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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高潮的时候,激荡的旋律突然被噔的一声,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回神,看着坐在花厅中央那个绝色出尘的宛侍君,手指微微颤抖,一滴滴血迹落在琴弦上,那琴上,赫然断了一根琴弦! 楚侍君大笑着站起来:“宛侍君,曲未弹奏完,这个惩罚,不作数啊!哈哈,哈哈哈” 银珠在花厅外看的着急,里面全都是侍君,男女有别,自己被拦在外,看着宛清大人被欺辱,心乱如麻,眼角就有泪流出!希望金珠快点找公主救宛清大人啊! 彼时金珠正在找公主,只是公主竟然不在府内,竟然在皇宫里,肯定是侍君趁公主不在,故意刁难!急得金珠直落泪! 那个水烟阁守门的侍卫看着金珠哭着回来,有些疑惑的问道:“宛侍君呢?” 金珠哭着把事情讲了一遍,可把万良急坏了,就是那个原本是狱卒的侍卫,自己是因为救宛侍君给公主报信才有如今这般好的差事!若是宛侍君再出事!那自己可怎么办! 万良想起那天,祁大人也在场。于是灵机一动,对金珠耳语几句,然后便匆匆出府! 而金珠擦擦眼泪,也向着府外赶去,进宫去了。 万良去找祁大人去了,祁大人现在是王城护卫军大统领,找他可比进宫找公主容易多!而且更快! …… 这边,秦清枫皱着眉头,紧握着还在流血的手,十指连心,怎能不痛!这些人,不仅在音色上,还在琴弦上做手脚,琴弦粗砺不堪,会伤手指不说,还被人故意破坏过!一到激昂的部分,轻易就会断裂! 这些人是故意的!秦清枫握着受伤的手,负手而立,站在众人中间,面色冷漠,平添两三分傲骨!缓缓的说道:“那便重新受罚吧!” 那位杨侍君再次开口:“不如作画吧!” 秦清枫淡然的看向杨侍君,开口:“在下手受伤了,怕是提不起画笔了!” 刚刚众人都看到,秦清枫的手指被粗砺不堪的琴弦划伤手指!众人这是故意刁难! 楚侍君再次大笑,站起来调侃道:“大丈夫,怎么会因一点小伤而退缩呢?大家说。是吧?” 众人又是一片附和之声! 秦清枫缓缓的看向容侍君,只是容侍君神情淡漠,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秦清枫眸华冷了冷,此事,想必是容侍君授意吧,自己不敢做,便诱使楚侍君来做,当真是好手段!不愧是能驾驭三十多位面首的人! 秦清枫看到桌面上已经铺好的画纸,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妥当,也不多废话,直接走到画台前,拿起画笔,更是冷了冷,这笔被动手脚,一般的笔都是由羊毛所制成,好一点的用狼毫,根据色泽、软硬、长短、粗细等分类,这是非常精细的工艺。 可是,手中的这画笔,明显不是正常的羊毛制成!不吸墨,落笔还十分粘连!一滩墨渍,落在宣白的画纸上,十分扎眼! 秦清枫猛然丢掉这只毛笔,毛笔从案桌上,径直滚落在地,几圈之后,停住了…… 秦清枫瞳孔放大,这笔毛的色泽和质地,明显是死去的老鼠身上拔下来的毛!看毛的颜色,而且不是同一只老鼠身上的,画笔笔尖参差不齐,笔杆质地也非常不好。想必不是正规制作的,秦清枫一阵恶心,没来由的想作呕。 可是又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不能让这些个小人,看了笑话,这些人,一个个表面上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可实际上,却是这卑劣小人!哪有什么君子傲骨! 也对,能送来当面首的人,一副皮囊足矣!有风骨的人,哪里会甘愿来当面首!秦清枫突然就有些看不起拓跋玉笺,这些个男子,哪里好! 她是瞎到什么地步,才会喜爱这些人!她当真是如此肤浅? 也对,若不肤浅,怎么会迷恋自己的皮囊,到现在都不放手! 秦清枫稳了稳心神,看了看一旁有些嘲笑的脸,他们是故意的,自己可不能露怯!更不能认输! 这笔秦清枫是坚决不用了,好歹墨没动手脚,虽然质地不好,但是胜在能用,心下思绪微转,走到一旁的桃花树旁,折下几只树枝,带着些许桃花,再次返回画台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众人都是带着不知名的笑,一个连老鼠毛制成的毛笔都不敢拿的人,取树枝,又能成什么大事!一个个脸上都是不屑,楚侍君脸上尤为明显,而容侍君脸上,也是不可察觉冷笑。 秦清枫将桃花取了下来,然后将树枝用一旁的石块打磨,树枝打磨的部分像扇子一样分叉打开,合起来时,就像毛笔一样!一连打磨了五截树枝出来,感觉可以用的时候,秦清枫便停手。 这下子,众人都来了兴趣,饶有兴致的看着秦清枫会弄出什么花样! 就是容侍君,也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随着秦清枫的动作,容侍君的神情慢慢的开始严肃起来。 秦清枫把刚刚墨染脏了的画纸弃之一旁,弄了些清水,研磨一会墨,然后抬起树枝,用清水润湿,然后浸墨,在一张洁白的宣纸上,开始画了起来! 一开始,众人只觉得秦清枫的画法太过于凌乱,简直就是乱画一通!压根入不了眼!秦清枫停下,树枝做笔,很容易坏,一旦分叉,就不能用了,接连换了两三只树枝,又继续作画。 可是慢慢的,众人就发现,这画的绝妙之处!一副风景图大致呈现出来,懂画的人,都开始称赞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