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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里面还有厚厚的一叠纸,全部都是龚舒文亲手写的罪己状。 上面写的东西可谓是骇人听闻,罄竹难书。 就算是蒋天佑这个见惯皇家阴私,朝堂战乱的人都看到都心底发寒。 这也是蒋天佑第一次觉得锦衣下手轻了。 就在这时龚舒文已经被解开穴道站了起来,她刚刚能够说话就扯着龚舒羽的衣服告状 “表姐,我这刚刚办完事回到河间就想乐呵乐呵,就被这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人打了!表姐,这还是在河间的地盘,她居然敢这么嚣张,你要给我做主啊!” 龚舒羽看到龚舒文指的人居然是蒋天佑,整个人诧异了一下。 这个时候她才有多余的精力听周围的人说刚刚在大厅发生的事情。 龚舒羽听完后心中诧异,自己这位表妹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花楼里面的常客,嘴挑剔得很。 至于贤王,自己才送了她一个绝色美人,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的时间又看上一个。 能让她们起冲突,这位公子得有多美? 龚舒羽好奇的想去看看沐笙的样子,哪知道人已经被蒋天佑档得严严实实。 龚舒羽有些惋惜的笑道:“这真是大水冲到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亲戚,误会误会全部都是误会。” 蒋天佑可没有忘记上辈子关于龚舒羽的罪状,可是能够满满的堆满一整个文案,特别是贪花好色,凌虐男子的案件。 她早就在龚舒羽来的时候就把沐笙护在了身后。 一听到龚舒羽的话,蒋天佑还没有说什么,龚舒文早就跳起来了。 “表姐,哪里是什么误会,所有人都看到这位贤王大人当众纵容手下行凶。” 龚舒文和龚舒羽不同。 如果说龚舒羽把太女当做挚友,把蒋天佑当做知己,之前站队也是因为跟着老娘龚文峰的意思在做,她自己是并没有真正的站队意识。 可是龚舒文就是完全站在太女一边的。 她刚刚帮太女做完事情回到河间就跑到花明轩快活了,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看不起蒋天佑这个病鬼,甚至想弄死蒋天佑的心。 毕竟河间可是她的地盘,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蒋天佑在龚舒文的眼里根本就称不上是强龙,不过是一个靠姐姐庇护的病猫罢了。 要是在河间弄死了蒋天佑,到太女哪里就是大功一件。 龚舒羽看到龚舒文这咬着不放的架势,以为她是牛脾气上来了,当下向蒋天佑劝解道 “堂妹,你看不过是个妓子罢了,我刚刚不过是才送你一个绝色吗?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再多送你几个嫩的,这个你就让给舒文,免得大家亲戚间伤和气。” 龚舒羽说话的声音在蒋天佑低冷的眼神中越说越低,最后变得低不可闻,取而代之的是额间越冒越多的冷汗。 蒋天佑现在心情很不好,沐笙好不容易不那么害怕,还回握住自己的手。 可是就在几人对话间却把手松开了。 沐笙的手,虽然还是任由自己握着,但是蒋天佑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沐笙身上散发出的死气。 对,不是绝望,而是死气。 蒋天佑也是今日才知道沐笙把自己看得很轻很轻,轻到觉得全世界任何事情都比他重要。 轻到觉得旁人随意的一句话,自己就会将他送出。 轻到明明前一刻还在拼死不让龚舒文撕开自己的衣服,明明已经抗拒害怕到不行。 可是这一刻仍旧乖觉的的站在自己身后,完全把命运交到自己手上,任凭自己把他推入龚舒文身边。 这样的沐笙,让蒋天佑心里软成一片。 她当下懒得理睬聒噪的龚家儿女,直接把身后的人儿拉入自己的怀中,环着沐笙交叉的双臂是完完全全的保护姿态。 蒋天佑的语气坚定又温暖的的在沐笙耳旁低喃:“别怕,说了带小沐笙回家就决不食言。” 蒋天佑对沐笙而言永远都是不能抗拒的魔咒,能让她轻易跌入地狱,也能让他破开一切黑暗,得见彩虹。 今日是沐笙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因为主人说要带他回家。 沐笙是知道家这个字的,也知道家就是一个人的归属。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懂过这个字的意思。 他就像这人世间的无根浮萍,随波逐流,从不知道何为归属。 这个字对于他而言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空中楼阁,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楼,永远照耀的他卑如尘埃,低贱如泥。 可是如今主人说带他回家。 沐笙仿佛一下子就打通了任督二脉,以前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楼,瞬间就变成了眼前可以触碰的真实的存在。 他也清楚的知道家到底是什么? 原来有主人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只是沐笙还没有开心片刻,整个人就跌入了地狱。 主人和少城主是亲戚,和刚刚哪个女子也是……亲戚。 那么自己刚刚的反抗,还让主人和她们起了冲突,自己是不是…让主人难做了? 少城主提议把自己交出去,就可以化解冲突。 沐笙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站出来,像主人请命过去,这样的话或许还会念着自己乖巧懂事。 或许等哪位龚小姐把自己玩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