了一下,转身回了马车。    檀韫目送马车转向离去,站了会儿才转身,在戴凝光笑盈盈的注视中离去。    晚些时候,番子来莲台禀报,说:“四方药铺的消息都在纸上了,请监事过目。”    檀韫放下朱砂笔,接过一叠信纸快速翻开,问:“世子从前没和这家药铺来往?”    “据探查,没有。”番子说,“这家药铺只是家寻常药铺,老板伙计都没有怪异之处。世子府有专属的御医和药房,也鲜少在外购买药材,因此没和四方药铺有所联系。”    檀韫说:“知道了,且去吧。”    番子行礼告退。    檀韫仰身靠上椅背,若傅鹤宵与这四方药铺并无联系,那那夜的神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那张信上的苦味是什么了。”傅濯枝说,“是药味。”    “药味?”傅一声侧身坐在车门前,看了眼傅濯枝的神色,“主子已然猜到那药味来自何处了?”    傅濯枝偏头,推开车窗,看向前方的一座巍峨王府。    秦王府的长史闻声出门,上前走到马车车窗前,恭敬作揖道:“世子爷安。”    傅濯枝面无表情,“秦王呢?”    “回世子爷,王爷不在府中,去城外寺庙祈福了。”长史说。    傅濯枝嗤道:“我看是去城外庄子陪外室厮混了吧。”    长史不敢搭腔。    “林长史。”傅濯枝垂眼看着窗外的人,“秦王书房中有一件东西,你去替我取来。”    林长史不敢抬头,说:“世子爷,卑职是秦王府的长史,不敢背主。”    傅濯枝没有说话,只是指尖轻轻敲了下车窗。    俄顷,林长史说:“但世子爷若想拿东西,卑职愿为世子爷引路。”    “可我怕踏入秦王府,会脏了鞋。”傅濯枝说,“林长史,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一个道理:只要我不死,秦王府未来的主人就只能是我。”    林长史低头说:“可卑职想,世子爷看不上这地方。”    “是啊,因此只要我想,它便夷为平地,或是沦为空宅。林长史,我不是在拉拢你,是在恩赏你——如果你珍惜机会的话。”傅濯枝说,“我要的这件东西不贵也贵,端看在你心中,你们全家价值几何了。”    第61章 难行孝    “小爷, 陛下传唤。”    午间,翠尾到书房门外禀报,檀韫“嗯”了一声, 写完最后几个字, 搁笔说:“这一摞文书送回缉事厂衙门吧。”    翠尾进入书房,一边收拾文书, 一边轻声说:“陛下心情不豫。”    檀韫垂了下眼睛,抬手扶帽,起身往乾和宫去了。    到的时候,皇帝正负手站在廊下吹风, 身后只有薛萦。檀韫轻步走过去, 唤了声“陛下”。    “朕有那么多叔伯, 如今就只剩下皇叔一人了。”皇帝无端这么一感叹,转而说,“先前世子府呈了一份折子上来, 薛萦。”    薛萦从袖袋中摸出那份折子,呈给檀韫。    檀韫翻开细看, 并不惊讶, 合上后说:“这份折子是以世子府的名义而非刑部的名义。”    “不错, 鹤宵也知道顾及天家颜面了。”皇帝摩挲手上的玉扳指,从高处凝望远处的秦王府,“朕不明白,皇叔此举到底为何?他一个富贵闲人,何必掺和这种事?”    檀韫说:“当年先秦王妃与秦王府的婚事,太后娘娘是插过手的, 彼时太后娘娘与秦王该是盟友。如今秦王设计杀小皇孙,只能说明他有新的盟友, 当年太后以先秦王妃惑之,如今新盟友则以其他好处惑之。”    “皇叔想要什么?”皇帝平静地说,“他已然贵为亲王,他还能要什么。”    “高高在上的尊严。”檀韫说,“他是秦王府的主人,世子却不将他放在眼中,他心中岂会不怒不恼?从前世子是闲散之人,已将他压制,如今世子已经官居刑部,更得隆恩,他又岂会不惧?秦王心知世子深恨他,而他无法降伏世子,必要设法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