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来者不拒
慕凌君正式成为女医官的事儿,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说起来也不是小事儿。 因着这个女医官的名头,原本一些在药庭都不怎么同她说话的医女,忙了一天,也要拿上自己做好的拿手小菜,来她这儿坐坐。 慕凌君有的时候,甚至会像,自己要是个男人,这些医女会不会想办法也要弄些酒来,与她喝。 虽然知道她们各个都心怀鬼胎,但是对于这种事,慕凌君倒是来者不拒的。 毕竟,有些东西,你不拿,她们甚至会认为你瞧不起她们,背后去说到你。 拿了,反而成了平易近人了。 人,尤其是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其实,慕凌君成了女医官这事儿,在后宫里,知道的不知是皇后。 但是,却只有皇后动了将她招致麾下的想法。 其余嫔妃不是没有,只是,不敢有动作罢了。 品阶低的担心慕凌君不会给面子,毕竟,慕凌君好歹是孙光正的徒弟。 品阶高的,要么清心寡欲,不想沾染上俗世气息,要么知道皇后的心思,遂自己不敢动。 要么,便是同德妃这样的。 觉得,拉拢慕凌君没什么用。 不仅如此,还放言,要看看她个女医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慕凌君知道这话后,被吓了够呛。 被拉拢这种事,是想要拉拢她的人做的,同慕凌君本人是半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就成了她慕凌君兴风作浪了。 论乱棍打法,慕凌君最服气的,还要是德妃啊。 自从慕凌君成为女医官后,近来,孙光正很少再出现在太医殿里了。 慕凌君闲来无事,便除了看医书之外,就是捉弄药童。 这使得原本性子沉稳,不常有什么状态,神出鬼没,但是服侍周到的药童,变成了一个极其活泼的少年。 这一日,又是慕凌君和药童单独待在药阁。 窗外阳光甚是明媚,快入秋的天气显得各位的炎热。 只听见药阁里传出杀猪一般的声音,被裹得满身绷带的药童,单着一条腿,从药阁里蹦了出来。 慕凌君则是手里拿着一大卷的绷带,在后面追。 画面看起来甚是滑稽。 一看,药童身上的杰作便是来自慕凌君的。 虽然药童求生的欲望十分之强烈,但是单腿抵不过双脚,最后,还是败在了慕凌君的手上。 只见慕凌君按住药童,笑容温柔而狰狞的看向他到:“还差一点儿就完事儿了了,你干什么着急跑?” 那药童双眼无助的看向慕凌君道:“太医,慕太医,我就剩着一张嘴和一双眼睛了,您就不要绑了!” 慕凌君却不是一个易放弃的主儿。 十分果断的摇了摇头:“都缠完,缠完之后,大不了我再给你解开。” 说着便要动手。 “咳咳。” 却还没动手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了人干咳的声音。 这干咳的声音不似普通人那般,而是十分的刺耳。 想来应该是名太监,不过若是太监病了不可能来她这里,估摸着,又是哪位用的起太监的主子,生病了。 这事儿,慕凌君客耽误不起。 慕凌君很是不甘心的放下手中的绷带,转头看向那干咳声音的主人。 只见那主人脸色不似大太监们那般煞白,也不似寻常的小太监那样蜡黄。 品阶不高不低,神情却是有些倨傲,尖嘴猴腮的长相,很是令人生厌。 不过,这些情绪却都是慕凌君处理的好的。 “呦,六公公,您怎么来了?” 慕凌君说着,起身,高声道。 没错,来人便是一副花花心肠的,皇后的服侍太监之一,上次来请慕凌君为皇后诊病的太监小六子。 小六子见到慕凌君表现的十分热情,原本倨傲的表情,瞬间便消失殆尽,转而是十分明显的喜悦和讨好的颜色。 “慕太医,近来可安好啊?” 慕凌君缓步走到小六子的身前,笑着摆了摆手:“公公您别这么抬举我,我啊,只能用努力这词儿形容,安好,是咱要带给皇后和皇上的。” 因着成了太医,慕凌君更加的注重平日里,太医们究竟是如何应对这些小鬼儿们的。 毕竟,并不是谁都似孙光正和黄老那般,医术超绝,便不能轻易的摆谱子 遂,慕凌君近些日子,圆滑了不少。 虽然慕凌君从前在做贵妃之时,讲话也是要有讲究,但是此讲究非彼讲究。 品阶不同,所做的事情不同,讲究就不同。 而心入太医院的太医的讲究便是——“烘托”。 烘托着主子们,和主子们的这些仆人们。 果然,小六子很受用这一套,连带着原本的笑容都更加灿烂了。 “哎,慕太医您莫要这样,奴才不过是个没把儿的太监,对您那不叫抬举,那是实话。” 慕凌君见小六子如此,便知不能再推脱,如此下去只能是没完没了的拉锯战。 “公公您今日来找我,究竟是所为何事啊?” 小六子没有回答慕凌君的话,而是看了看一直在地上呜呜的,想要说话的,被裹成白色布人的人。 “这是?” “啊?”慕凌君一愣,随后,随着小六子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后,看到了地上躺着的药童后,便了然了。 随即转回头来,笑着看向小六子道:“公公您莫要担心,这是家师的药童,我只是借他来试着如何替病人包扎。” 虽然慕凌君如此解释,但是,小六子看向慕凌君的眼神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先不过药童的事情,公公您今日找我到底所谓何事啊?” 小六子收回看向药童的视线,转而看向慕凌君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皇后娘娘喝了你的药也有些时日了,想叫你去给瞧瞧,现下身体如何了,是不是好些了。” “娘娘自己没有些什么反应吗?”慕凌君疑惑的看向小六子。 小六子羞涩且愤恨的一跺脚,一浮尘便飞向了慕凌君的胳膊上,扫的慕凌君直痒痒。 “你个慕太医,你可真是太坏了,奴才虽然是太监,但好歹也曾经是个男的,娘娘所患之疾,怎么可能将症状轻易说给我听呢。” “如此?” “当然如此,你啊,还是同我去看看吧,若是看不出个什么来,不用说娘娘,我也是饶不了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