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
窗口方向一股妖气波动,甄歌显现出来,急急忙忙说:“师父,我偷听到那个人打电话,果然有许多江相派的高手来了,就是在这个城里集合。而且他们要在十大门派的人饭菜里下蛊毒,如果到时候有人不听话,就催发蛊毒。” 秦悠悠急忙说:“我们必须阻止他们下毒!” 我皱起了眉头:“我们不知道其他门派的人在哪里,来不及阻止了,只能想办法找到解药,然后根据解药的成分大量配制。” 甄歌道:“这个容易,等那人在下毒时,吹一口气,让他吸一点进去,他肯定要解药,再偷一点来就行了。可是师父你会配解药吗?”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江相派的人要对大量人马下蛊,用量就要很多,那么只能比较低级和简单的蛊。为了不被人发现,还要不容易察觉的,看不出征兆的蛊。能符合这两个要求的蛊不会很多,解法应该也不会太复杂,我熟读炼毒秘笈,分辩解药的主要成分应该是能办到的。至于能不能来得及配置解药,就要看十大门派的人平时阿弥陀佛念得够不够多了。 以甄歌曾经整蛊我的本事,弄到解药应该没什么难度,这个任务当然就交给她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叫柳灵儿跟她一起去。不过十几分钟,两人回来了,甄歌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果然不负我所望。 我打开瓶盖闻了闻,再沾一点尝尝,不由暗叫苦也,这些药末的气息和味道我都很陌生,竟然一种都分辨不出来,这下糗大了。 第七章 练功祝大家新年快乐 甄歌是个机灵鬼,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分辨不出解药成分了,笑嘻嘻地问:“师父,您一定已经知道解药的成份了吧?快说出药名来,我们好去买啊!” “这个……”我眉头紧皱,很为难的药子,“药名我是知道,就怕我说出来你没地方找,说不说都一样。” 甄歌已经吃定了我是认不出来,立即紧逼:“只要你能说得出来,我就能找到!” “嗯,嗯……这个嘛,这里面有一种香气很独特,应该是菱香草的香气,这种草只生长在广西,这里是买不到的。另外还有两种主药,一种叫山豆根,一种叫鬼臼,主要产地也是在广西,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甄歌愣住了:“真的是这三种药吗?” 我把脸一板:“当然是真的,说大了这关系到当今武林兴衰,国泰民安,说小了也是上百条人命,我能当作儿戏吗?” 甄歌有些不屑:“切,一群酒囊饭袋,死了天也不会塌下来。” “你找不到就说找不到,你还只是个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本来也就不能交给你去办的,刚才是你说能找来,否则我也不会叫你去。” 甄歌急得脸都红了:“谁说我是小孩子了?能化形之前,我已经活了快两百年,比你爷……比你都老,别说是采几种草药,就是要摘星星月亮我也去!” 我笑道:“好吧,好吧,那么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要在三天内赶回来。还有,路上必须变得丑一点,不要引人注意更不要招惹任何人,柳灵儿跟你一起去吧,她能认得药。” “我看监督我才是真的。”甄歌嘀咕了一句,嘟了嘟嘴,还是同意了。两人也不用事行李,立即就上路。 两人走后,秦悠悠有些疑惑地问我:“刚才我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柳灵儿知道啊。别忘了她是柳树精,天生就能识草木性质,只要是植物类,一点点粉末她也能分辨出是什么植物,刚才是她临时告诉我的。” 秦悠悠嗔怒道:“好啊,原来你也会骗人,而且骗得这么像!” “嘿嘿,那就要看是对谁了,这小妖精好动又顽皮,无风也要掀起三尺浪,不找点事给她做把她支走,华山论剑没开始,她就先要把各大掌门的胡子烧光了。” “呵呵……”秦悠悠也大笑。 第二天早上,崆峒派的人全体出发,坐上了长途汽车,我和秦悠悠上了同样方向第二趟汽车。此时柳灵儿和甄歌已经在飞机上了,她们会飞,但长途远行还是选择了坐飞机,省时又省力,这就是她们与时俱进的地方。虽然相距很远,我还是能感应到柳灵儿的大体位置和状态,所以还是比较放心的。 当天傍晚就到达了华山镇,崆峒派众人入住一家宾馆,“华山论剑”还要再过两天,他们提早到达是来游山玩水的。不仅是崆峒派的人提早来了,还有许多和尚、道士和劲装打扮的人在附近抛头露面,一个个穿着崭新华丽的衣服,见面了互相客套几句,做足腔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拍古装武侠电影呢。 人多眼杂,我和秦悠悠不方便在这里出现,料想十大门派没有正式聚会之前,段静轩是不会出手,也不会露面的,我们用着不一直盯着。所以我和秦悠悠在镇外一个偏辟小店住下,我继续练我的功,悟我的道,她忙着琢磨怎么使用白泽旗,一人住一个房间。 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必胜段静轩和段凝芷的把握,若不能制服他们,又怎能阻止他们“一统江湖”?而且我要活捉他们,这样才能逼段静轩说出容妙妙的下落,才有机会了解凝芷的更多情况。 武功本来不是我的强项,如何能在短时间内胜过武功高手呢?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几天了,还没有头绪。 第二天上午我站在窗口,心里还在想着这个问题。窗外路边有几个小孩在玩泡泡,一个吹出一大串肥皂泡,另几个小孩又追又打,玩得很开心。看着看着,我突然来了灵感,也许这可以用来练功!我立即下楼,问小孩吹泡泡的肥皂水哪里买来的,小孩告诉了我。我去买了一瓶,回到屋里关上门,吹出一串泡泡飞在空中,然后迅速出手,尽可能阻止泡泡落地和碰到墙壁,并且不能弄破。 这确实是一个练功的很好方法,可以锻炼速度、反应和劈空掌力的精确性。以肥皂泡的脆弱,一粒微尘也可能破碰,若不能把掌力控制得随心所欲,炉火纯青,根本无法控制它们。这样的轻重能掌握好,于搏斗之际,自然能收发由心。当几十上百个肥皂泡在空中飞,想要用眼睛全部看住它们是不可能的,只能用意念来感应,让每一个泡泡都印在心灵之中。心如明镜,不染尘埃,当每一个肥皂泡的动静我都能感应到,还有什么偷袭暗算能近得了我的身? 当然这还是不够的,意识能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反应未必有那么快,除非使用我修出来的灵光,把灵光融合到搏斗之中。我以前就试过了,灵光对鬼怪邪物的杀伤力是很强的,物理破坏力却不是很强,与内功深厚的人硬碰肯定要吃亏。 地球人都知道,能量越集中,压强就越大,穿透力也就越好。那么把灵光尽可能集中,达到极细状态呢? 我心念一动,元神法身照亮体内的所有光芒都集中到了我的手指上,长约寸许,只有蚕丝那么细。抬手往前一戳,金光射出长约两尺,穿透了一个泡泡,但泡泡并没有破裂。 达到这么细,穿透力是很强了,但是没有破坏力,连一个气泡都戳不破,就算是刺中了人又能造成什么伤害?针灸时把针扎进穴位也没什么大问题,更何况我这道金光比针灸的针更细。 闭眼思索了一会儿,我突然睁眼手指很凌利地向前一戳,极细金光一闪,“嗡”的一声,一米外的玻璃窗应声破了一个拇指头大小的洞,标准圆形,边沿整齐,整块玻璃并没有裂纹。 我笑了,要是在人的要害部位戳出这么大一个洞,足以致命。为什么威力突然变大了?简单地说是加快了金光射出的速度,速度越快冲击力越大,往复杂了说就很复杂了。首先是一个“势”字,石头抬得越高砸下来威力越大,弹簧压得越紧暴发的弹力也越大,这就是势,我以意念为势,先积蓄后爆发,有了这个势,金光变得非常快并带上了我的元神的能量,其实这才是我的真正修为。为了得到这个势,我使用了本经阴符七术中的六术,包括损悦法,断除杂念,集中全部精神和意志形成势,好比拉开了一张弓。 我不知道阴阳家的损悦法是怎么用的,我是我自己的用法,就是断绝一切执着,勾通道的力量。道的力量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也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用感悟,当心灵达到这种状态时,不可思议的力量自然显现出来。 我相信修练方面我已经驰上了高速公路,但是缺少高级的应用法术,能力无法发挥出来。靠自己研究,能研究出多少实用的功法来?只有学习古人千百年来积累的知识和技巧,才能迅速变得强大。也许我该把乱七八糟的事情放一放,专心去找《鲁班定国真经》了。 想了一会儿,我继续吹泡泡,继续练功和领悟……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秦悠悠也没来叫我吃饭。我正在思索中,突然一股黑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进了房间迅速变高变大,同时有雾气涌现。 我略有些吃惊,能驱使影子的只有秦悠悠,但她的影子可不会散发雾气。眨眼之间黑影已经凝聚成立体形状,却是一人一骑,骑者头截冲天短翎冠,背插四面小旗,身穿战甲,英挺修长,威风凛凛。这是皮影戏中樊梨花的形像,正是秦悠悠的影子,但与往日又有些不同,她手里拿了一杆长枪,下面有了坐骑。更让我震惊的是,她的坐骑龙头狮身,背生双翅,连鬃毛和腿毛都可以看清,身边还有云雾滚动,不是白泽还有谁? 她把白泽骑出来了?白泽也变成她的影子了?我很惊讶。秦悠悠(樊梨花)对我抱拳一礼,很有武将豪气,我正觉得好笑,她突然双手持枪,一枪向我刺来。 正宗的长枪不是金杆铁杆,而是专用的白腊杆,柔韧性极好,舞动起来刚柔并济,手一抖就晃起七八个枪头,让人根本看不清哪个是真,没回过神来已经被扎个透心凉了。此时秦悠悠虽是影子状态,这一枪却像是真枪刺来,枪尖颤动,也不知刺向哪里。 料想她也不会真的刺我,我干脆不动,果然她一枪贴着我手臂刺过。刺空之后她没有回收,略一扭腰身,枪的前半截甩动,以反弹之力砸向我,打在我手臂上竟然颇为疼痛。 她的影子能力越来越强,连物理攻击力都这么大了!我也来了兴致,猛扣她的枪杆,不料她收得快,一收立即又向我大腿扎来。我跳来跳去躲避,秦悠悠得势不饶人,一杆长枪使开,扎、挑、崩、滚、砸、抖、挡……快如流光幻影,远比她真人使枪厉害,简直就是樊梨花转世啊! 房间里能有多大?她骑着神兽,拿着长枪,又是影子的速度,占尽了优势,我连躲都没地方躲。斗不过她了,我只能放出元神法身,突入枪影之中,一把抱住了她。嘿嘿,樊梨花再厉害,躲得过俺熊猫大侠的熊抱么? 第八章 华山论剑 秦悠悠的影子不是灵体类似于灵体,不是元神类似于元神,如今不仅能与鬼怪之类战斗,还能与真人搏斗,普通人要是被打中,轻则击晕,重则致死。而且她的影子能随意变化,无孔不入,已经是一个让人生畏的高手了。 并不是秦悠悠突然之间就变成高手了,主要还是以前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喝下灵泉石髓对她有很大好处,再经过我的指点,加上白泽旗的助益,她的能力完全发挥出来了,所以才突飞猛进。 影子门功法实际上是一种借物化形,身外化身的功法,修为高了,根本不需要点蜡烛照出影子,直接就可以放出影子,秦悠悠现在就不需要点蜡烛了。 农历八月初一上午,柳灵儿和甄歌安全回来了,采到了三种草药。我们立即动手,把草药烘干研末,混合之后,看起来与解药虽然有较大差别,闻起来和尝起来却是基本相同的。真正的解药中应该还有其它成分,我们分辨不出来,但主要成分肯定是这三种,吃下去既使不能完全解毒,暂时保命应该是没问题了。 “华山论剑”就是在今天下午,地点是华山脚下的玉泉院内。玉泉院是属于全真教的道观,占地面积很大,古香古色,雕梁画栋。除了几座雄伟大殿外,还有许多楼台亭榭,长廊回曲,老树虬蟠,绿荫蔽日,随处可见名人题记,乃是国内著名的道教活动地点,也是华山的著名景点。 我和秦悠悠、甄歌躲在远处,看到各大门派的人相继到达玉泉院,在正殿前摆了很多威武的架式拍照,不下十个“长枪大炮”对着他们猛拍,还有个女侠打扮的美女主持拿着话筒,介绍这次武林盛会。估计她早已背熟了稿子,所以妙语如珠,引经据典,把少林、武当、华山、青城、峨嵋、崆峒、崂山、全真教龙门派、太极拳等门派着实吹捧了一番。 拍摄了一会儿,各派高手、美女主持,各界受邀请而来的宾客,各路记者和摄影师都进去了,游客却被阻挡在外面。原来不是在前面的广场公开比武,跑到后院去了,只有记者和受邀请来的人才有资格观战。 我们看不到了,只能从侧面绕过去,跳墙而入,反正这样的墙也挡不住我们。 各派人士在一个颇大的院子里聚集,我们爬到了隔壁院子的一棵大树上,利用枝叶藏身,加上我用意念形成屏蔽,不论是用眼睛看还是用感应,都不容易被人发现。喵太自己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了。 那个院子的大树之间挂了横幅,石板地面上铺了红地毯,四周的草地上设了许多桌椅。十大门派的人分坐两侧,只有主要人物才有坐位,众弟子站在后面,外头打横一排坐着五个人,估计是邀请来的老前辈或知名人士,算是评委之类,在他们后面,有五十六个观众。每个门派少则五六个,多则二十几个,加上观众和摄制组,总数约两百人。 在美女主持的播报下,少林派陆续派出武僧表演拳掌兵器,还有双人拆招和多人对练,什么金刚掌、罗汉拳、达摩剑,虎虎生风,眼花潦乱,搏得一阵阵喝彩声。但是有些遗憾,少林派的主持并没有出场表演,看他那么胖估计也动不起来,只能免了。 接着武当派的道士下场表演,也很养眼和热闹,然后是华山派代表下场表演……都只是表演,而且是仅限于本派弟子的对练表演,没有真实比武论胜负。我越看越失望,这怎能叫“华山论剑”呢,最多只能叫“华山不公开武术表演”。只怕换了不同门派的人对练,动作就不能那么流畅了,观赏性就不那么强了,所以只能本派弟子对练。 这个也不能怪十大门派的人,武功是用来强身健体、克敌制胜的,不是表演给人看的,真正的武功没有看头。现在硬要在摄影机前表演得好看,就只能这样练了,即使有真功夫的人也不能出手,毕竟时代不一样了,打死人是要坐牢的。但是看这样的表演,真的不如去电影院看霍元甲、黄飞鸿、叶问,编排好的动作加上特技,比这好看多了。 真武术不表演,用来表演的就不是真功夫,那是卖艺和杂耍,现在练武却基本是为了表演用,因为不能表演就没有展示和出名的机会,如何能获得名声和利益?这是大势所趋,但连所谓的十大门派也落到了这个地步,就真的是一种悲哀了。 观众后面突然骚动起来,有一群人强闯进来了,为首的人正是段静轩,戴着金边眼镜,穿着唐装。紧跟着他的两个人是段凝芷和叶如山,都是紧身练功服,一黑一白,男的英俊帅气如玉树临风,女的眉目如画似仙女临凡,黑白相映,站在一起非常相衬。 如果是我穿同样的衣服站在凝芷旁边,能像叶如山一样跟她珠联璧合吗?答案是否定的,我长得虽然不算丑,但也算不上很帅,而叶如山是万里挑一的帅哥,并且有极好的气质,我根本不能跟他比外貌,那种潇洒和优雅我一辈子都学不会…… 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以前没有想过的问题,为什么凝芷复活后,第一次看到我就想要打死我。如果说是因为她拥有了一部分中山国王后苏醒后的记忆,记得我用匕首刺她(中山国王后)就要杀我,这有些说不过去。因为凝芷并没有失忆,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会比不上中山国王后留给她的印像?再仔细回忆每一次与她见面、冲突的情况,特别是一起出海时在船上,她望向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冷漠和恼怒,就好像我骗走了她什么东西。 我明白了,她刚刚吞下妖丹醒来时,主要是中山国王后的记忆和心态,但也记得一些我们之间的事。那时她的心性与以前的凝芷完全不同,以她那时的心态和角度来看,会觉得我配不上她,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是个错误,而且我们之间还发生了关系,所以她对我很愤怒和厌恶。加上我刺王后给她留下的印像,她才会想要杀了我,断绝所有过去。但是凝芷的一些本性还是在的,所以最后收住了掌力,没有真的打死我。 简单地说,凝芷在魔化状态下,是以我们曾经的交往为耻,所以仇视我甚至想要杀我。在这种状态下时间久了,就会形成惯性,所以即使在她恢复正常的时候,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爱我了。那天在小河边,她看到我和秦悠悠暧昧相处,她只是有点伤感,更多的是解脱。为什么是伤感和解脱,而不是愤怒和伤心?因为她来找我只是想做个了结,并非再续前缘,她当时并没有误会,也不是在说气话,说的都是真心话。 以前我是真的不明白么?或者只是我不愿这样想,最让我伤心的就是她那时的表情和话。我心里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她是宰相千金,花容月貌,我是穷山沟小木匠的孩子,以前连吃饭都成问题,也许那时凝芷看上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吧?现在她换了另一个人的角度来看,我就是那么讨厌和可恶了,甚至变成了骗走她的感情和身体的骗子。 就像是要印证我这个想法一样,段静轩等人已经停下,叶如山对段凝芷微微一笑,段凝芷也给了他一个很好看的笑容。我的心顿时像是被刺了一刀,自从她复活后,从来没有对我笑过,更不要说这样好看的笑容了。 刹时我心恢意冷,只想就这样离开,什么都不管了,十大门派生死关我屁事,蚩尤复活毁灭世界关我屁事,我所有的想法,所有的努力只是一个笑话…… 秦悠悠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惊讶,低声道:“你的脸色好难看,怎么了?” “没事。”我很生硬地说,心里一团混乱,什么道心都没了。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也许不是这样的呢?我必须亲口问她! 秦悠悠再往那边看了一眼,表情也变得有些沉重:“原来你是吃醋了,她只是跟别人一起走而己……看来你对她的感情,比你自己想的还要深,所以才会这么在乎。” 我没有说话,不想多说这个话题,这时段静轩已经开口了:“听说武林十大门派在此比武论剑,我特地跑来看看,怎么都是花拳绣腿啊?唱京剧的武生,卖狗皮膏药的艺人都要比你们强一点,这是武功吗?谁给你们权力自称武林十大门派了?” 这话一出口,立即震惊了所有人,所有摄影机、照相机、手机都对准了段静轩。很多人叫骂:“哪里跑来的老疯子?”“你是什么东西?大言不惭!” 却也有人认得段静轩,大叫起来:“他就是段静轩,江相派的宰相,江湖之狐!” “什么?”众人更加震惊,这两年来段静轩名头之响无人可及,称为邪派第一人也不过份,他突然驾临又口出狂言,怎会有好事? 第九章 美女无敌 段静轩无视所有怒骂和惊讶的眼神,旁若无人走到美女主持旁边,很有风度地问:“请问主持人,这是在现场直播吗?” “噢,不,不是。”之前还伶牙利齿的主持人,这时却有些口吃和慌乱了,“请问您是哪一派的高手,今天到这里想要做什么?” 段静轩道:“可惜了不是现场直播,不过没关系,如果你们电视台不愿意播出的话,我们可以在互联网上播出,我有自己的摄影师。” 果然,跟着段静轩进来的十多个人中,有几个扛着摄影机和麦克风之类,看起来很专业。 如果不是有非法的行为,为什么怕电视台不肯播出?美女主持人更加惊讶:“啊……您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 段静轩笑了笑:“我是江相派的掌门人,大部分人没听说过江相派是吧?这不奇怪,江相派只是一个很小的民间帮会,没有少林、武当那么响亮,我也没有什么神功绝学,就练了几天庄稼把式。在这里我首先要声明一下啊,我不是看不起少林、武当、华山等门派,天下武功出少林,这话虽然有些夸张,却也说明了少林武功的源远流长。我看不起的是眼前这些人,都是花拳绣腿,银样蜡枪头,躲在自己家里玩过家家也就算了,别人管不着,也不关我的事。可是他们打着十大门派的旗号在这里大肆宣传假功夫,误导世人以为这就是真功夫,这就是罪过了,我就看不下去了。我今天来,就是要正本清源,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功夫……” “放屁!” “把他赶出去!” “狂妄无知的老东西,江相派又算什么?” 没等段静轩的话说完,十大门派的人已经非常愤怒,有的怒骂,有的指责,有的发出挑战,整个会场都骚动起来了。但是评委和观众之中,也有少数人点头表示赞同,众记者的长枪大炮更是集中到了段静轩身上狂拍。 段静轩很自然地从主持人手里拿过了话筒:“稍安勿躁,练武同时练的也是心性,才几句话你们就沉不住气了,又怎能练成上乘武功?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你们都还没有资格向我挑战,本派之中随便叫出一个人,就能尽败你们十大门派。你们可以所有人一起上,也可以用车轮战,只要你们胜了,你们就是当之无愧的武林十大门派;如果你们输了,就得承认江相派是当今武林第一门派。” 这话就更狂妄了,各派弟子纷纷跳出来,叫骂声更多,有的已经准备动手打人。倒是各派掌门人都是比较老成持重之辈,有些担忧,纷纷制止本派弟子出头,要挑战也记别的门派先上是吧? 段静轩示意段凝芷走近,说道:“这是我女儿段凝芷,只练了几天功夫,二十来岁,还是女流之辈,就足以完败你们。她空手接受你们所有人挑战,你们可以使用任何兵器,武功是用来克敌制胜的,拳脚无眼难免伤人,但她出手会轻一点,尽量不打死人。” 十大门派包括五个评委都被彻底激怒了,少林派一个络腮胡的武僧再也忍不住抢先跳进场子内。合掌略一行礼,立即耍了几个架式,倒也刚阳有力,马步沉稳,神气凝练,立即博得一片喝采色。评委中有一个长须老者道:“这是罗汉拳,威猛有力,刚柔并济,已深得罗汉拳法之妙…… 话音未落,段凝芷已经闪身欺近,武僧一拳打出。段凝芷抓住了他的拳头,抬腿踢在他的腹部,武僧立即像只死青蛙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