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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轻轻的摸索着手机屏幕, 卫肃明皱了皱眉。

    他虽然平日里只专注于物理,但这个地方太过有名,他有印象。

    京城最为灯红酒绿的地方, 玩的都是一些肮脏下三滥的游戏,男男女女都在那里shi放平日里的压力……

    正经的人都不会去那里。

    果然……长着一张勾人的脸, 唇瓣儿嫣红,去了那里的这件行为, 十足十的就能证明什么。

    心里飞快的划过了一丝失望的情绪,连卫肃明自己都不清楚, 他为什么要对那个男孩失望。

    男人挂断了电话,嘟嘟的电话声响起, 不再听那哭哭啼啼, 惹人怜爱的声音。

    心情烦躁的很, 手中的笔本来演算着一道物理题,慢慢的, 在草稿纸上画出了奇异的波折, 扭曲成了一团毛线。

    鬼使神差的……卫肃明还是起身, 拿起了外套披上, 走出了房间。

    ——如果……万一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去看看吧。

    他抿紧了嘴唇,脚步压在地上的声音又冷又肃。

    ——————

    在烟雾缭绕的包厢内,杜林看着手中已经被人摁断了的电话, 挑了挑眉头。

    地上是一具瘫倒的身体。

    老板几次想把杜林压在墙角上亲……在最后关头的时候, 被看似怯弱,不停必退的少年猛然将一旁的借此抽出, 狠狠的砸在了太阳穴的位置, 让他昏迷在了地上, 无法动弹。

    在对方晕倒的那一刹那,电话被主角攻卫肃明接通……

    于是在空荡荡的包间里,杜林就一个人凭借电话,上演了一场被欺负了的戏码。

    声音抽噎,哭声勾人,那张艳丽无比的脸上却淡漠无情,毫无波动。

    脑海之内人皮纸开始和杜林沟通了起来。

    【人皮纸:看来,主角攻并不打算来呢。】

    【杜林漫不经心:他的确就是这个人设,喜欢的是赤诚干净,一心热爱学习的人,恐怕心里现在已经对我充满偏见了。

    【杜林: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在这个副本里,和他必要的交集不多,只要达成主角攻看我不顺眼,想办法把我移出寝室的剧情就够了。】

    【——目前看来,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顿了顿,杜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味的情绪,“除了主角攻,我倒是对那位美食家……很感兴趣。”

    微微上扬的尾音,明明是诱人像猫爪似得勾人弧度,却夹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愉悦和好奇的情绪。

    “他是怎么挖出卫肃明的脑子进行烹饪的呢?这可是一项艰难的工程。”

    【人皮纸:…………】

    ——果然能被深渊之主看上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在这一刻,它终于能够感觉到杜林骨子里的那一份特殊的邪异感,是怎么回事了。

    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意思,您不能过去,这里是我们老板专用的特殊包间……”

    “您的那位朋友的确不在这里,麻烦您停一下,先生——”

    “让开。”

    杜林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眯起了眼睛,立即装出了一副被欺负的晕厥过去的样子,倒在了地上。

    门被人缓缓的打开。

    顺着眼皮微微掀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他看到进来的人眉目疏冷,穿着最简单的白条纹衬衫,然而扣子却扣得一丝不苟,明明只是学生的年纪却穿着黑亮的皮鞋。

    青年长着一张清俊的脸,疏冷如月,紧皱着眉头的样子看上去不悦的很,漆黑漂亮的眼珠子里没什么温度,让人想到的是宇宙中唯一一成不变的物理符号。

    【杜林: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坨屎。】

    【人皮纸沉吟了一下:不,也许主角攻看任何除了物理之外的东西都是这副样子,是宿主想多了。】

    【杜林:哦。】

    【杜林:……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主角攻竟然来了???他不是很讨厌我以为我参与了援交吗?】

    杜林的心头微妙的掠过了一丝糟糕的猜测。

    ——不会又要出现什么崩了剧情线的环节吧……

    …………

    卫肃明的胸膛随着他的情绪微微起伏着,身后劝离着他的服务人员和保安被他拦在了包厢的门外,扣哒一声上了锁。

    盯着地上趴着的少年,卫肃明的眉头皱的很深,很紧。

    他似乎是晕倒了,不设防的趴在了地上,穿着一身一看就是充满了情趣味道的服务生制服,马甲背心勾勒出了他细细的腰线。

    那小腰看上去莹莹一手就可握住,过于挺翘的臀瓣包裹在背带裤下,就像是山峦叠荡,好不正经。

    这个姿势……太过危险了。

    能够轻而易举的引起任何进入这间房间的人的欲望。

    不过……前提那些人都必须得是正常性格的男人,而不是像卫肃明这个不解风情的存在。

    他微微皱了皱眉,看到少年的身旁是一个晕倒的男人,穿着不俗,显然就是这家夜店的老板。

    他本想转身就走,但来都来了,卫肃明竭力压抑着心头那股烦躁的情绪,屈膝半跪在地上,拿起了桌上的矿泉水瓶。

    捏着少年脆弱的下巴,他并不怜香惜玉的将矿泉水浇在了他的头顶,让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