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靠美貌获取爱意值[快穿]在线阅读 - 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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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一句话,就决定了许长生的命运。

    只是许长生命格中一个节点的变化,厄运便尽数堆砌到了许家的头上,众仙饶有趣味地看许长生入狱、看许长乐生出死胎、看许家父母在大火中挣扎。许长生受剐刑时,他们还一边品着酒,一边猜测他将在第几刀的时候咽气。

    最后许长生身死,宴会也结束了。众仙纷纷散场。

    没有人记得那个凡人本该坦荡明朗的未来。

    他们视他为蝼蚁。蝼蚁而已,怎配论生死。

    祝融更加不在意。

    仙界虽受法则制约,但有的神仙却不在这法则之内。赤帝祝融身为远古的神祗,十二祖巫之一,在仙界是被供起来的上神,即使违反了法则,谁又能将他怎么样呢?

    左不过自罚三杯罢了。

    他根本不可能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会拦我吗?”】疏璃缓缓直起身,问。

    【“你清楚后果吗?”】

    【“我清楚。”】疏璃平静道,又问,【“我还会再遇见他,对吗?”】亚撒顿了顿,道:【“去吧。”】

    ……

    疏璃走进祝融的宫殿时面色依然很平静,他将双手笼在袖中,惯常笑着的一张美人面不带一丝表情,步子缓慢而优雅。

    祝融倾慕凌霄仙已久,求爱数次都被拒绝。疏璃对他一向不冷不热,此刻却亲自来到他的住处,这举动着实令他欣喜万分。

    祝融领着疏璃进了殿中,笑着问他的来意。

    疏璃看了祝融半晌,道:“近来,我有些不痛快。”

    “哦?这是为何?”

    毫无防备地,疏璃冲祝融展颜一笑,那一刹犹如九天之上仙乐齐鸣,露浓仙宫外的花海蔓至云巅。

    额悬青玉的美人就在这时祭出宝剑,将毕生的法力都蓄在这一招里,狠狠劈下。

    赤帝祝融的神情尤带不解,而后定格。

    他在灰飞烟灭的前一刻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死得这么轻易。

    “现在痛快了。”疏璃淡淡地道。

    他掷下剑,随手抹去脸上的一抹水痕,没有理会躲在晶柱后面色煞白的仙娥们,自顾自走了。

    一名仙娥大着胆子跟在疏璃身后出了祝融的宫殿,却蓦地停住脚步。

    她发现他去往的方向是缚仙台。

    第39章 青玉牙(8)

    【“听说有人做过一个罗列天下痛苦刑罚的榜单,冥界炼魂池的业火煅烧排在第一,人间的凌迟排在第六,剔骨剥脉的废仙之刑只能堪堪挤进前十。”】走在去缚仙台的路上,疏璃的语声轻松,还有心情和亚撒闲聊,【“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生气了?”】

    【“没有。”】

    【“仙界冷清,我在这待了快一年,怪没意思的。”】【“嗯。”】

    【“每次都用‘嗯’来敷衍我。”】

    【“你想听什么?”】

    【“你猜。”】

    静了片刻,亚撒轻道:【“不要怕。”】

    疏璃踏上缚仙台,回头望了眼正向这边赶来的仙官,眼睫一弯,【“嗯,不怕。”】……

    疏璃醒来时一眼就看见了闭眼静坐在他床前的流渊。

    年轻的鬼王肌肤苍白如冷玉,眉睫皆乌黑,高挺的鼻梁上一点驼峰微微突起,殷红唇瓣抿出削薄而优美的弧度。

    是和前一世如出一辙的俊美面容。

    那时候他的名字叫长生。

    许长生未能长生,而是死在了他的及冠之年。

    他受了三千六百刀,又在炼魂池待了四十九年,才成为如今的模样。

    他本不该是这样。

    流渊陡然睁眼,猝不及防对上疏璃凝视他的双眸,微微地怔住。

    疏璃朝他弯起眼,问:“我睡了多久?”

    “……五天。”

    “这么久啊。”

    流渊沉默着,没有接话。

    “我梦到了在仙界被剔骨剥脉的时候。”

    流渊的手指一动,抿紧了唇角。

    “好疼啊。”疏璃的眼圈红了一瞬,像是委屈,又像是撒娇,小小声又重复一遍,“真的好疼啊。”

    冰冷苍白的指尖停在疏璃眼角漫出的一点水泽处,流渊垂下眼睫看他,轻声道:“我知道。”

    一滴泪落在流渊的指节上。

    “不要哭。”

    疏璃抬手遮住眼,“我只是……只是因为中了自己魇术的招,觉得丢人。”

    “不丢人。”流渊顿了顿,“你一直很厉害。”

    “是吗?”疏璃没有把手放下,唇角却翘起来,“我也这么觉得。”

    无尽的暗夜中,一弯明月高悬于天幕之上,清辉遍洒,远处的忘川河蜿蜒而过,暗红炽艳的曼珠沙华在月光下轻轻摇曳。

    流渊坐在一处崖角上,玄色衣角随风微动。他半垂着眼,睫毛长而浓密,月光洒下来时眼下映出纤薄的阴影,像栖着两弯蝶翼。

    他静静地在出神,中指指节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扣击膝盖。

    他算是活了两世,但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也不知何为情爱、何为心动。

    疏璃说,心动是看见那人的一瞬,心蓦地动了一动,又像是陡然空了下来,从此以后每时每刻都想要见到他。

    他没有过这种感觉,也不知这话的真假。

    他倒是有一次在撞见白练时向她问了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