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节
说完回手又是两巴掌，打完了之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说实话这脸真脏。” 玄梦儿被玄妙儿打的脑袋轰轰的，有点蒙了，但是听见玄妙儿的话，自己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侮辱，她疯了一样扑向了玄妙儿：“玄妙儿，你这贱人，你个荡妇，我要杀了你。” 这时候千落已经抓住了玄梦儿了，然后看着玄妙儿等着玄妙儿的意思。 珍珠这个时候已经被心静挡住了，想要过去都不能了，她心里暗骂玄梦儿的无能白痴。 玄妙儿站起来，笑着伸出手在玄梦儿腰上使劲的掐了几下：“以前你一定是这么掐我的，疼不疼？” 当然疼了，疼的玄梦儿已经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了：“啊，玄妙儿，我要杀了你……啊，疼死我了……” 玄妙儿又扯着玄梦儿的头发问：“你说这么薅头发是不是没有伤，可是更是疼？听说以前你就是这么对我和我姐的，现在你也感受一下。” 玄梦儿疼的已经慢冷汗了，她嘴里的咒骂也已经变成了求饶了：“妙儿，我错了，我不敢打你了，你饶了我吧。” “当初我想我也是这么想着这么求你的，不过你没有对我和我大姐一点心软吧？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大姐现在过得特别好，她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了，生意做得也好，孩子也好，什么都好，铺子都开到了京城去了，你要是现在看见我大姐，估计你都不能认出来了。” 玄妙儿之所以提起了玄灵儿，是因为自己听玄安浩说起过很多次关于玄梦儿以前欺负自己和大姐的事，当然以前大姐为了护着自己，被玄梦儿她们打的更多，所以自己也是再给玄灵儿出气。 这次自己本来是没想用这样的暴力对玄梦儿的，也没想这么个报仇法子，可是对方不要脸的往上送，自己要是不接招，那可是对不起这个好机会了。 玄梦儿心里也是想着以前的，以前自己多风光，说实在的，自己再京城过得并不如以前在家时候好，自己当姑娘时候，在这个家里，那真的才是真的大小姐的待遇。 那时候自己跟着爹娘在镇上开铺子，穿戴虽然没有现在的好，但是也都是新的，并且那时候自己周围的人都不如自己，那种优越的感觉让自己心里满足。 第两千六百九十章 玄梦儿不甘 到了京城之后的生活并不是自己原本想的那样，处处受着人家欺负，这些年也是心里憋着气的，这次回来本以为自己又可以过上以前那种生活，又可以回来作威作福了，可是一切都变了。 首先这个家跟自己以前在的时候完全是两回事了，铺子也没了，自己的爹娘自己都懒得看一眼了，本以为自己家在镇上有个小铺面，怎么说带着珍珠回来也不算是太丢人的。 可是回来的一起都不是在自己预计的，并且自己也大概听明白一个事，那就是家里的变化都是因为玄妙儿的变化带来的，就是玄妙儿越来越本事了，但是他们家越来越不好了，不管是玄妙儿带走了家里的好运气，还是玄妙儿有意的报复他们，都是让玄梦儿恨的。 她现在看着面前的而玄妙儿，她那么的自信漂亮，玄梦儿想打打不到，骂自己也不敢了，现在肺子都要炸了，她一使劲晕过去了。 玄妙儿看着眼前的玄梦儿，真的没想到这么没有战斗力，她对着千落道：“帮我堂姐整理一下仪容，然后送出门去，我困了，去午睡了。”说完玄妙儿站起来直接进了内室了。 千落当然明白玄妙儿的意思，这玄梦儿现在衣服头发都乱了，从自己家出去难免有人说闲话，所以必须给她整立整了再送出去。 珍珠闭上眼睛，自己真的是高看了玄梦儿，本来自己就知道玄妙儿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可是玄梦儿一直说自己对她有把握，说以前的事情，自己也被她给误导了。 当然珍珠更恨自己，怎么早不病晚不病，非这个时候病了，自己回去要怎么跟夫人交代自己还不知道呢。 千落给玄梦儿头发整回了原样，然后掐人中把她掐醒了：“我们家小姐午睡了，堂小姐请回吧。” 玄梦儿这个时候睁开眼睛还是有点迷糊的，好不一会眼睛才聚光了，可是没有玄妙儿的身影了，她想发泄都找不到人了，她拿起一个杯子想要摔了出气。 千落握住了她的手腕：“堂小姐，这个杯子是千府送来了，说是皇上给千府的，堂小姐三思。” 玄梦儿哪敢再摔，把杯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就走了，因为自己再呆一会就能气死了。 珍珠跟着玄梦儿一起出了门，两人还是回了客栈商量这个事。 进了客栈，珍珠自然是把那些房契银票都收回去了，放在自己的手里更放心一些，然后对着玄梦儿道：“玄姨娘，如果你没有别的办法，咱们就早点回京吧。” 她虽然知道这事情没成，自己回去也会受连累，但是自己还罪不至死，早点回去对家里有好处，自己是家生子，家里的荣耀关系自己的一切，她的心里是为了整个家里好的。 玄梦儿自然是不甘心的，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自己能变成平妻这个事，自己也要争取，要是这么回去，那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更没有了。 所以玄梦儿心里还是再想办法，她想了好一会站起来道：“我还有办法，咱们回河湾去。” 珍珠没有随着她：“你有什么办法你先跟我说，如果可行咱们回去，如果不可行的话，那我不能答应你。” 玄梦儿其实心里并不是很有把握的，但是她认准了一点，那就是孝字大于天：“我就不信我祖父祖母压不住玄妙儿，孝字当头，我不信玄妙儿敢违背了。” 珍珠皱着眉头：“你也不是没看见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态度，你看他们是帮着你的样子么？老太太还好说，老爷子那个态度太明显了，根本不可能，再说你们家的那个状况，我觉得没希望的，分家了，并且还有很多旧仇。” 玄梦儿也知道这些，但是自己对家里的人性还是有了解的，特别是自己的祖母，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放心，再大大不过一个孝字，而我祖母贪心，有钱能让她做任何你觉得不能的事情，而我祖父要面子，有了钱能让他找回面子，他们两只要用孝道压着我大伯家，这事就准成了。” 珍珠想了一会好像是明白玄梦儿的意思了，看来玄梦儿也不是傻子，她之前是轻敌了，并且还有一点，就是自己也希望事情成了，要不然家里真的危险了。 所以权衡利弊之后珍珠还是同意了玄梦儿的说法：“那咱们回去。”之后珍珠又道：“用不用多买些东西回去？” 玄梦儿笑着摇摇头：“不用，这些小恩惠现在不重要了，一会回去你给我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这些钱让我祖母干什么都够了。” 自己太了解那个家里了，以前的铺子也不过几十两，马氏要是能得到二百两，能在镇上卖一个小铺面了，这个诱惑正好，是马氏不能拒绝的，当然自己更了解玄老爷子要面子，要是再能在镇上买铺子，那玄老爷子完全不会拒绝的。 珍珠感觉到这次玄梦儿的做法是靠谱的，不像是之前说玄妙儿时候那种虚无的吹嘘了，所以还是决定再赌一次了：“那咱们这就回去。” 玄梦儿又交代珍珠几句：“回去你别说话，我从我祖母那先下手，我祖父有些变化，让我摸不透，但是我祖母我太了解了，昨天晚上她还问我身上多少银子呢，这个贪劲就没错。” 她其实不是真的太弱，而是之前真的太小看玄妙儿了，并且她对玄妙儿的印象一直是停留在之前，所以自己回来时候的心态就不正确，导致于乱了阵脚，但是这些年她也不是白过的，在那个狼窝里能生下一个闺女，她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的。 珍珠这次有点相信玄梦儿了，点点头应下了，拿出来二百两银票给了玄梦儿。 玄梦儿把银票放好了，然后带着珍珠出去了，坐着马车奔着河湾村赶了回去，这次路上她没少看着外边的变化，永安镇，河湾村，真的太大的变化了，自己真的没想到这边的变化这么大，中途她忍不住的停下车问路人，这些变化的来由。 第两千六百九十一章 弄清楚状况 听完了人家对玄妙儿家里的讲述，玄梦儿真的知道这几年自己错过了什么，早知道自己早点回来，早点跟玄妙儿家里缓和关系，现在至于这样么？ 自己真的不懂自己的公公，为什么之前不把这些告诉自己，不让自己早点回来。 当然她也恨自己的祖父母和爹娘，他们都傻么？这么一个金库被他们这样浪费了，为什么会把关系弄成这样了？这些年就不会修复么？分家了，可是是亲戚吧，这样子看他们没借上光不说，这关系也是僵硬，这些人脑子里进屎了么？ 自己想着以前那个祖父祖母，祖父没啥主意，但是他好面子啊，这大伯家这么富裕了，他怎么这么安静？这不正常啊。 还有祖母那么贪心，就算是每天去大伯家里拿东西，也能过得不错，不至于现在这样？ 还有自己的爹娘，不会去帮着大伯家管理铺子么？就算是人家不让管事，做工也行啊，这么多人都去做工，也不至于吃饭都吃不饱吧？这些人都傻了么？ 当然玄梦儿心里的疑虑也让她考虑的更多，自己不相信祖母不争取，那就是对方真的很厉害，能化解掉祖母的每一次闹腾？ 玄梦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压力好大了，因为这个事情并没有面上那么容易，但是自己现在就是破釜沉舟了，二百两银票，就算是买了马氏的老命也够了，马氏爱她的几个儿子，所以这事不管玄老爷子怎么说，马氏都会同意的。 珍珠看着脸色各种变化的玄梦儿没再说话了，因为好像玄梦儿这次没那么冲动了。 玄梦儿现在到也不后悔之前跟玄妙儿那些，唯一后悔的是后来被玄妙儿那个贱人打了，别的自己仔细想过了也想通了，玄妙儿压根就没想帮自己，不管自己是怎么去找她结果都一样，现在好了，自己把希望完全押在了马氏和玄老爷子身上，这个胜算就大了。 嫉妒归嫉妒，但是自己还是要调整心态，还是要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才是。 这想着想着马车就进了村子了。 而这个时候，玄妙儿还在安心的午睡，因为自己清楚自己的底线，这事就是怎么都不会同意就行了，至于玄梦儿闹不上几天就得回去了，所以她这个时候真的没想到玄梦儿还有破釜沉舟的本事，这次还真是有点轻敌了。 当然，玄妙儿也不是没想到玄梦儿还有可能去鼓动马氏帮忙，但是自己清楚那个家里有玄老爷子呢，所以自己心里也便不像以前那么太紧张了。 这个时候，玄梦儿已经回了老宅了，进了院子之后，张氏先是迎到了门口，因为张氏知道今个玄梦儿去镇上，也想到了玄梦儿是找玄妙儿去了，所以很是紧张，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梦儿，怎么回事？你没听我的，还是去找玄妙儿了？” 说着话的时候张氏注意到玄梦儿的脸上有些红肿：“是不是玄妙儿打你了？”说着心疼的伸手去摸玄梦儿的脸。 玄梦儿现在是一点都看不上张氏，这个没用的娘，就会这些没用的个东西，现在自己也知道用不上张氏了，现在唯一能靠上就是玄老爷子和马氏，不对，应该最可靠的只有马氏。 她躲开了张氏的手：“我没事，我的事你也别参合。”说完绕过了张氏带着珍珠往前走。 张氏的手还悬在半空，但是她感觉到了闺女的冷落，自己其实很想嘲笑自己，因为自己太了解这个闺女了，她这个闺女跟自己很像，用不上的人，就算是亲爹娘也不在乎，自己以前何成不是这样？ 只是经历的多了才懂什么值得珍惜，但是这些话跟她说没用的，就像是以前要是有人跟自己说那些话，自己也不会听的。 她本来这几天升起来的一点点希望又破灭了，自己现在甚至是绝望了，这几天自己还一直告诉玄舒儿让她以后要听大姐的话，以后要指望大姐，现在看，这都是自己的臆想了，最可靠的还是玄妙儿，所以自己还是要恢复以前对玄舒儿的教导，如果自己有事，那就让她去投奔玄妙儿。 此时玄梦儿已经进了上房了，马氏见玄梦儿回来了这个高兴，以为玄梦儿能给家里买不少的东西，哪想到她双手空空的就回来了，这让马氏很不高兴。 她看着玄梦儿，眉头皱了起来：“梦儿，你这上镇上干啥去了？这大半天的，怎么就空手回来了？”她心里再多不满也不敢太明显，因为知道玄梦儿有银子，自己不能得罪。 玄老爷子也在家里呢，听了马氏的话瞪了马氏一眼：“你这老婆子一天就惦记东西，孩子回来是串门，别说那些伤人心的话。” 玄梦儿坐在炕沿边，对着玄老爷子和马氏叫了祖父祖母，这个时候，玄梦儿对玄老爷子的态度更蒙了，自己觉得有事还是要找马氏偷着说，之后再决定告不告诉玄老爷子。 所以也没有说自己想的，笑着对着马氏道：“祖母，我就是听人说咱们永安镇的变化，所以出去看看，这变化真大。” 马氏虽然不高兴，可也不能说什么：“那有啥好看的，也不是咱们家的。” 想着这几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玄梦儿，马氏就心疼钱，但是又为了的道更多，所以只能忍着。 说起这个玄老爷子高兴啊，因为这都是自己儿子的本事啊：“梦儿也看见咱们村的变化了吧，现在的变化真大，这都是你大伯和妙儿他们的功劳，你看见那些田地果园池塘了吧？这要不是今年遭了灾，这个时候那可是更好的，还有那些作坊看见了吧，咱们村都去上工，所以村里的生活都好了。” 马氏听着玄老爷子的话，脸色更不好看了：“那有啥用，跟咱们有啥关系，人家给你一个大子了？” “你真是啥也不懂，咱们镇上发展好了，村子也发展的好了，那咱们这些百姓不也跟着受益么？咱们家是因为都不好好干不走正道，要是老三老四老五他们都好好的，不说别的，就是种地，咱们家都不是现在这样。”玄老爷子说到这是一声叹息，自己真的是恨儿子不争气。 第两千六百九十二章 从来不认错 “咱们家儿子怎么不走正道了？老三天天没去干活？老四这坐牢了，可是本意不也是为了家里好？为了给家里多点钱？再说老四那也不是偷盗。老五本是书生，哪想到腿被人打瘸了，要不然老五保证是能考上状元的。”马氏想起来自己三个儿子的惨状，这忍不住的掉眼泪了。 玄老爷子忍不住的又是一声的叹息，因为自己太清楚这三个儿子了，要是以前，自己也许也会像马氏这么想，就算是不像马氏这么想，也会强制的让自己这么想，但是现在自己不愿意那样了，自己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敞亮。 “老三本就不适合经商，这种地其实也是马马虎虎，但是现在还凑合，算是能吃点苦了。老四背着家里做哪些丧天良的事，进去坐牢你还觉得冤枉？还说不是偷盗？不是偷盗人家官府会冤枉你？连死人身上的东西他都不放过，坐牢难道不应该？还有老五的腿还不是你们作的？当然我也有责任，以前我知道你们没好事，可是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醒悟时候晚了。”玄老爷子真的是满心的自责。 “在你眼里我生的三个儿子一个没有好的，前一窝的都是好的，闺女儿子都好。”马氏这哭的更凶了。 玄老爷子还真是诚实：“你说的还真是对，你生这几个真的没一个有出息的，人之初性本善，孩子都知道，其实都是你教歪了。” 马氏心有不甘的仰着脖子看着玄老爷子：“你这个是死老头子，你这话说的不昧着良心么？这孩子那个不是你的种？教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怎么错了都赖我了。” 玄老爷子承认自己的错：“我有错，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在有生之年想要改正，想让他们后半辈子学好了，所以我这么大岁数了，我还见天的带着儿子下地干活，我不是不会享福，老大那心疼我，经常让我过去住，可是我不还是为了这个三个不争气，整天在家里看着他们？” 马氏才不承认玄老爷子的说法呢：“他们让你过去？也就是说说摆摆样子，要是真的实心实意让你去，我不信你不去，老大他们家多鸡贼，做的都是面子上的事，给咱们送点吃喝整的全村都知道，咋没见着他们给咱们送点银子给咱们盖个房子？让咱们也过上大老爷的生活？” 玄老爷子看着马氏：“你真是脸大，不嫌磕碜，分家了，人家就管咱们老两口有什么不对？每年该给咱们的养老钱人家差你了么？人家额外给的东西只是给咱们两份额的有错么？谁家分了家还要管兄弟姊妹？” 马氏被玄老爷子说的没有反驳的话了，可是她哪能心甘：“你就是向着人家有钱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等我要是死了，你保证过去跟你大儿子过去。” 玄梦儿看着老两口争吵，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也是有点数了，看来这个家现在有点变化了，玄老爷子的立场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自己可以确定的是，马氏跟以前没变化，那就好，因为以前本来也是马氏闹得厉害，玄老爷子只要不捣乱，就还是有希望的。 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听着两人争吵了，假装得劝架道：“祖父祖母别吵了，都是为了家里好，这怎么还动火气了？” 玄老爷子摇摇头看着玄梦儿道：“丫头啊，你记住了，这人什么时候别昧着良心做事，要不然后悔就晚了，并且这人只要堂堂正正的做人，这日子不会过的差了，你这回来住几天就回京城吧，嫁出去了就好好的对待公婆，好好相夫教子，别回来看你祖母撒泼，学不出来好的。” 玄梦儿不喜欢听玄老爷子这些大道理，什么做好人，好人有个屁用，自己要是做好人，那活得更憋屈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马氏听着玄老爷子的话，不等玄梦儿说话，她先开口了：“梦儿，别听你祖父的，这好人有什么用，好人能当饭吃，把自己的让出去给别人的都是傻子，自己吃饱喝足过得好才是王道。” 玄老爷子瞪着马氏：“这就是你教孩子的，你真是不怕孩子都过得不好，都学坏了？你看看老大他们家怎么做的？你看看妙儿的心善的，你看看人家再百姓心中的地位，人家怎么会过得不好了？” 马氏对着地上吐了一口：“我呸，他们家宁可把钱给没关系的外人，都不帮衬自己家的亲兄弟，他们那是丧天良的，以后早晚遭报应的，你看着吧，他们都不得好死。” 玄老爷子对着马氏就是一巴掌：“你是不是疯了？这么诅咒自己的孩子，你就不怕遭报应？” 马氏捂着脸哭嚎的声音更大了：“你打我，你继续打，你打死我算了。”说着往玄老爷子身上爬。 玄老爷子是真的被马氏吵得头疼了，他穿了鞋下了炕：“你自己作吧，早晚作死了，我走，这个家都给你。”说完出屋了。 这马氏是嚎啕大哭，边拍大腿边骂骂咧咧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我这是什么命啊，男人忘恩负义，孩子也不争气，我这是没法活了。” 玄梦儿回来之后，除了熟悉的院子找不到一点熟悉的感觉，直到马氏这个哭喊，让她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以前马氏就是这个哭喊会让她想得到都得到，现在看着马氏的脸，熟悉却也有点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