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泪湿画上人 执着凤凰心
“你又小看我!” 无极小蘑菇在地上冲乌鸦直嚷嚷:“你就是对我有意见!” “凤凰,我们都有了实体,不用在求他,我们搬走吧,不要住在他这里了!” 我回身瞪了无极小蘑菇一眼,内心却自问,到底还是只把他当成了小蘑菇,面对曾经的他,是万不敢拿眼神瞪过去。 “你只须认真修炼,明天我来检查成绩,未能达到我的满意,就等着接受惩罚吧。” 无极小蘑菇先是呆了呆:“怎么个惩罚?” 我伸出手,掌心一颗火球。 “烤蘑菇,你想现在想试试吗?” “修炼,马上立刻就修炼,”无极小蘑菇吓的一缩头,几乎全身都埋进了土里。 “啧啧啧,”乌鸦啧啧有声的感叹:“想不羡慕都不行,即使弱小到仅是一颗小小蘑菇,都是美女成群的好命。” “无极总得有人照顾。” 我斜了乌鸦一眼:“你需要多少的美人,我都能送给你。” “我就不用了,我只喜欢清幽宁静,”乌鸦连连的摆手,率先向前走去:“我带你去住处,看看你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可以再从新收拾。” “没有那么讲究,”我四下打量了一眼道:“这么奢华的宫殿,我的确是怕住不习惯的,住处还是由我自己布置了就好。” “呃,”乌鸦说道:“四处都是金子,我也很是不太习惯。” “对了,”突然想到乌鸦疼痛的样子,我担忧的问:“你先前是怎么回事?现在不痛了吧?” 乌鸦神情凝重起来,慢下了脚步传音道:“我被寂寞红红融合的就是这个东君,刚刚也突然的有了东君的记忆。” “东皇的慈爱打动了我,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而难过,从现在起,我就是东君。” 我点了点头,也传音道:“你做的很对,东君也会感谢你的。” 走进了金壁辉煌宽敞的大殿站定,左右看了看,由衷的感叹:“真奢华,东皇全部最好的家当都搬来给你了吧。” “金光晃的眼睛花,还是先去住处吧,我可能会闭关一阵子了,究竟须闭关多久,还不甚清楚。” “闭关?”他先是惊讶后也了然。 我颔首点头:“闭关期间,无极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太气是生疏了,我可不希望你对我是如此的生疏。” “到了,就是这里。”乌鸦说着话推门进去。 走进去依然是满室的奢华金壁辉煌。 挥了挥衣袖,眼前立刻呈现出曾经洞府内的摆设,熟悉之感险些热泪盈眶而出,摸摸这一件又摸摸那一件。 记得还曾收藏过他的几副画,也全都找了出来挥手挂到墙壁上。 收拾好,凝眸细看墙上的画,还保存了他的一幅画像,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滳落下来。 乌鸦走了过去,一幅一幅的观瞧:“这些画是谁画的?” “是他画的。”我说。 “你流眼泪的样子很让人心痛,他怎么能舍得离开?” 乌鸦说:“你既然那么忘不了,就看看这些画吧。” 乌鸦说完又补充道:“这些画似乎不简单,你应该仔细看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我也说不太清楚。” 我心中一阵的激动,他真的留给了我什么,他会留给我什么? “乌鸦,你觉得会是哪一幅画不同?” 乌鸦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得出结论:“这幅,应该是这一幅。” 我向乌鸦指的画望过去,那是他的画像,我伸手隔空把画像取了过来,铺到桌案上。 轻触他的画像不知不觉的又是泪流满面,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有机会,把他的东西从空间里翻找出来欣赏怀念。 一切如昨近在眼前。 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到画上,滳落的泪珠打温了画纸,散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猛然光芒飞起,直射进了额头意识海里。 原来他留给我的,是我曾自行消散的神力,他都已经不在了,还要这些神力能有何用,能有何用! “小灵雀,不要太难过了,你无论如何的伤心又能如何,”乌鸦叹息道:“现在不是还有个小蘑菇在吗,或许能唤醒他的记忆也说不准。” “既然神力找回来了,你快些闭关吧,不要难过了,以免辜负了他的良苦用意。” 乌鸦走出去,在门口站了一会,才轻轻的带上房门。 没有了旁人在,布置了个法阵,继续研究他的画像,画内似乎还隐藏着空间。 走进画内的空间里,里面景像是曾经的洞府,我直直的走过去,又嫌速度太慢,一路的狂奔着找到他的房间,到了门边我又怯步停住。 他会在这里吗? 莫是空欢喜了一场。 轻轻迈步走进屋里,他正在桌案前聚精会神的作画,听到声音抬起了头。 他果然留了神识影像在这里。 “神尊……” 泪水夺眶而出。 他微蹙了下眉,轻轻的搁下笔叹息:“你还是来了,就知道你不会放下执念。” “既然可以来到了这里,你也应该明白,我已经不存在了。” “不会的,”我摇头:“我现在已经冲出了被困的界限阻隔,又可以重修大道,只要有我凤凰在,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弱下去。” “幼稚,一缕魂都不能成就完整的我,何况那只是你制造出来的一个卑微的凡魄。” “你连试都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可以?” “全则必缺,极则必反,你不会明白,与其让你厌我弃我,不如让你永远的记住我,”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我从来都只是个自私的人,所以殒落是必然,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定律。” 我拼命的摇头:“我只知道是你选择了放弃,若是真的在意,又怎么舍得放下?” “如何能不放下?怎样做对于你都不是好的结果。” “路还没有走,你就已断定得了结果!”我失态怒喊:“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自私的人,只要是你就已经足够。” 我忍了忍心中悲愤情绪,才又开口道:“你什么都能预知,却连最后的一丝念想也不肯留给我。” “……” “你又可曾测算预知,等待是怎样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