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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从水波里捞出来的眼睛,太要人命了,裴问余快疯了,他几乎块控制不住自己,“没关系,没关系的池砚,我懂。” 池砚轻轻‘啊’了一声,突然,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他一把掀翻裴问余,把他牢牢压在自己身下。裴问余挣扎,却被池砚禁锢地更紧密。 “你懂?你懂什么?从哪里懂的?” 裴问余老实交代:“看过一些……那个,之前帮青哥整理旧物,从箱子里找到的,我藏了起来。” “箱子?你是说……”池砚咬了咬裴问余的下颚,“你要说的是那种……那我也看过啊,我也会。” 裴问余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欲望,摩挲着池砚光洁的后背,他眼底微红,唇一张一合间,带出的全是炙热的温度。 “不一样,跟那些不一样的。”裴问余说:“池砚,两个男人之间……” 他话音未落,又猛地倒吸一口气,他双手紧掐着身下的床单,迫使自己保持最后一丝理智来循序渐进。 池砚正在亲咬他的喉结。 裴问余压着嗓子,艰难地说:“池砚……” “等会儿。” 裴问余绷紧身体等着,等到池砚啃够了,便见他抬起头问:“两个男人之间……怎么样?” 裴问余抿着嘴,一言不发。 “……” 池砚泄气似的从裴问余身上滚了下来,他把自己埋进被窝里,用手肘挡着眼睛,自暴自弃地说:“把灯关了。” 裴问余:“不关。” “你……” 池砚刚开口想骂他,手里又措不及防被塞进一件东西,好像是个塑料包装袋,他不明所以,于是拿起来一看,等看明白了,一时不知什么心情。 “你什么时候买的?” “去超市的时候。”裴问余说:“放心吧,没人知道。” 我放心个屁啊。 池砚无语地把东西扔还给裴问余,终于放弃了挣扎:“好,你懂,你来吧。” 滔天欲望和柔情似水在裴问余眼睛里交替翻滚,拍出的浪花挂在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不真切的笑。裴问余心满意足地俯身向前,压住池砚,轻声哄着说:“池砚,我不会让你疼的。” 古朴的串珠相互磕碰,鱼水相依间发出将近百年的传承。 “嗯……”池砚把枕边的佛珠串挪到了枕头下,嘴里念叨:“非礼勿视。” 房间的灯一晚上没有关,少年人的对未知情欲的探索,像撒落在荒芜旷野的星火,一点触碰就能燎了一片春心。 第60章 暂离 明明是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可池砚愣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世纪的美梦,梦里的春光美艳无边,时不时还有股难以言语的酸疼传遍全身,池砚太累了,连个翻身都懒得进行。 裴问余再三保证,自己理论知识丰富,池砚简直信了他的鬼。 一开始本来就是两只菜鸡互啄,只不过裴问余略占上风,池砚一时鬼迷心窍,心软没把持住,可让都让了,还能怎么样? 疼是真的疼,池砚没有这种层面的心理准备,一下子脸色刷白,但他只哼了一声,后面就闭眼承着了,因为他不想扫了裴问余的兴。 不过,丰富的理论知识还是有点用的,裴问余从最开始不懂章法地横冲直撞后,渐渐掌握了一点规律,池砚没那么难受了,表情甚至称得上愉悦。 裴问余就是单一的姿势,折腾了半宿,终于把池砚弄晕过去了。 但是池砚睡了,裴问余的神经却属于极度亢奋状态,导致他一晚上没睡。 第二天不早,姜百青火急火燎地来敲门,裴问余看时间,已经九点四十五了,离师太准备集合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裴问余仔细给池砚掖好被子,确保看不出什么纰漏,下床开门。 门打开了,只有姜百青一人,他喘着气,看样子跑得很急:“在楼下等了你们半天,怎么还不下去,师太块点名了。” 裴问余一脚卡着门,半边身体遮着室内余光,视线挡得刚刚好,“这不是还没到时间么,这么急干什么?” “车已经到了,还要办退房手续,我看师太脸色不好太,所以跑上来喊你们。”姜百青伸着脖子往房间里看:“池砚呢?还没起??” “嗯,昨晚喝多了,没怎么睡,刚刚睡着。” “我们昨晚都喝多了啊,怎么就他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姜百青说着就要往房间里闯,被裴问余强势地拦住:“我喊他起床,你去跟老师说一声,我们马上就下来。” 门不由分说地被关上,姜百青莫名吃了一脸灰,一时找不着北,随后那种异样的感觉再一次席卷而来,像打地鼠似的,打一锤,砸一个洞。 刚刚屋内的情景,他只看到了一眼——池砚裹着被子浑身不见肉,只露着双脚裸,衣物散落满地,标间有两张床,其中一张好像是个大件的摆设,一尘不染,没有褶皱,似乎这两个晚上,没有人睡在上面。 这太奇怪了! 姜百青猛地回头,想要重新敲开他们房间的门,但是他抬起的手停在半路,犹豫片刻,始终没有敲下去。 他的心突突地跳,快要演变成心律不齐了,最后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满怀疑虑地离开。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被裴问余调的刚刚好,因此池砚就算浑身难受,睡得倒也安稳,稳到裴问余都不忍心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