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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则对壮壮这种装腔作势的干嚎冷眼旁观,“谁跟你说好了?朋友圈女神追到手了吗?有空在这儿跟我浪费时间。” 一提到女神,壮壮就跟泄了气的球,焉了吧唧地不哭也不闹了,“女神早跟人跑了,今年过年我爸让我回家?” 池砚:“回家干什么?继承家产?” “差不多吧。”壮壮耷拉着眉毛,像条没吃饱的小狗,可怜兮兮地说:“过年回家相个亲,这是保留节目。看对眼了就结婚,然后生个孩子,这样我老子的钱就能给我了。” 池砚:“嗯,那不是挺好的,白富美你不喜欢吗?跟你的女神也差不了多少吧。” 壮壮烦躁地把自己脑袋搓成了鸡窝,“这不是重点!我的生活、我从小到大不管干什么。都是按照我爸的安排和要求在进行,我不想结个婚、生个孩子还听他的!有钱了不起啊!” “……”池砚:“是挺了不起的。” 壮壮悲愤不已,“再逼我,我就学你,也找个男人,老子不生孩子!老子现在的心智还是个未成年!生个屁的孩子啊!” 这孩子反骨姗姗来迟,疯球了。 池砚心情复杂,“你敢把这话对你爸喷一遍吗?” “……”壮壮差点哭出来,“我不敢!他会打断我的腿。” 池砚怀疑田壮壮是在用苦肉计让自己再住两天,而且吃人嘴短,他欠了这位脑子短路的富二代不少钱。于是,心下一软,说:“壮壮,要不然……我今天晚上陪你聊聊天……解闷?” 壮壮:“好的呀。” 池砚:“……” 操,阴沟里翻船了。 这边,壮壮已经擦干净了他的眼泪,欢天喜地地开始点外卖,“池砚,你想吃什么?麻辣烫怎么样?我还有十块钱优惠券。” 池砚:“呵呵。” 裴问余还在楼下等着,池砚捧着自己的同情心遭到了报应,他拿出手机,给裴问余发了条信息—— 宝贝儿,快来救救我。 十分钟后,池砚被成功解救。壮壮本来就怕见生人,看见裴问余更是怂的不行,不敢吱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俩狗男男双宿双飞,最后含泪塞下两碗麻辣烫。 自打裴问余决定买房之后,池砚就记着,可后来因为两个人都太忙了,这件事就暂时被压了起来。 池砚这一个月都在忙黄老板的项目,隔三差五往隔壁市跑,而那位黄老板看见池砚就会想起被他哄骗的恐惧,也不乐意跟他打照面,所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跑得比狗还快,这让裴问余放心了不少。 为此池砚还笑话过他,“你有病吗,吃一个老男人的醋?” 裴问余没有反驳,甚至欣然接受,他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体验感很新鲜。” 池砚刚过高速收费站,没有立马搭理裴问余。他付完钱,把车平稳地开上城市高架,外放的手机里传来裴问余敲击键盘的声音,池砚这才笑着骂了一句:“你新鲜个屁!要不要让你多体验几回?” 裴问余:“这倒是不必,多来几回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把你锁家里,谁也不让见。池砚,要不要试试,我挺想这么干的。” 池砚:“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看,家里养个小动物还时不时出来放放风呢,你就这么对我?” 裴问余不可置否,“谁让你三天两头见不到人,出差出得比吃饭还勤,你也稍微体谅体谅我,我们现在正在同居。” 池砚:“行吧,少爷,今晚上回去就伺候你。” 裴问余无声地笑了笑,“你在哪儿了,吃过饭吗?” “还没。”池砚开了点车窗透气,当风灌进来时,他说:“听见这呼啸的西北风了吗?我刚上高架,大概还有四十分钟能到你公司楼下了。” “……”裴问余:“池砚,把窗户关上。” 池砚:“闷啊。” 裴问余:“你感冒还没好。” 池砚吸了吸鼻子,没听话。 裴问余听见电话那头越来越大的风声,静默片刻,说:“行,你给我等着。” “好啊!”池砚喜闻乐见,一脚踩重了油门,跟风并肩,呼啸而过。 池砚以为自己提早十分钟到场能给裴问余一个惊喜,但他没想到,裴问余居然已经早早等在了公司楼下,池砚惊吓不小,非常想跑。 裴问余没他池砚这个机会,他眼观六路地在风口站了二十分钟,就是为了逮池砚,现在终于让他逮着这只耗子了,哪里还能让他再跑。 裴问余拉开驾驶室的门,亲自把池砚送到副驾驶。他似笑非笑地扫了池砚一眼,然后轻车熟路地把车挂上档,稳稳当当地开走了。 池砚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窝在车座里,他看着外头掠过的路景,不是回家的方向,“小余,咱们去哪儿?” 裴问余开了导航,报了个商场的名字,说:“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带你去个地方。” 池砚哈哈一笑:“你这是卖关子还是想给我个惊喜啊?” “都有。”裴问余说:“想吃什么?” 池砚:“火锅吧——这天太冷了,什么都吃不下。” 这个商场不是他们平常会去的商场,甚至离两人习惯的生活圈也有一段距离,是一个相对陌生的地方,但是池砚没问。裴老板请客吃火锅,池砚敞开了胃,吃得差点打不动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