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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奇异的关注点,枝枝每次都忍不?住想翻白眼怼他。但是枝枝对他的脾气太过于了然了,一般这种情况下, 越是跟他纠结这件事,他越是带劲。 她避重就?轻道?:“时常服侍的两个丫头, 一个叫银杏, 一个叫柳儿?。” 傅景之的眉头皱了皱:“谁要记得她们叫什么,我眼里可?是只有你的。”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没记住,我给你说一下, 你爱记不?记。” 趁此机会, 枝枝离开了男人的怀里,去了床边。 室内的烛火熄灭的只有一盏, 屋子里昏暗不?明。枝枝刚到床边, 屋外却想起了银杏的询问声。 “小姐,你在和别人说话吗?奴婢怎么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你睡迷糊,听错了吧。”枝枝道?。 两个丫头睡在离她不?远的后偏房, 并不?知道?她屋子里一直藏着傅景之。 生怕小丫头真?的进?屋确认, 枝枝去了那?边,将?站着的男人拉了过来, 塞进?了床榻深处, 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又冲屋外道?:“明日我们还要去城里,你们都早点睡吧。” 银杏挠了挠头, 小声嘟囔道?:“难道?是我幻听了?”她又大声回道?:“知道?了小姐,您若是睡不?着,就?唤我们进?来伺候。” 枝枝“嗯”了一声,自?己也上?了床,刚盖上?被子,就?瞧见了床榻内侧一对在黑暗中黝黑明亮的大眼睛,就?像深林里的野狼。 “你在干嘛?”枝枝吓了一跳。 傅景之幽幽道?:“被子里太闷了,我透透气。” 看到他穿的外衣在被窝里,枝枝道?:“你脱了外衣不?就?可?以了。” “我没有寝衣了。” 以这男人爱洁的程度,就?算是书房,也是有沐浴的地方的,竟然会没有寝衣。 鬼才信。 果然,他的下一句就?是:“想要枝枝做的寝衣。” 简直是个无赖。 枝枝都懒得搭理他了,直接进?了被窝,她爱脱不?脱。 她刚塞好背角,身后就?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身躯,贴在她头顶问道?:“枝儿?,你说我们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终归不?好。” 枝枝闭着眼装睡。 傅景之却继续道?:“给我个名分好不?好。” “我派人过来提亲,你要的三媒六聘我都准备好了,十里红妆都是你喜欢的。” 半天,才有一声微弱的回应:“你喜欢孩子吗?” 傅景之的惊喜在黑暗中都可?以看的清晰:“自?然是喜欢的。” 枝枝的呼吸猛地一沉,继续道?:“那?你在孩子和我之间,选什么?” 傅景之道?:“自?然是你和孩子都要啊。” 枝枝又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孩子和美人都要,这大概是每一个男人的回答。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天下都是他的,他自?然是如?此想的。 那?他所说的十里红妆又算什么,置他宫里的妻子和孩子于何处? 如?此想着,她又觉得自?己的心肠硬了几分。 他和他如?今的岁月静好,终是黄粱一梦吧。 待他离开扬州,梦醒了也好。 - 随着天气渐热,田间的瓜果也开始渐次丰收了。城南村是最靠近扬州城的村子,平日里不?仅种有农作物,还有瓜果。 今年枝枝准备做一些果茶,优选的水果自?然是村子里的。 有一些得知消息的村民便开始暗搓搓的找到了枝枝,想要将?自?己家的果子安排出去。 枝枝却是有其他的主意的,所以迟迟未松口。 院子外不?是来了一些男人们探头探脑,不?过两日,傅景之就?已经蠢蠢欲动,想要清理一番了。 偏生这些都是枝枝默认的,而且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另有盘算。 傅景之便生生忍了下去。 直到第五天,柳儿?看到李大嫂家的大壮在外面也探头探脑的,在院子门前来回了好几趟,在小姐的允许下,柳儿?招呼小少年道?:“大壮,快进?来,我家小姐有好吃的要给你。” 小少年面上?表情犹豫了一下,才红着脸进?去。 到了枝枝面前,少年低着头道?:“枝枝姐姐。” 枝枝将?桌子上?的糖果点心都递过去道?:“尝尝这云糕,分多层,软糯不?粘,甜而不?腻。今日刚从城里送过来的,还热着呢。” 少年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块云糕,含在嘴里,又抬头,欲言又止的低了下去。 村子民风淳朴,在这里长大的少年脸上?被常年日光晒得黝黑,如?今泛起了紧张的通红,藏不?住一点心事。一看就?是有话要说。 枝枝看了又吞了一口云糕,连忙递上?去一盏茶道?:“别噎着,慢慢吃,这些都是你的,姐姐还给你准备了一些,带回去给弟弟和姐姐。” 少年又抬头,眼睛晶亮:“谢谢枝枝姐姐,给我们吃这么好的糕点。” 村子里的普通人家,逢年过节才会买一点糖果解馋。 枝枝看几个孩子可?怜,就?会隔三差五的给李大嫂家送一些糖果点心,说是吃不?完的。 李大嫂夫妇憨厚的紧,也会在做好豆腐后就?给她们送来豆浆、豆腐、豆腐脑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