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可是,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于棠和东阳在亲——” “够了啊。”大胖把脸一沉说:“李金花,上次徐牧成和谢玉芬的事儿,你说秃噜嘴就算了,那是事实。这眼看着马上就高考了,你要为这捕风捉影的事儿又秃噜了嘴,耽误了于棠和东阳的前程,儿子第一个不原谅你!” 大胖话说的很重,重的李金花都在怀疑自己真的看错了,难道公园里抱在一起亲的不是于棠和东阳? “睡觉!”大胖喊了一声。 李金花挨着大胖睡着,反复地想,没看错啊,没看错啊,到底有没有看错呢? 第二天早上,李金花就问小胖复习进度的事儿,顺便问一问班里有没有谈恋爱的事儿。 “初三就有人谈恋爱了啊。”小胖和妈妈关系很好,几乎什么都和李金花说。 “那现在呢?” “现在也有人谈啊。”小胖稀松平常地说:“以前不都和你说过了吗?你还问。” “那、不是有好多女孩追东阳和文思吗?他们两个有没有谈?”李金花状似无意地问。 “没有!”小胖坚定地说:“我们几个一心只为高考和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而努力!” 李金花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说:“时间不早了,赶紧把豆浆和了,去和东阳建设社会主义社会吧,去吧。” 小胖咬着一个大包子,骑着自行车到二十三栋,一脚支地,喊于棠、文思两声之后,埋头吃包子,一个大包子吃完,于棠、徐文思下楼,三人一起找阮东阳,阮东阳正在喂大黄,于棠三人在阮东阳院子外等了一会儿,阮东阳出来时,李金花正好去烟厂上班,和于棠四人打过招呼之后,目光来回在阮东阳和于棠之前打量,打量的阮东阳一头雾水,于棠则头皮发麻,不知道李金花是什么意思。 李金花走后,于棠四人骑着自行车出了烟厂之后,阮东阳问:“小胖,你是不是跟你妈说什么了?” 小胖立刻撇清:“我没说你和于棠谈恋爱的事儿!” “那就好,你们都别说,高考后我来说。”阮东阳开心地说。 小胖松了一口气。 徐文思不作声。 于棠不由得侧目看阮东阳,阮东阳的真心她感受得到,他就像是一团火,燃烧着自己温暖着别人,让人一点也拒绝不了,事情一点点偏离她的预想,“重生”是一个恩赐,但“重生”不会让人变得无敌,就像每个人都有很多个“明天”,每一个“明天”都可以是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每一个“明天”来临之前,都可以总结、反省、改过,但是“明天”那么多,过不好一生的人还少吗? 于棠本来不想在高考前惹怒阮东阳这只豹子,毁了他的前程,结果应了那句“你对人的宠,是一种诱惑”,她重生了,却无法完全掌握自己的未来,阮东阳就是第一个她无法掌握的。 “想什么呢?”突然一只大手抓着她的车头,把她和自行车往路边拉了拉,她顺着大手、手臂看过去,看到阮东阳俊朗的笑脸:“看我干什么,看路!” 于棠还是看他。 “我好看吧?”他笑着问。 “嗯。”于棠点头。 阮东阳乐的哈哈笑起来。 “神经病。”小胖嘀咕一句。 “毛传进,你说谁呢?”阮东阳听到了,转头问小胖。 “我没说谁啊。” “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阮东阳转头指着小胖说:“说谁神经病呢你?” 小胖猛地一蹬脚镫子就跑。 徐文思在后面喊:“东阳,别追,小心摔了。” 阮东阳不听。 于棠喊一声:“东阳,别追了,回来。” 阮东阳立刻停了,调个头就骑回到于棠身边。 于棠:“……” 徐文思:“……” 昨天还冷战的于棠、阮东阳,今天就好的如胶似漆,令徐文思和小胖汗颜,四个人规规矩矩地骑车到了学校之后,又进入紧张的学习中,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一轮二轮三轮复习已经完毕,这时已经进入到了综合训练阶段,各科老师开始强调,不要抓难题了,不要抠着难题不放了,要注意细节,查漏补缺,也不要再熬夜了,调节好生物钟,一定要按时睡觉,按时吃饭,心平气和,别紧张等等。 各科老师轮番说,但是一些院校资料、黑板上的倒计时,还是令同学都处于紧张之中,一些心态差的同学,看到倒计时“40天”的字样,直接紧张的病了两天。 于棠、阮东阳、徐文思、小胖四人中,心理素质最好的是阮东阳、徐文思,于棠次之,小胖最差,星期六开完班会,小胖愁眉苦脸地说要高考了,好吓人,令于棠哭笑不得,阮东阳、徐文思就拉着小胖去操场上打篮球,于棠则坐在操场边的椅子,用她的录音机听英语听力,等着和阮东阳他们一起回家。 星期六不用上晚自习,本来于棠打算和徐文思一起去白扬镇看妈妈和聪聪的,聪聪已经三个多月了,小家伙长得又胖又可爱,于棠、徐文思一提聪聪就开心。然而她和徐文思不能去看小家伙,因为妈妈说高考了,抓紧时间复习,考完好好带聪聪,她也可以回来上班了,于棠、徐文思只好听妈妈的话,于棠也只好坐在这里听英语听力。 听完磁带的正面,关上录音机,把磁带拿出,反面装进去,继续听反面,在于棠认真捯饬着录音机时,没注意不远的梁书杰正嘴角带笑地看着于棠,于棠似乎又漂亮了,这是梁书杰从家事中抽离出来后才发现的,他正要上前和于棠打招呼时,梁程志跑过来说:“哥,大伯来接我们去看爷爷了。” 梁书杰向学校外看一眼,看到学校外正停着一辆高级的轿车,又转头看一眼坐在长椅上美好的于棠,最终恋恋不舍地跟着梁程志朝学校外走。 梁书杰、梁程志才刚走。 阮东阳满身大汗地跑到于棠面前,于棠吓了一跳。 “吓着你了?”阮东阳笑着问,头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眼神清澈,目光深清,别是一番美妙的少年感。 “有点。” “下次我不这么突然跑过来了。” “好。” “帮我擦擦汗。”阮东阳拿过手边的毛巾,递给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