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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上的粉色纱帘随风飘了下,隐隐出现了人影,秦清枫回过头,看向坐在小船上的林老头说道:“林老头,那后来了,那个渔女怎么样了?还有那书生?” 林老头再次噈了一口酒,脸上泛起红,微眯着眼睛:“后来嘛!那渔女得不到回应,心中着急,又重复之前的计策,无数条鱼日复一日的送进了书生的茅屋,可是书生都让小贩处理了!” 再次停顿 秦清枫皱眉:“然后呢?” “那渔女得不到回应,认为书生心中无她!与书生相遇时也犹如陌生人,书生奇怪,明明这几个月对他很好的渔女,为何突然态度大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林老头已然微醉,声音有些渔民的沙哑声 “书生开始回忆起渔女对自己的好,给自己送来珍贵的笔墨纸砚,和自己说这的乡村风情!在自己困顿的时候给予自己多少温暖!唉!人啊,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林老头无奈的摇摇头。 河面很平静,画舫和林老头的小船静止一般在水面上,只有飞鸟快速掠过水面的影子! 秦清枫倚靠着栏杆,转头看到画舫上走下来刚刚那个小厮,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个白瓷青花酒瓶,还有一白瓷杯,来到秦清枫面前弯着腰说道:“我家主人说,天地海阔,闲暇自得,怎能少了美酒佳酿!特献上一壶雪酿!” 小厮自顾自的把托盘放下,秦清枫愣了一下也没推辞:“多谢你家主人了!” 随后小厮又走上船,林老头又继续开口:“话说那渔女表面上装作见面不识,可内心实在难过,看着那书生近来却还有些消瘦!可惜可叹!” “那书生其实不是个普通人,不过在这待了半年的时间,就被一艘特地来接他的大船带走了!走的时候,渔女没来送他,书生总会想起渔女在岸边歌唱的声音。不过,还是离开了!” 秦清枫不置可否,那书生和渔女,终究是错过了! 林老头混浊的双眼里泛着光:“时隔三年,那书生没有再考功名,反而接管家中生意经商,竟然成了商界大贾!再次回到这里时,一身气派的进了渔女家,竟然不见渔女!” 秦清枫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眼前的雪酿,仰头喝下,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在唇齿间绽放开来,缓缓的说道:“一般女子及蒂,就会有媒人上门提亲,既然那渔女长得水灵,想毕是嫁人了吧!” 林老头点点头,继续道:“女大当嫁!那书生听说渔女在一年前已经出嫁,心灰意冷,才发现自己其实喜欢渔女,三年来对她始终念念不忘!可惜,她已经嫁人了!” “那书生浑浑噩噩的走到自己三年前住的地方,猛然间看到茅屋后面的泥地中飘着布条,那书生拿起来看,却什么也没有,上面的朱砂字迹已经不见了,在土里刨出来大概有十几根,那书生找来一个盒子,把这些布条装了进去,放在茅屋里,踉踉跄跄的上了船,离开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那书生因为通商,几经辗转,又再次回到这附近的镇子,竟然听到渔女亡故的消息!” “那书生顿时胸口发闷,竟然听到当年那个给自己送菜的小贩说道在一旁叹惋,书生就问那小贩,书生已然留起了胡须,而是穿着华贵,小贩认不出,也毫无顾忌的说道,那渔女不是曾经写信在布条上塞进鱼肚子里嘛!然后叫我送给有个小生,也怪我,不识字,那渔女写给那小生的信全被我给丢了!唉!我也是听说那些布条又出现在死去的渔女身边才想起的!” “那书生急了,当下心绪翻涌,抓起小贩的领口狠狠的问道,布条?那布条上是什么,她怎么会死的?” “那小贩害怕,直接叫喊到,听说是那渔女回娘家时候发现这些布条,然后直接带回夫家,竟然郁郁寡欢,终日滴水不进,随后就硬生生的垮掉了,最后病死了!” 周围一片寂静,林老头的故事已经快到结尾,却惹人揪心! “那书生听完,血气上涌,竟然生生的吐出一口血!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渔女还是因为书生死去了!” “那书生之后再未娶妻!而是年复一年的奔走这儿,打通了这里的水运,还在这通商!然后亲自在那座茅屋旁立碑名怀念河!” 林老头说完,表情依旧帐:“唉!这是可悲啊!” 秦清枫听完,心下感慨万千,渔女的悲惨一生,书生的追悔莫及,造就这条河的繁华! 画舫的帘子微动,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飘出:“公子怎么看待这个故事?” 秦清枫抬头,画舫中走出的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银铃作响,高洁优雅,怀里抱着把檀木古琴。 秦清枫微眯着眼回到:“渔女不勇敢,而书生亦是如此!” 那女子清清冷冷的表情带着些许愁绪:“何解?” 秦清枫又斟了一杯酒,如玉的手指晃着酒杯:“若渔女不弄什么鱼腹传书,而是当面向书生表明心意,恐怕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那女子接着说:“可若是没有渔女的冷落,书生如何得知自己其实在乎渔女,若是没有渔女嫁人,书生怎会心痛,得知自己喜欢渔女!” 秦清枫哑然:“这…” 那白衣女子不依不饶:“那书生的愚笨,错失渔女的书信,后来又致使渔女凄惨离世!你说!这又何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