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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枫怔愣,微微垂眸,自己至今,都未习惯自己这具毫无内力的身体,曾经自己仰仗着自己的武艺,丝毫不惧。如今,若不是练了些拳脚,有了些气力,恐怕,妍儿早就发现了吧。 或许,自己不说,妍儿也总会知道。 妍儿身后的密探,又如何查不出。 秦清枫压下心头苦涩,缓缓的抬起头,执起酒杯,看着眼前的姜妍,淡淡一笑:“妍儿既在身旁,练剑岂不是抚乱春光?” 姜妍有心和秦清枫亲近,直接站起身,妙手执着酒杯,越过案桌,缓缓在秦清枫身旁落座,声音婉转动听:“一日不见,思之成念,一年不见,相思成疾,四年不见,吾心亦如卿心。” 姜妍靠在秦清枫怀中,喝下桂花酒,唇瓣相对,将酒渡了进去,眼底,情深几许…… 秦清枫笑得温柔,指尖缠绕着姜妍的发丝,揶揄道:“妍儿,当真是撩拨人心。” 姜妍眼神闪烁,声音软糯:“清婉,我想听你说说过去几年的事。” 秦清枫略微犹豫,便说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姜妍离了秦清枫的怀抱,坐了起来,很认真的看着秦清枫:“清婉,你怨我么?” 秦清枫喝了杯酒,目光有些深邃,这才缓缓说道:“或许是怨的,怨你欺瞒于我,怨你,设计于我,怨你——” 姜妍的心揪了起来 秦清枫转过头,浅笑着在姜妍脸上印下了带有桂花香的一吻,声音微哑:“怨你对我如此之好,怨你时时刻刻,都让我牵肠挂肚,相思成疾。” 姜妍微征,美眸微湿,轻声呼唤:“清婉……” 一句话,惊起了心底的沉寂的湖水,变得汹涌澎湃…… 秦清枫抚了抚姜妍的发丝,淡然道:“同样,你父亲的事……罢了,索性,我只能将你留在我身边,生生世世。” 来如飞花散似烟,梦里梦外最相思 姜妍叹息着,安心的拥住秦清枫,枕在她怀中,缓缓闭目:“那就,一辈子对妍儿好,前尘旧梦一场,愿尔与卿共白头……” 秦清枫温柔浅笑,执着姜妍的手:“倾我一念,执棋罗衣,终不悔。” 情浓之始,最叫人情不自禁…… 一个深吻后 秦清枫便抱起了姜妍,泛着笑意,往榻上走去…… ……… 明月高悬,漆黑的夜最是静谧,意乱情迷之始…… 衣衫一件件滑落,细细碎的碎吻不断,情意绵绵,一诉相思…… “主子,出事了!” 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份美好…… 鹰长尘急促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怎么回事?”榻上的秦清枫受了惊,立起了身,衣衫不整,露出了白皙的肩背…… 鹰长尘在窗边侧立着身,低垂着头,声音几分窘迫和急切:“主子,拓拔玉笺躲过了盯梢的侍卫,悄悄去了楚云楼,到现在还未归……” 秦清枫眸色逐渐恢复清明,染了些怒气,从榻上起了身,随意的披了一件衣衫出声:“楚云楼?那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去的?” 鹰长尘答道:“婢女们说,半个时辰前,屋里熄了灯,就趁那时,她溜了出去……属下不敢打扰主子……只是探得消息,拓拔玉笺在楚云楼那种地方,实属刁钻了些……属下们无能……” 鹰长尘不说,自己也大概知道那楚云楼是什么地方了,拓拔玉笺什么德行,自己更清楚!这才出了南越几个月!就这般按耐不住! 秦清枫气息不稳,怒气逐渐上涌,快速的穿好衣衫,然后回头仓促的说道:“我处理完便回。” 身影匆匆,门哐镗一声响,整个屋子,便恢复了寂静…… 床帐之中,淤旎春光正在慢慢散去,褪去衣衫的姜妍自床榻上缓缓的坐起身,三千青丝垂下,落了满身,脸上醺红一片,眼神还有些迷离, 姜妍定定的坐着,好一会,脸上的红潮才渐渐退却,眸色才恢复了清明,手指不由得抓紧了床被,骨节微微泛白,气息微乱,心里有些不明的情绪上涌……… 刚刚的对话,自己都听到了,楚云楼,又是什么地方?清婉这般动怒…… 清婉竟然为了拓拔玉笺,丢下自己么…… 拓拔玉笺是南越公主,几载沉浮,她想做什么,也是有几分心思的,若说她只是巧合,让清婉离去,可信么? 姜妍随意裹住一件衣衫,下了榻,气息上沉下浮,缓缓走到窗边,轻轻的敲了几下,不一会,外面就有风声掠过。 “跟上去,看看那位南越公主,想搞什么名堂。” 姜妍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可是眼底的愤恨,已经逐渐上涌……… “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随之飘散在空中。 晚间的风微凉,拂过薄纱,手指敲击木栏的声音格外的清脆, 嗒…嗒…嗒… 沉寂的夜,时不时还有几声哀转久绝的啼叫声,极为的嘈杂,扰乱人心……… 南越公主的心思,藏的再巧妙,却难逃第一才女的眼 姜妍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神色晦暗不明 今夜, 她应该… 不会回来了吧…… ☆、玉笺的闹剧 皇城没有宵禁很晚,秦清枫一路走来,路上大都灯火通明,火气便冒了上来,拓拔玉笺总是能让自己恼火,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