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节
玄文涛笑着摇摇头：“见了多少次我也是放松不下来。” 玄妙儿看着玄文涛：“爹，咱们做的事都是利国利民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玄文涛笑着道：“这个还得适应。对了，妙儿你赶紧回家报个信，家里还不知道九王爷走了呢，该担心咱们了。” 丁尚书看着玄文涛道：“你也跟着回去，这几天你也忙坏了，晚上也都没闲着，今个这没事了，你回去休息休息，我在这就行。” 玄文涛跟丁尚书倒是不用客气：“那我们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家吃午饭。” 第两千零九十四章 又去祖父家 丁尚书应下，就自顾自的忙起来了。 玄妙儿跟着玄文涛和玄安睿有说有笑的往家走。 可是玄家老宅里可是没有一点的喜庆，因为现在他们出了羡慕嫉妒恨，也没有别的了。 马氏坐在炕上摔摔打打的：“这一天怎么感觉啥都不顺心呢？” 张氏坐在马氏边上，明白马氏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自己也假装不知道：“娘，你喝水么？” “我不喝水，我喝什么水？这一天心里憋得慌，喝不下去。”马氏继续道。 “娘，这大哥家就是发达了，爹去看看他自己也高兴，你也别总是跟爹生气了，自己气坏了不值得。”张氏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冯氏现在是想要得到马氏的喜欢，并且也要压着张氏一些：“三嫂这说的容易，大哥那边以前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人家起来了，也不帮衬咱们，讲真话我看着也是心里不舒服。” 冯氏的话是马氏爱听的，她忽然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看着冯氏：“老五媳妇说的是啊，人家这一翻身就压着咱们了，有钱了又不帮衬咱们，就知道哄着你爹过去，你爹现在跟咱们都不是一条心了，他们想干啥？” 张氏没吱声，自己又不需要马氏多喜欢，反正自己现在有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冯氏看自己找到了马氏的脉络，赶紧继续道：“娘，你也别生气了，要保重身体，爹能牵着那边也好，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马氏摇摇头：“有啥机会，那边一个比一个猴精，就拿玄妙儿，从小就是个人精，从发达了之后，没啥给我找事，她就是故意的哄着你爹，让你爹跟咱们分心。” 这屋里没有外人，冯氏说啥也不怕，因为张氏这人的人品，她去玄妙儿那边说啥，玄妙儿也不能信，现在就是哄着马氏。 “娘，只要爹还是他们的老子，咱们就不怕，早晚能有机会。”冯氏知道马氏爱听这个。 果然马氏这表情轻松了一些：“希望能吧，就是我一想人家那边，我还是生气，你说他们怎么运气那么好呢？就遇见贵人了，这九王爷都跟他们能噶上关系，你说气不气人？” 其实冯氏也真是嫉妒的：“是够气人的，你说这贵人都可一个遇？我在镇上时候听说，这镇上的富家公子都扒着玄妙儿，都有想娶她的意思。” “呸，那就是个贱货，不过她最后还不是要嫁给个没能耐的花继业，那是个什么玩意？以后早晚把她那家产都祸害光了。”马氏说的咬牙切齿的。 要是以前的张氏，也许也会这么想，但是现在她明白，人家玄妙儿不傻，看中的人也不可能是真的那么差，还有就是人家玄妙儿的财产不是祖上的，人家是靠自己挣的，她只要想挣钱，就一定能挣来，这是人家的能耐，不过没必要现在说，然马氏个冯氏在那瞎做梦吧。 等玄妙儿他们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知道萧瑾那边走了，那么大的车队，家里怎么能不知道呢？ 见他们回来，玄老爷子来了精神，因为人都走了，他也不害怕了：“我这是真正的跟九王爷有过接触了，这是多少人想求的事，我这真的是别人比不了的。” 玄妙儿还真是觉得今个玄老爷子在这不错，因为玄老爷子就是喜欢面子么，他在这边的面子越足，那回了那边，他越是看不顺眼的事更多。 “祖父现在可是咱们河湾村最有地位的老爷子了，估计祖父一会出去，不知道要多少人来问祖父九王爷什么样呢。”玄妙儿继续捧着玄老爷子道。 玄老爷子这一听更高兴了：“妙儿，一会你送我回去，那个，再拿点菜，我得让他们看看。” 玄文涛也是了解自己的爹，并且这菜是稀罕物，给他拿回去点也是应该的：“爹，正好刚才我们回来时候也摘了点菜，给你拿着。” 玄妙儿本来没想送玄老爷子回去的，不过玄老爷子这么说了，就是要出去吹嘘的，那自己也不能不去：“那我送祖父回去。” 玄老爷子这乐的都看见眼睛了，一颗璀璨的大金牙更是显得突出：“好好，我这今个做梦都的笑出声了。” 玄妙儿拿了菜，送着玄老爷子回去，玄老爷子还不坐马车呢，就要走着回去，这点心思是不言而喻的。 这刚出了大门没多远，就看见了一个老头，那老头玄妙儿也认识，都是跟玄老爷子经常在柳树下唠嗑的，所以玄妙儿礼貌的先打了招呼。 那老头看着玄妙儿：“这妙儿是越长越出息了，玄老头你真是有福气啊。” 玄老爷子这高兴啊，就想听这些呢：“那可不是呢，你看看我今个跟九王爷都说上话了。” 玄妙儿差点笑出来，可不是说上话了么，你说给人家请安，人家让你平身，不过这个也算是说上了。 那老头不知道这些啊，羡慕的跟什么似的：“玄老头，你说你这是积了什么德，我们这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你说你这就做了，我们这远远的望一望都觉得是无限的荣耀了。” “我这不还是脱了孩子的福气，你看看我这带回来的青菜，这些就是给太后过寿辰要吃的，我这也算是有福气，吃的用的呀，也都不是寻常物。”玄老爷子这一就事，把能显摆的都说了。 那老头一直是羡慕的不要不要的：“这以后不能叫你玄老头了，是不是都得叫上一声玄老太爷了？” “咱们这些老兄弟还整这个干啥？那都是下人叫的，咱们不论那个的。”玄老爷子就愿意这个感觉，自己明明高高在上，却不说。 “这天冷了，你快回吧，我这可不敢多打扰你们了。”那老头也是很有眼色的道。 玄老爷子跟着这个老头道了别，又带着玄妙儿继续往前走，这个速度，想不遇见熟人都难，这不走了十多步，又停了。 刚才的话，刚才的事又来了一遍。 这一路上是走走停停，反正最后一次拿出来那菜的时候，菜是蔫吧的了。 第两千零九十五章 马氏不顺心 两人进了老宅的门，这院子里的雪也没扫干净，就那么一条路，玄老爷子也不在乎这些小事了，现在他心里可都是大事了。 进了上房，厨房没人，他们也不迟中午饭，所以这个时候也不用做饭，是最闲的时候。 两人直接进屋了，玄老爷子一进屋，就把那青菜放在了炕桌上，坐在炕沿边对着马氏道：“看看，这冬天这么好的小菜，你可见过？” 马氏心里没那么舒服了，因为自己知道今天九王爷来了，来玄文涛家里办公事，这些都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在皇上那都越来越受重视了，这些荣耀是自己抢不来夺不来的。 “这菜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猪肉炼点油实在。”马氏口不对心的道。 玄老爷子一脸鄙视的看着马氏：“要不就说你见识短呢，你说说你一天折腾折腾，折腾出来啥了，啥也不懂的玩意，你知道老大家这菜给谁吃的么？那是给皇上，太后，大臣吃的，咱们能跟着吃上一口，这是什么？这是咱们家的脸面，荣耀你懂不？” “什么就脸面了，什么就荣耀了咱们家就是个小农户，要那些脸面有啥用？要是换块肉咱们家还能解解馋，这绿菜叶子做出来也是清汤寡水的，有啥吃的。”马氏说的都是逆着良心说的，她知道这事好东西，她也知道这东西的独特，可是她不想承认。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也不是畜生，就为了吃饱就行了？”玄老爷子本来是兴致高亢的，现在被马氏整的烦躁。 “一天天就知道脸面脸面脸面，脸面是人家有钱人家的事，咱们还是解决眼前的温饱吧，要是饿死了，我看你还有啥脸面。”马氏被玄老爷子骂的这一天的火气也都引出来了。 玄老爷子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看着玄妙儿道：“妙儿，你看见了，救你祖母这样的，你说气不气人？” 玄妙儿也坐在炕沿边，不过是往炕梢一些那边，本来是看戏不想说话的，但是玄老爷子点了名，自己也不能不说。 她先对着玄老爷子道：“祖父，你别生气，祖母也是为了家里的生计。”然后转头看向了马氏：“祖母，其实我祖父就是喜欢把这事挂嘴边，但是祖父说的没错，这人都是要脸面的，祖母要是不要脸面，为什么要维持镇上的铺子？为什么希望家里出个文人，这些不也是给家里长脸的事。” 马氏哼了一声：“我那是为了家里过的好，不是为了长脸的事。” “其实这脸面跟日子还是连着的，咱们这是河湾村，不是京城，这村里都互相认识，就算是你不顾别人的看法，可是别人也看着你呢，祖母不出去不知道，可是祖父整天在外边溜达，这能不要脸面么？”玄妙儿这时候可是完全的帮着玄老爷子说话，跟自己可是无关的。 果然玄老爷子很是认同玄妙儿的说话：“你看看，这妙儿说的多有道理，你明白没？我这脸面能不要么？” 马氏自然是不愿意顺着玄妙儿的意思：“那也不能没能耐装面子，妙儿不也说了么，这过日子跟面子挂钩的，日子要是过不下去了，还面子个啥。” 玄妙儿笑着道：“祖母这话说哪去了，你们这边家底厚，还能过不下去，不说别的，就说这田地也比一般人家多吧？再说这祖父是咱们河湾村最有面子的老头，祖母不知道我们跟祖父回来这一路上人家怎么跟祖父说话的。” 说起这个玄老爷子可是有发言权的：“我今个是跟九王爷说上话的，回来道上遇见谁不问问我这九王爷啥样？谁不羡慕我这日子，他们就是做梦都梦不到跟九王爷说话，我这一辈子可不白活。” 马氏就是不爱听这个：“你见了九王爷能咋的？别人问一句能咋的？你咋不说跟九王爷求个情，帮帮咱们家做个什么生意，或者给咱们家老五某个差事呢？” 玄妙儿还真是被马氏的话吓一跳，马氏真的够敢想的，让玄老爷子求九王爷办事？这是不要命的？ 玄老爷子看着马氏，老半天才说话：“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我不要命了跟九王爷说这些，你是不是想让我死了，你好当着一家之主，要不你把赶走，这个家都给你。” 讲真话，玄老爷子现在就是真的看不上马氏了，可是这么大岁数不能休妻，他有时候真的想有点什么大事，自己能离开这个家，然后跟着玄文涛他们家过去，过上真正的老太爷生活。 玄妙儿也听得出来玄老爷子的想法，他平时说话唠嗑里就带着这个意思，其实玄妙儿也真的看不上自己这个祖父，他的自私凉薄是真的不会变的。 马氏其实也是感觉到玄老爷子的意思，这两年玄老爷子对自己都很冷淡，原来自己以为是自己半身不遂了，以为是不能再枕边说什么了。 可是后来发现不是，就是玄老爷子的心高了，他想要好的生活，而自己这些人给不了。 现在马氏是心凉，可是却还要缠着玄老爷子：“老头子，你这又说气话了，咱们怎么闹也是过了大半辈子的，这个岁数要是有点啥磕碜事，那才是没面子呢。” 当然马氏不傻了，她知道用什么来牵着玄老爷子，这成也脸面败也脸面的，反正玄老爷子要面子，那就不干真的不管他们。 这个也是玄老爷子最无奈的，自己不能抛弃妻子，那就得这么守着这个破家：“没一个让我痛快的，我这高高兴兴的回来，还想听你几句好话呢，这一句人话没有，得我还是走得了。” 其实之前马氏也服软过一阵，也顺着玄老爷子一阵，可是那种伪装终究是伪装，过一阵马氏又忍不住生气忍不住跟玄老爷子吵几句。 这时候她又后悔刚才的冲动了：“老头子，这老两口子吵几句拌个嘴有啥过不去的。” “几天吵一次那是小事，见天吵那是什么事？并且你见谁就见不得自己家老头子好了，我这出去越高兴，你回来越泼冷水，你这还真是特意跟我对着干。”玄老爷子站起来了，这是真的又要走。 第两千零九十六章 祖父的地位 马氏这时候也转变了话锋，赶紧道：“老头子你这火爆脾气干啥啊，这菜我赶紧让媳妇拿出去做，一会再去割刀肉。” 玄妙儿看出来马氏这阵要干啥了，那自己可不能白看这么长时间的热闹，她对着马氏道：“祖母，祖父这都生气了，在家你们两一会哪句没说对，又吵了，让祖父跟我回去，等他气消了再回来。” 马氏心里明镜似的，这玄老爷子去玄妙儿家，那是越去跟自己家心越远：“这都生气了，我也得好好劝劝你祖父，还是别让他走了。” “祖母也不是不知道祖父的脾气，这得过劲，你就别担心了，晚上祖父回来时候保证是消气了。”玄妙儿就是要带着玄老爷子走，所以对这玄老爷子又道：“祖父，你上俺家让我娘给你切点酱肉，喝上几杯，晚上再回来。” 玄老爷子就愿意去玄文涛家，并且要不然自己一会也还要出去呢，今个这事自己还没显摆完事呢，这还得去街面走两趟。 “我跟妙儿回去，放着舒心地方我不待我回来干啥？”玄老爷子这说完背着手就往外走。 玄妙儿跟马氏道了别，对她微微一笑，笑容里的意思就多了。 马氏气的够呛，拿着笤帚敲着炕：“看见没，看见没，这事公开了跟我叫板，这样不孝顺的孙女，就该给她抓出去游街。” 张氏在马氏身边心情愉悦，自己也愿意看马氏吃亏呢：“娘，人家妙儿的孝顺是众所周知的，你说了也没人信。” 这话是真话，张氏也是变着相的气马氏，反正自己就不怕这家里乱，爱谁恨谁谁恨谁，现在只要荷叶和肚子里孩子没事就行了，冯氏不是愿意说好听的么，那好听的留着给她。 “要不我就说玄妙儿是猴精死坏呢，你说她安的什么心？这在外把好人做尽了，私下里一肚子坏水，这死丫崽子，我真是后悔没早点给她整死了。”马氏这一说起玄妙儿就生气。 冯氏赶紧给马氏拍着后背顺气：“娘，别生气，这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们不孝顺，跟老人耍心思，保证没好下场。” “他们不得好死，一窝子坏心眼子，前一窝的没一个好人，以前我怎么就没下狠心，没给他们都压住呢，哪想着他们还能翻身，早知道会这样，我早就……我，我就整死他们，”说了半天还是这句没用的。 冯氏不时的在边上给马氏留缝拍马屁，倒是让马氏高兴不少。 张氏坐在炕沿边缝衣服，没有说话了。 玄妙儿带着玄老爷子又回自己家去了，祖孙两进了客厅。 玄文涛见玄老爷子又回来，这脸色还不好问：“爹这是咋的了？” 玄老爷子坐下之后叹息一声：“那个家，我是真的一天不想回去，这回去就生气，你说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玄文涛看向玄妙儿：“妙儿，那边咋的了？又出事了？” 玄妙儿摇摇头：“没有，就是祖父跟祖母拌嘴了，我就让祖父回来了。” 玄老爷子喝了口茶：“你看看，老大都问又出啥事了，你说他们事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