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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枫闭上眼睛,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飘来一股花香,悠远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有些轻微的脚步声自后方响起,下一秒,后背就被贴上来一个柔软的身躯,腰间被柔弱无骨的玉手紧紧的缠上,瞬间香气四溢,动人心扉,带着水雾的发丝还没在滴水,冰凉的贴在自己的脖颈间,让人打了个冷颤,那妩媚动人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小清婉,你在想什么呢?” 秦清枫没有挣扎,任由鸢柔抱着,视线看着远山,声音温和的说道:“我在想,怀念河是这条江的分□□日,你是不是顺着这,乘着画舫来寻我。” 鸢柔把下巴抵在秦清枫肩头,淡淡的说道:“怀念河从这里顺着江水而下,便可以到达。你,想去吗?” 秦清枫轻轻一笑:“画舫过会便会开回去了,怎么能耽搁呢?” 秦清枫慢慢转过身,看向了眼前穿着单薄的鸢柔,一身柔和乳白色锦缎里衣,领口下拉了许多,隐隐能看到那精致的锁骨,带着些淡粉色的华绣,一身绣着朵朵红梅的裙摆在风中舞动,衬得腰肢盈盈一握,肩上只是披了件单薄的绣花外袍,怎么也遮盖不住那窈窕的身段。 鸢柔应该是刚刚沐浴出来,发丝还是潮湿的,未着粉黛,流转的烟波眉,一双朦胧的眼眸,睫毛微翘,看着还有些困倦,小巧玲珑的鼻翼,脸上一笔一划,未经雕刻,却浑然天成,脸颊微红,朱唇微抹胭脂,却依旧娇艳欲滴,不似平日的嫡仙出尘,却分外的撩人 鸢柔微微低头,声音有些细微:“是啊,只是一夜春宵罢了……” 想起昨夜,秦清枫呼吸有些急促,看着鸢柔这般的样子,心下一些怜爱涌现,昨夜,虽明显就是鸢柔故意为之,可是,得知的真相后,自己本就有愧于她,这寒冷的东日,她怎的穿的如此少!不由得拥住了鸢柔,用自己的体温给鸢柔驱散寒意,揽住那芊芊细腰,温柔的说道:“沐浴好了,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这外面天寒地冻,病了怎么好!” 怀中的鸢柔乖巧的趴在秦清枫肩头,的声音婉转动听:“想你了,不见你,便来寻你。” 秦清枫的心头更是一暖,嘴角上扬,露出温婉的笑容:“那我们回屋吧。” 江上的梅花画舫不再停留,竟然缓缓的向岸边驶去。 秦清枫簇拥着鸢柔,没走几步,就发现鸢柔竟然□□着玉足踩在地上,这天寒地冻的,不由得皱起眉,有些心疼,微微弯腰,将鸢柔打横抱起,鸢柔有些诧异,却没说话,只是唇角止不住笑意,顺从的揽住了秦清枫的脖颈,乖乖的趴着。秦清枫眉眼微弯,抬起脚步,便像那三楼的卧房走去。 ……… 房内早已经收拾一新,桌案上的香炉烟丝袅袅,白雾萦绕,散发阵阵的幽香! 秦清枫将鸢柔放在换置一新的金线绣花软榻上,随之也坐了上去,便任由鸢柔靠在自己腿上,秦清枫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略带薄茧的手指,穿插在鸢柔湿透了的发鬓中,暗暗的运起丹田之气,流向指间,热气便缓缓的送出,所到之处,发丝慢慢变干。 鸢柔只觉得秦清枫抚摸的很舒服,惬意的轻哼了声。 秦清枫默然,心下思索,昨夜那香,有问题,可是鸢柔这般,就算她有意为之,可她已经没了清白,自己,又怎么能……再次叹息,见头发已经完全干透,双手抚摸着鸢柔滑嫩的脸庞,缓缓出声:“鸢柔,你后悔么,昨夜那般……” 鸢柔倒是依旧闭着眼睛,舒服的躺在秦清枫腿上,轻轻拍打一下秦清枫,声音软糯有些喋怪:“要了人家,还问这个,当真是,坏清婉!” 秦清枫有些羞躁,昨晚,明明,是鸢柔引导自己,那么的诱惑……实在是难以羞耻,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出尘嫡仙的女子,昨夜,会那般的放浪形骸,妖媚动人,夺人心魄。 回想起昨夜鸢柔的话,鸢柔的样子不断和记忆中一个模糊的影子重合,秦清枫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踌躇的开口:“鸢柔,你,是雪姨的孩子,花绒……” 鸢柔的一听这话,眼睛睁开来,右手微动,默默的拉下自己的衣衫,露出大片雪白的酥肩,秦清枫不解,愣愣的看着,可是眼神凝固在那雪白之中,有块刺目的黑色疤痕上,有些颤抖着抚摸上去,气息有些不稳,这是当年自己和母亲独自在外生活时,自己胡闹,照着一本不知名的坊间杂书,胡乱用泡了些乱七八糟药的飞镖去树林投掷,结果误伤了当时还小的花绒,可惜,因为那些不明的药,这疤,却一辈子去不掉了,一个女子,有这么丑陋的疤,何其残忍! 秦清枫默默的将鸢柔把衣衫穿好,六年前,鸢柔若是没人相助,断然活不到现在,更不会出现在京城,成为名噪一时的花魁!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姜家!可是,妍儿为何骗自己? 秦清枫沉沉的叹了口气:“鸢柔,既然你不愿意说以前的事,我也不问,亏欠你的,以前,还是现在,我愿意偿还,我还你自由如何?” 只要鸢柔点头,无论怎样,自己都要把她从百花楼里赎出来!哪怕是和百花楼对敌,也在所不惜!她与自己,命运何其多艰! “少将军会娶我么?”鸢柔轻飘飘的声音袭来。 秦清枫猛然僵住,有些沉默,自己本来想送鸢柔去一个新地方,好好生活,可是,鸢柔如此一问,秦清枫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对于这个问题,自己,是女子啊,怎么能……可是,昨夜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