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节
玄老爷子也老了不少，说话的语气好像不太一样了，不过也就他看着还看得过去。 至于别人，怎么都变得这么破落不堪了，五婶以前也是书香门第的，这穿戴不说多讲究，但是也是绸缎的，现在怎么都是打补丁的粗布。 玄妙儿看着玄梦儿的表情，看着她的失望，其实真的挺感张氏够凄凉的，也觉这个家的教育太失败了，当然自己不同情他们，因为他们的心都是黑的，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玄梦儿你现在看的只是冰山一角，之后你会慢慢的知道，这几年家里发生了什么，当你看见你爹，荷叶他们的时候，你会更觉得绝望。 张氏看着玄梦儿一直不说话，偷着捅咕一下她：“你祖父祖母跟你说话呢。” 玄梦儿这才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对着玄老爷子和马氏叫了祖父祖母，又对着王氏和冯氏说了话。 玄老爷子看着玄梦儿：“赶紧进屋，这都在院子里站着咋说话？” 玄梦儿本来马车里带了些礼物回来，可是看着这个家的样子，她忽然不想把东西拿出来了，反正也不多，自己婆家现在也是钱紧的时候，为了打通关系花费了不少的，所以这些基本也就是家里的用度里省出来的，现在玄梦儿也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了。 所以没让珍珠去拿马车上的礼物，就珍珠手里拎的那些拿着了，跟着玄老爷子进了屋。 玄妙儿要看他们这些坏人的互相争斗索取，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进去了。 进了屋，根本没人注意玄妙儿，她在八仙桌边上落了座，反正大家注意力都在玄梦儿身上呢，自己就坐着看他们就行了，顺便也听听，看看能不能听出来玄梦儿到底为啥回来。 马氏先拉着玄梦儿：“梦儿，上炕，坐在祖母身边，我孙女是最有出息的，这富裕了也不忘了咱们这个家，不像是有些没有良心的……” 玄妙儿知道马氏这时候被幸福冲昏头脑了，不知道要说自己家什么了，反正自己也不着急去顶撞，因为马氏很快就会知道玄梦儿回来不是看他们的，到时候才有的心疼。 不等马氏说完，玄老爷子等了马氏一眼：“你一天就爱乱说话，这梦儿回来是好事，你别瞎说，也不问问梦儿这在婆家过得咋样，孩子好不好，这孙女婿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玄梦儿没有跟着马氏上炕，因为自己虽然在婆家过得不好，但是居住的环境怎么也是不错的，现在看着这么一铺大炕，也不干净，还有马氏那个半身不遂的老太太在炕上，怎么都嫌弃埋汰。 “祖父祖母，我在这炕沿边坐着就行，我婆家都挺好的，孩子也好，我夫君比较忙，所以这次没跟我一起回来。”玄梦儿说完又看向了马氏问：“祖母，大伯家现在那么有钱过得那么好，怎么咱们家现在过得这么……” 玄梦儿想说落魄，但是又没说出口来，因为这话怎么说呢？用什么词也不合适似的。 马氏看了一眼玄妙儿，又看了一眼玄老爷子，知道自己现在说玄妙儿他们家不好，玄老爷子不能让，想着这些还是等着到时候偷着跟玄梦儿说吧，这个孙女出息了还知道回来，那就是能帮衬家里的，这让自己心里舒服不少。 玄老爷子听着玄梦儿的话，眉头皱到了一起看着玄梦儿：“梦儿，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不能想事情那么小家子气，我们跟你大伯二伯分家了，人家是分家之后靠着自己努力有钱的，做人不要想着什么都去依靠别人，自己有本事才是最安稳的依靠懂么？” 玄梦儿不懂为什么玄老爷子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个家里就玄老爷子的容貌变化不算是太惊人，但是性格完全的变了，以前玄老爷子是完全听马氏的话，并且也不可能任由大儿子享福，自己在这受罪啊？到底这都怎么了？这个家现在玄梦儿就用一个词概括，陌生。 这时候玄文诚从门外进来了，他本来在柳树下看人下棋，这也是看见有两辆马车到了自己家门口，所以赶紧回来了。 看见炕沿边坐着的玄梦儿，他虽不喜欢闺女，但是玄梦儿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自己还是有点感情的，所以眼里也有那么点闪烁的泪花，叫了一声：“梦儿。” 玄梦儿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半大老头，真的跟自己的爹联系不到一处去了，玄文诚头发花白，还缺了一颗牙，看着让人怎么都觉得穷酸潦倒，她好半天才小声的叫了句：“爹。” 玄文诚笑着点头：“好好好，梦儿回来了好，这闺女有良心，知道回来帮衬帮衬家里了。”他心里底气足了，因为自己的闺女，这要是回来了管娘家了，自己是亲爹，那以后自己会过得好了。 玄梦儿现在真的有点后悔回来了，可是又不能不回来，现在这个状态，自己怎么跟玄老爷子和马氏说让他们要求玄妙儿帮自己？ 玄妙儿看着玄梦儿这个表情，还有这个屋里这些人那些想要从玄梦儿身上扒层皮的眼神，不妨的帮着扇扇风点点火：“梦儿堂姐一直是那么优秀有能力，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一定少不了给家里带礼物，梦儿堂姐出嫁时候的嫁妆是家里最多的，现在堂姐有本事了，怎么能忘了家里呢？” 这话音一落，王氏赶紧道：“妙儿说的对，这梦儿当初可是带着那么多嫁妆走的，咱们家一小半的钱都给她置办嫁妆了，现在咱们家过得不如以前了，梦儿回来帮衬帮衬也是应该的。” 第两千六百七十二章 家人的贪婪 在这个事上，冯氏自然是跟王氏他们一样：“是呀，这梦儿也是有良心的，虽然嫁出去了，还是想着这个家的，这个时候回来一定是见不得我们吃苦，以后我们这叔叔婶婶就指望你了。” 张氏还是维护自己闺女的：“梦儿这怎么也是嫁出去的了，这要是什么都顾着娘家，婆家也会有意见的。” 王氏从玄文信坐牢之后，一直都是哭丧着脸，难得的今个都是笑脸：“三嫂这话说的，咱们当初家里出了那些银子嫁妆，不都说的挺明白的，就是指望着梦儿过得好了帮衬家里么？要不当初几十两的陪嫁，还有那么多东西，咱们都拿出来分了，一家能分来多少呢？” 冯氏虽然说的不像王氏那么直白，但是也还是又说了一句：“这一家人也是应该互相帮衬的，再说这本就是家里默认的事。” 玄妙儿知道这个事自己点到就行了，这火捻子点了，就不怕炮仗不响了，悠哉的喝着茶，看着他们。 自己之所以不之前告诉玄梦儿家里的现况，其实也担心她吓跑了，现在她回来了，我看你自己怎么处理，想要找自己办什么事，那也得等你这些能弄明白了的。 当然自己晚上要回镇上，先让花继业帮自己查查玄梦儿家里事怎么回事，因为这次玄梦儿这样忽然的回来，还是对这边完全不了解的状态，并且先到的自己画馆，还坐着那个档次的马车，还有那个丫鬟的气势，绝不像是一个伺候小妾的丫鬟，反正怎么都感觉不是一般的事，不像是她个人的事，备不住是他们家的事。 他们家的事那就是官场的事了，这个还真是要跟花继业商量，毕竟官场的动荡，对于他们来说是大事，所以这也是玄妙儿比较在意这次玄梦儿回来的原因，自己现在做什么都很谨慎，想多了总比想不到强，想多了顶天多费点脑子，想少了就可能耽误大事。 当然现在的玄梦儿真的没想到现在这个家变成这样，更没想到他们看着自己就像看到钱了一样，自己清楚，自己出嫁时候这些话也是先说的，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想帮着家里，就是想着嫁出去，就什么都不管了。 这次自己以为家里过得好了，并且过去这些年了，这事也就没了，哪想到家里变成这样了，他们都恨不得吃了自己。 现在怎么办？玄梦儿现在真的是蒙了，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自己感觉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自己现在已经没什么靠着娘家的希望了，只是想快点的让玄老爷子和马氏帮着自己把事情办了，自己就回京城去，这个家，太吓人了。 现在玄老爷子和马氏都不帮着自己说话，看来他们也是觉得自己应该给家里付出的，那自己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这个无底的黑洞里去。 但是怎么跟玄老爷子和马氏说，自己还是要先看看情况的，毕竟现在自己是蒙的，而这个事公公交代了要尽可能的保密，这也是有关婆家的面子的事，所以玄梦儿必须谨慎。 “四婶，五婶，我本来想的也挺好的，以为嫁到了大户人家能帮衬家里，可是大户人家跟你们想的不一样，吃穿用度都是分等级的，我就是个小妾，也没有什么家世，我哪有本事帮着家里？”玄梦儿赶紧拒绝，可不能应下这个事了。 王氏咂咂嘴道：“梦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是这样的话，那你的嫁妆我们不是白出了？你也看见咱们家现在过得多困难了，那就先把嫁妆拿回来给家里救救急吧。” 张氏想要维护闺女，可是自己也清楚这个事，这个当时确实是那么说的，现在自己不能说别的，但是自己晚上一定私下里告诉玄梦儿，赶紧回京，不要再管这个家里了，因为这个家管不了了，顶天让她以后多帮帮妹妹，别的什么都不能管了。 所以张氏个玄梦儿使了眼色，然后道：“弟妹，这梦儿刚回来，有什么到时候咱们慢慢说。” 当然张氏她们不知道玄梦儿回来先到玄妙儿那的原因，都以为是她回去看见铺子没了，才去玄妙儿那的，他们更不懂这马车的讲究，并且他们内心其实也是希望玄梦儿就是回娘家探亲。 玄梦儿现在被逼的满头汗，听了张氏的话也赶紧道：“是呀四婶五婶，我这刚回来，有啥咱们过几天慢慢说，我这次能住几天呢，也不着急走。” 马氏现在虽然也是想着玄梦儿应该给家里一些帮助，但是她不能像王氏和冯氏那样，也觉得这个应该慢慢跟玄梦儿说：“梦儿能住几天就太好了，这几天跟祖母住着正屋，祖母有不少话要跟你说呢。” 讲真话，看着这个屋里的条件，玄梦儿真是嫌弃的要命，但是自己也知道现在家里的状况跟自己原来预想的不一样，本来以为自己就能把这事解决了，以为就是说几句好话，或者吓唬吓唬玄妙儿就成了的，毕竟在自己心里玄妙儿是特别好欺负的人。 哪想到玄妙儿成这样了，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在婆家这些年不是白磨练的，要不然怎么会忍着回河湾村，而不是当场就跟玄妙儿撕破脸呢？ 现在自己只能靠着二老，至于爹娘，自己是不在意的，因为现在看他们的样子是帮不上什么的，所以她对着马氏自然是要表现出温顺：“我也想祖母了，回来也想跟祖母说说话呢。” 马氏听了很是高兴：“梦儿还是跟出嫁之前一样乖巧懂事，真好。”这马氏是由衷的高兴啊，接着又赶紧吩咐几个儿媳妇去杀鸡。 玄妙儿看着这个场面不像是能说正事了，这样子应该还会寒暄一阵子的，看来这个玄梦儿在大户人家呆的有几分头脑的，这事情到现在还没漏一点呢。 当然自己也没想一直在这，因为自己本就是想听听玄梦儿回来大概是个什么事，现在看来她不像是要说的样子，但是自己不能不提一下。 她站起来对着玄老爷子和马氏道：“祖父祖母，梦儿堂姐回来先到的我那，所以我也便陪着一起回来走一趟，时辰不早了我也回家了，也把梦儿堂姐回来的事跟我爹娘说说。” 第两千六百七十三章 以后要打脸 玄老爷子笑着点头应下：“好好，那你快回去吧，这又折腾你一趟。” 玄妙儿对着玄老爷子的态度是很好的：“不折腾，我平时不也常回来。” 平静的说完她又看向了玄梦儿，在玄梦儿毫无防备的时候问了一句：“梦儿堂姐，你这么多年没回来，忽然回来不是有什么事吧？” 当然她这句话问出来，玄梦儿有事要是不说，以后也是打她脸，要是说了，自己也不用总是猜测，早点心里有数。 玄梦儿被玄妙儿这忽然一句问的有点冒汗，自己是有事，但是现在自己看着马氏还有家里人对玄妙儿的态度，更是觉得这个事要三思之后再说了。 所以她尴尬的摇摇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不等玄妙儿说话呢，马氏不高兴的问玄妙儿：“妙儿你这话啥意思？梦儿回娘家怎么还得有目的的？知道你有能耐有本事，但是也不用把别人想的都得求着你，梦儿咋说婆家也是当官的，那身份怎么不比白丁高？还能谁都要求你办事？” 玄梦儿紧着跟马氏使眼色，不让马氏继续说，因为自己真的有事，这现在把话说绝了，到时候怎么开口？ 可是马氏却不懂玄梦儿的意思：“梦儿，你不用什么都为别人着想，别人未必都是为你想的。” 玄妙儿笑了，这有意思了，玄梦儿这架势明显是有事回来的，讲真话也就是马氏总觉得他的儿孙都孝顺都是好的，其实她们什么样？要是玄梦儿孝顺能这些年没音讯？之前涨水都没回来，也没写信问问，现在这么说，玩笑一般，可是就马氏相信。 “祖母多心了，我也是关心堂姐随便问一句，不过祖母今个的话我记住了，那我回去了。”玄妙儿对着玄老爷子又道了别，带着千落他们出去了。 马氏还是瞪了一眼玄妙儿，但是眼神出去之后发现玄老爷子看着自己，自己赶紧收回了目光。 玄妙儿出去时候正好看见了回来的玄文宝，自己跟玄文宝打了招呼，笑着就出去了，因为玄梦儿应该看见谁都觉得惊讶，就算是她不在乎家里这些人，可是这些人和这些事，她也都得知道，都要消化，现在怕是玄梦儿会后悔回来了吧？ 如果回来的事情不够大，不够重要，估计玄梦儿现在就该考虑赶紧回京了，最多不过明天就能回去，因为她是那种只能享受索取的人，现在让她在这受罪，还得付出，那怎么可能？ 果然玄妙儿走了之后，很快玄文宝进屋了，看见玄梦儿还是楞了一下，但是之后还是很热情的，因为自己的这侄女可是当初一家拿出来的嫁妆嫁得好人家，就是为了以后帮衬家里，这些年她没消息，还以为指望不上了，现在看见她能不高兴么？ 玄梦儿看着进来的玄文宝，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玄文宝跟以前也不一样了，以前的五叔看着是个读书人，穿戴也是有讲究的，可是现在是个瘸子，并且是个干农活的瘸子。 她笑的很牵强，只是咧了咧嘴，都不能称得上笑：“五叔。” 玄文宝现在也算是习惯这个瘸子的身份了，所以也不太在意被人看自己了，反正都被看习惯了，现在村里孩子喊自己玄瘸子，自己都没什么感觉了。 “梦儿回来可是咱们家的大喜事，我这侄女有出息了，还知道顾着娘家回来看看，真是好样的。”玄文宝的眼神跟王氏和冯氏一样，就像是能从玄梦儿的身上看下来银子一样。 玄梦儿明显的感觉到家里这些人的目光里的贪婪了，但是自己现在不能走，这次自己一定要翻身的，所以现在用得着家里这些人，自己一定要好的态度，什么都先应下，等自己回了京城，他们找自己也没法找。 所以玄梦儿笑着对着玄文宝道：“五叔，我也是嫁的远，回来不方便，并且毕竟我就是个妾室，真的没那么多自由。”她回来之前还想把自己的身份说的高一点，可是现在知道，这些人就等着瓜分自己呢，所以也只能哭穷一下，别让他们现在就提出太过分的要求来。 “梦儿就是谦虚，这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你不比我强多了。”王氏进来给玄梦儿倒茶，随便捧上了一句。 这时候玄老爷子其实感觉出来一点不对了，因为玄妙儿走时候说的那句话自己也是有点那个想法的，玄梦儿什么性子自己知道，她这么多年不回来，并且好像对家里的事情一点不了解，这么忽然就回来了，并且也不是衣锦还乡的样子，这里应该是有点事的。 但是自己现在也不能单独的问玄梦儿，想着还是得等着晚上时候，自己找机会单独问问玄梦儿。 这屋里的气氛很是活跃，可是又透着一股子的算计，让玄老爷子看着心里堵得慌，所以他出了门，在院子里站一会。 荷叶听见是玄梦儿回来了，她抱着孩子不敢过来，因为自己以前就认识玄梦儿，玄梦儿也不是什么善茬，自己现在成了他爹的小妾，不知道她要怎么为难自己呢，所以不出来能躲一会是一会吧。 玄妙儿回了家，家里都知道玄梦儿回来的事了，正好玄文涛和刘氏都在家呢，两人也是坐在客厅里说这个事呢。 见玄妙儿回来，玄文涛赶紧问：“梦儿回来是什么事？” 玄妙儿坐在刘氏下手边：“爹娘，我还真是不知道，我问了，但是玄梦儿没有说，不过我觉得保证是有事，要不然不能忽然的回来，不能先到那我，并且她坐的马车应该是他们家里最好的，丫鬟也像是大丫鬟，不像是伺候小妾的，这些都不太合理。” 刘氏听了有点着急：“不会是对咱们家有什么事吧？” 玄妙儿叹了口气：“我觉得可能是求我或者我爹干什么，不过她回来的太着急了，现在她还在适应他们家的变化呢，爹娘，你们记住了，什么事也不答应，如果有事就往我身上推，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玄文涛笑看着闺女：“放心吧，爹娘也不是玄梦儿出嫁之前的那个爹娘了，爹娘不糊涂。” 第两千六百七十四章 又说玄宝珠 玄妙儿还是不放心：“爹娘，有些事玄梦儿是你们晚辈你们不好拒绝，但是我没事，我是同辈，所以把事情推给我是最好的。” 玄文涛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对，爹听你的，谁让咱们家的闺女有本事呢？” 玄妙儿这才笑了：“爹，你都不知道玄梦儿回家时候看见家里的人的时候那个眼神，特别是看见三叔三婶时候，我真的第一次看见孩子对父母的眼里是嫌弃不是爱。” 刘氏听了叹了口气：“哎，这个家其实都是你祖母闹得，反正你三婶也是有问题，他们家的孩子都教歪了，其实还不如你四叔四婶呢，你四叔四婶当初懒，所以生了孩子不喜欢管教，这对孩子反倒是好事了，并且他们家男孩多，这男孩歪歪心思还能少点，你三叔家四个姑娘，歪了三个，就小的还挺好。” 玄妙儿赞成刘氏的说法，这个分析是真的很到位的：“娘看的透彻，现在他们家的孩子都是祖父管较多，对孩子是好事吧。” 玄文涛也是真的对那边失望：“你说咱们家的孩子也没怎么管教，小的管的多点，灵儿和安睿还有妙儿，这都是吃苦水长大的，但是这心术都正的，安浩小时候虽然性子有点柔，但是现在可一点不差，咱们也没整天的教导他们。” 玄妙儿笑看着玄文涛：“爹，咱们家没有一个有歪歪心思的人，爹娘都正直，我们是每天看着的，怎么学都学不坏了。” 玄文涛被闺女说的高兴笑了：“我发现我闺女还有个我跟你娘都没有的优点。” 玄妙儿看着玄文涛接着问：“什么优点，爹？” “咱们家闺女的脸稍微有点大。”玄文涛说完噗地一声笑了，自己现在跟几个孩子相处的更像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