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节
马氏这时候慌了：“不可能啊，我没让他堵着你们啊。” 玄文宝听着马氏的话，感觉到不对了，赶紧开口：“你们别血口喷人，要是我娘让人去通风报信，为什么又给你们封了门窗，那还不如不去了？” 马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我这都被他们绕糊涂了，青天大老爷，我儿子说的对啊，我要是送信又封门窗，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第两千零七十八章 最后定案了 这时候千落回到了玄妙儿身边，笑着小声道：“小姐，三老爷真的是通风报信去了，好在被我都堵住了。” 玄妙儿笑着没说话，刚想要再看向公堂之上的时候，花继业走到了她跟玄文涛的身边。 花继业这时候也没有多言语，只是对着玄文涛叫了声伯父，然后对着玄妙儿用眼神交流一下，三人继续看着公堂上的那些人。 县令皱着眉头又拍了惊堂木：“玄马氏，这是公堂之上，休得胡言乱语扯开话题，你先说当初你是怎么跟王毛子夫妇交代的。” 马氏被县令叫名字吓了一跳，赶紧又跪下了道：“大老爷，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当时就说让他们注意点，谁家有养不起的小子给我们抱来，我没说别的。” 王毛子冷笑一声：“呵，姨娘你真是敢说话，这小子要是卖的话，怎么也要几十两银子吧？谁家不要？再说，你当时说的就是，有便宜点的小子，便宜点，你那不还是要买的？” 马氏赶紧辩解道：“我是说了人家要是穷的，咱们也给点救济，但是不是买，我说过要买么？” 马氏那个外甥女二巧看着马氏道：“姨母，我们是小辈的，你这把我们整进了衙门，你现在还推脱责任，你这是为老不尊。” “你这个白眼狼，我白对你好了，我为老不尊？我怎么就为老不尊了，你们偷个孩子骗我，拐带着我们家跟着进衙门，你到有理了。”马氏这时候也跟着对方吵红脸了。 “姨母，风大您可别散了舌头，我们把孩子给你抱去时候，你是给了钱的，并且晚上偷摸的让我们去，你这是光明正大的么？你还不是心里有鬼？”马氏外甥女二巧的口舌一点不差。 县令对着马氏问道：“玄马氏，他们说的可是事实？” 马氏这时候发现自己的外甥女两口子不简单啊，他不能跟着这两口子说了，再说自己都绕进去了。 她对着县令又磕了个头：“大老爷明鉴，俺家老五这子嗣不多，这也不是什么好看的事，并且他们两口子怕人家笑话，一直不愿意抱养孩子，我这让你们晚上来，也是为了让他们好接受，那银子只是说给孩子家里点救济，那可不是买孩子。” 王毛子撇了撇嘴：“没说买，跟买的有什么区别？” 马氏举起手发誓：“大老爷我发誓，我是想占点便宜，但是我可不敢做犯法的事。” 县令沉默了一会，让他们安静，跟着边上的师爷商量了一下，然后一拍惊堂木：“这个案情清晰明了，当堂宣判。” 所有人都安静了，都看着县令的方向。 县令继续道：“玄马氏尽管没有直接买卖孩子，但是她的歪心思导致了这个案子的发生，念在是初犯，又是为了儿子，并且对孩子也算是尽心，判处罚银五两，三日内交上来，当堂释放。王毛子两口子扭曲玄马氏的意思，偷盗儿童，判处压入大牢看押三年，并且罚银十两。” 马氏一听当堂释放，这心里终于是放下了，可是一听五两银子，这心又疼了，她对着县令磕头祈求：“大老爷，这当初孩子抱来时候，我都拿出来好几两了，孩子生病又折腾不少钱，现在我们家真的没有五两银子了。” 县令看着马氏：“如果没有银子，那就关押三个月。” 马氏一听关押，吓得赶紧道：“我们交银子。” 王毛子两口子跪在地上是痛哭流涕的喊着冤枉，但是心里也知道不冤枉，他们就是偷了孩子。 县令宣布结案，然后让衙役压着王毛子夫妇去大牢，自己退堂出去了。 玄文宝和冯氏扶起了马氏。 守在门口的衙役也都退到了两旁。 见退堂了，花继业对着玄文涛道：“伯父，我就是来看看，要是没事我就回了。” 玄文涛明白花继业的意思，现在还不算是一家人，这老宅的事，花继业不适合参与：“嗯，你先回吧，没事。” 玄妙儿只是对着花继业笑笑没说话，这时候也不适合说太多。 花继业也是笑看着玄妙儿，然后告辞离开了。 玄妙儿对着玄文涛道：“爹，咱们进去不？” 玄文涛点点头：“进去，我就想到了她没有那个胆量，也就是如此吧。” 玄妙儿也小声道：“我也这么想的，不过这一出折腾的，可是够她伤了元气的。” “嗯，咱们不说别的，就把人送回去就得。”玄文涛叮嘱玄妙儿道。 父女两说着话进了公堂。 玄妙儿知道爹不愿意管马氏叫娘，所以自己先开口：“祖母，咱们赶紧回去吧，这衙门呆久了也不是个事。” 玄文涛也道：“是呀，有啥事回家说，要不然爹也担心。” 玄文宝也是想回去呢，因为今天这脸丢大了，这大家不都得以为自己不能生了，一个男人让别人这么认为，他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所以玄文宝跟冯氏也赶紧扶着马氏往外走。 玄文涛跟玄妙儿走在他们后边，因为马氏怎么也算是长辈。 很快就上了马车，千墨赶着马车奔着河湾村回去了。 马氏这个时候还是忍着心里的各种难受，让自己抗住，因为她就知道玄妙儿不帮她，她也不想让玄妙儿看自己的笑话呢。 这时候马氏注意到了千落，总觉得千落那阵走的奇怪，正好是自己跟玄文诚说完话，千落就走了。 她没有问玄妙儿，而是直接的问千落：“千落，你刚才怎么没在妙儿边上，你干啥去了？” 这是家里的老太太问话，千落不能不答：“回老太太的话，我刚才去给小姐办事了。” “办啥事啊？”马氏继续问。 “这是生意上的秘密，不能告诉外人。”千落回答自如道。 玄妙儿也看向了马氏，这个马氏很厉害啊，这么大个事之后，还能注意这些细节。 马氏也知道问不出来啥了，不过还是强撑着对着玄文宝道：“老五，娘说了没事吧，咱们这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 第两千零七十九章 又赔了五两 玄文宝深深地叹息道：“娘，你这次是坑了我了。” 马氏心里也知道玄文宝的意思，不过还是安慰他道：“老五，这人哪能不有点沟沟坎坎的，这过去就好了，再说这村里谁都不知道咋回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玄文宝鼻子哼了一声：“这件事过去了，可是我的名声毁了，算了不说了，我的命我认了。” 马氏也不拉着玄文宝的手：“老五，你相信娘，咱们会过上好日子的。” 玄妙儿还真是佩服马氏这个乐天主意，你家现在还有多少银子了你心里没点数么？这一场前后扔里十两不止，这么折腾下去，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用干了，就坐着看戏就行了。 马车回了河湾村，玄妙儿让千落先回自己家去报个信，这么大的事，怎么也要跟家里报个平安去，然后她和玄文涛都跟着去了老宅。 到了老宅门口，玄老爷子站在房门口往外望呢，他不敢在大门口，生怕别人看见了来问。 见他们都回来了，这老脸上有了点笑容，不过也没出来，自己先进屋了。 玄妙儿他们这一行人也进了屋去。 这时候玄老爷子穿着鞋盘腿坐在炕边，玄文诚坐在炕上，荷叶坐在玄文诚边上的炕沿上，张氏在地上端茶倒水。 玄珊儿一直吓得够呛，因为爹娘都去衙门了，要是在恨得有事，那自己的未来也就毁了，见了爹娘回来，她低头抹眼泪，不知道究竟如何了，所以也不敢说话。 他们进了屋，马氏上了炕松了口气：“这事终于过去了。” 玄老爷子没跟马氏说话，而是看向了玄文涛：“老大，怎么回事，你跟爹说说。” 玄文涛想了想，这个事自己要怎么说，想了一会道：“爹，这事你们家有连带责任，你们这边先说要一个便宜的男孩，这便宜的就是讲了价钱，所以也算是犯了法，不过不是直接责任，王毛子两口子直接的偷孩子，他们都下了大牢。” 玄老爷子瞪像了马氏：“你当初咋说的？你不是说人家养不起么？你都是骗我们的？你骗了我们就算了，你这不是让老五也跟着倒霉了？” 玄文宝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爹说话这么中听了，不过事情了了，自己以后还得靠着马氏，所以更不能这个时候说马氏的不对了。 “爹，娘也是为了我们好。”玄文宝口不对心的道。 马氏不冷不热的道：“老大说的夸张了，我们这不是犯法，要是犯法了还能让我们回来？这就是个误会。” 玄妙儿笑看着马氏：“祖母，这误会还用你赔五两银子？” 玄老爷子一听五两银子，拿起来手边的一副鞋垫子对着马氏瞥了过去：“你就折腾吧，咱们家这点家底子早晚让你折腾没了。我这老脸也是丢尽了，本来说咱们家收养了个孩子是个有面子的事，现在都知道孩子是偷的，我这连门都不敢出了。” 玄妙儿最会哄着玄老爷子了：“祖父别担心，村里人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你出去就说你们也不知道孩子是偷的，当时看着孩子病了还给看病了呢，别人说不出来啥，不用想祖父的面子。” 玄老爷子的脸上终于轻松了不少：“还是妙儿懂祖父的心思。” 玄文涛看着没事了，家里还忙呢，哪有空跟他们扯，对着玄老爷子道：“爹，要是没啥事，我们就回去了。” 玄老爷子点点头：“又折腾你们半天，你们快回去吧，都忙。” 玄文涛带着一双儿女对着玄老爷子和马氏道了别出去了，因为没多远，也没坐马车，三人边溜达边说着这个事也是感慨。 玄妙儿先开了口：“爹，你说他们有意思吧？这个家也是够奇葩的，你说没事他们自己都能整出来事。” 玄文涛叹息道：“这一场子真是活该，他们偷个孩子不觉得咋样，那丢孩子的家里多大打击，要是咱们家的那个孩子丢了，你娘都得疯了。” 玄妙儿又道：“可不是呢，他们这是作孽啊，他们其实并没有认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甚至说他们只想着自己开脱罪名，根本不知道他们错在哪了。” 玄安睿认同妹妹的说法：“是呀，他们永远那么自私，他们的眼里只有他们自己。” “是呀，他们太自私了，要是能换位思考一下多好？”玄文涛感慨的道。 “他们要是能想到换位思考？为别人着想，那就不是他们了。”玄妙儿撇了撇嘴说道。 “妙儿说的是，他们呀真的是无药可救。”玄安睿摇摇头，对他们那边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是不可救药。 三人说着话回家了，家里也都知道事情的经过了，玄曼娟也在这呢，见玄妙儿他们回来，也都问东问西的，问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听着事情的始末，每个人都是感慨万分，也是有着不少的话，当然都是对那边的批评，最生气的还是那边的自私，他们光为了自己着想，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错在哪，甚至都不会认为自己错了。 而此时的老宅里也是热闹，因为玄妙儿他们走了，所以马氏这心里的委屈和害怕也都表露出来了。 她这时候抹起了眼泪：“老头子，我这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么？你不心疼我过了一趟县衙，但是你也得知道我受的苦啊，我这腿肚子现在还转筋呢，今天真的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回不来了，看不到你们了。” 这马氏越说是越委屈，这说着说着就哭唱起来了，声音是抑扬顿挫高低起伏，仍旧是很有她自己的特色。 玄老爷子没有一点心疼，相反是一肚子的火气，这银子没了还是想小事，这脸不也都丢了么？ “哭哭哭，你还好意思哭呢？咱们家现在还有银子了么？”玄老爷子其实也不是太在意银子，自己不缺银子，因为想要的东西不用自己买，跟老大说一声也就行了，但是谁家过日子没有家底呢？这一想着好好的家，过的捉襟见肘，怎么能不生气？ 第两千零八十章 到底咋回事 马氏这心里多委屈啊，自己在恨的是什么都为了家里好，可是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就总是跑偏呢。 她这时候看到了玄文诚，赶紧问：“老三，我不是让你去给二毛子通风报信么？怎么你把人封锁在屋里了，你就算是跟老五平时有些矛盾，可是这大是大非你分不清么？再说这事是你娘做的，要是下大牢那是抓你娘。” 马氏其实也是有些怀疑是玄文诚做了手脚，因为自己知道自己家这里的事，所以有些心凉，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孝顺的，就算是兄弟间有矛盾，可是不能害自己啊，自己可是生养他们的人。 玄文诚蒙了，一脸不解的看着马氏：“娘，你说啥呢？我跑的都要吐血了，才赶在衙门的人之前到了，我送完信就回来了，我也怕衙门的人看见我。” 玄文宝在公堂上是给自己家辩解的说话，说玄文诚不能报了信又锁了人，所以这事保证跟自己家没关系，可是他其实还是有怀疑的，他知道玄文诚不可能真的对自己好，备不住就是报完信出来后悔了，又给人困住了呢。 “三哥，你真的不是个人，你坑我害我可以，你怎么能不顾自己的亲娘呢？”玄文宝当然要拿马氏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