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欲望
两叁秒之后,苏泠彻底回过神。 她居然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半人半兽的、成天顶着一双狗耳朵的小孩儿给亲了? 苏医生的世界又崩溃了一点点。 “怕?”她嗤笑,“不好意思,姑奶奶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说完,苏泠用力,拍掉少年摸着她脸的手。 许顾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 “给我松开。” “不。” 他低低开口,指尖在她脉搏的血管上摩挲着,任她怎么甩都牢牢地握着。 现在客厅里亮堂起来,借着灯光,苏泠看清楚了许顾现在的样子。 他原本就白皙的肌肤越发没有血色,幽绿的眸瞳凝视着她,视线里攒了克制的半分温柔,不甚明显。 现在,他似乎很难受。掌心是灼热的滚烫温度,头顶那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早就冒了出来,长尾也甩了出来,偷偷缠绕上了她紧实的大腿,不知不觉间又被占了个便宜。 苏泠问他:“你到发情期了?” 她记得在研究所里的时候,这小子以为她误吃春药是到了发情期,说明他们半兽人是有这个阶段的。 也许他们在兽化形态的时候,还遗留了某些动物的生理规律,比如说求偶、发情之类的。 许顾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在研究所里,苏泠给她打的镇静剂毕竟比不过特效药,能抑制兽性的时间很短暂。 他之前就有预感,自己今晚应该会控制不住形态的变化,身心都彻底恢复成半兽人的样子。 按理说,是不会失控成这样的。 许顾低垂着眼眸,目光正好落在苏泠上翘的眼尾,莫名的,还想要亲一亲。 他今晚算是栽了。 强行压抑住兽化的后果,就是被千百倍地反噬回来。 四肢百骸像是有无数团火苗在烧,迫切地等待一个宣泄的时机,如果不能打架,那就只能交配。 许顾注视着那双明艳魅惑的眸子。 大多数时候它都慵懒地瞥着,偶尔会嘲讽上扬,有时也会怒气冲冲地瞪过来。 他想,如果含着泪的话,应该也很好看。 想让她哭。 正想着,头顶一阵疼痛骤然传来。 苏泠二话没说,伸手揪住了许顾毛茸茸的耳朵,指间还缠住了他短短柔软的发丝:“反了你了,没到发情期还又是亲又是抱的?狗胆不小啊。” 难得的,许顾皱起了眉。 他向来平静无澜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执着:“我想。” “你想个屁。”苏泠又掐他耳朵,一脸嫌弃,“看来我得弄本佛经回来,好好净化一下你污浊的心灵,小小年纪居然——” 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许顾低下身,埋首在她漂亮的锁骨上。 那处散发的幽然香味,只是稍微闻一闻都让他欲罢不能。他控制不住,张开锋利的犬牙轻轻一咬,小小的血珠渗了出来。 苏泠痛得倒吸凉气,下意识伸脚要踹:“狗崽子,你又咬我。” 然而,大腿被用力抵住了,少年的尾巴缠得更紧。 薄唇渐渐往上,在她的颈窝里停留下来,一个一个细密轻浅的吻落下来,他的掌心托着她柔软的臀肉,稍微用力,就将她两条腿架在了自己劲瘦的腰身上。 许顾虽然平时淡漠,沉默寡言,但骨子里却刻着天生的强势和霸道。 他不容她抵抗,一如上次在研究所里的那样,他在性爱里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 少年的长臂扣住她的腰身,手掌抚着苏泠的后背。 他的思绪一闪,回想起一个小时前在意式餐厅门口,苏泠说过的话—— 「我弟弟来接我了。」 绿眸闪过暗冷的光,许顾指尖用力,随后,“嘶啦”一声,房间里响起布料被撕扯的声音。 “我日!” 今天姚景书给她新买的衣服,才穿了几个小时就打水漂了,苏泠忍不住爆粗:“你是不是疯了?” 她气得头脑发胀,奈何身子被架起来,想动都动不了。 苏泠最舍不得自己受委屈,于是想都没想,凑过去趴在许顾肩上,用力咬了他一口。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没想到,这狗崽子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 混乱之中,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极短促的低笑,轻轻浅浅,沙哑撩人。 少年想,苏医生有时候确实单纯得很可爱。 明明比他年长几岁,偶尔却像个孩子似的,率性,热烈。 许顾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滑腻的肌肤,想要更进一步,但毕竟经验有限,少年还不懂什么叫丰富的前戏。 他的指尖滑到内裤边缘,不得章法地往下褪。下体肿胀起来的昂扬已经硬得有些发疼,他解开裤子,弹跳出来的性器直接抵着蜜穴,忍不住轻轻蹭了蹭。 苏泠放弃抵抗了。 先不说她没力气反抗,这位弟弟一半强迫一半色诱,蹭得她也起了生理反应。 成人社会,苏医生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心理的难关总要克服,既然她不排斥和许顾做爱,干脆由他去。 “你要上就上。”她不耐烦地开口,“磨蹭什么呢?” 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苏泠没什么享受的心思,咬着牙,不死心地嘀咕:“明天我就给你买佛经……唔……” 话没落音,粗大圆润的前端就对着蜜穴洞口挤了进去。 娇软泥泞的肉穴像是会呼吸似的,一张一合地绞着他,温暖湿润,几欲让人疯狂。 少年深吸口气。 他眉心微拧,强劲的腰身往里一送,控制不住地全都撞了进去。 佛不渡狂徒。 而他为她发狂,从此不见佛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