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角我当不了 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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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然的愉悦感充盈胸膛。 秦羽白注视着这张充满依恋的脸,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作出这一步选择并不是一时冲动。 相反,他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决定走这一步险棋。 开始如何开始已经不重要了,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再去细究也没有任何意义,已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存在在那里,重要的是,他该如何继续和晏双走下去。 过度沉溺于过去的错误,只能导致在未来再次错失良机。 多年以前,他没有狠下心,他相信了所谓人自身的力量,他以为他能帮着秦卿走出阴影。 事实是,他失败了。 不美好的过去还是全部抹除的好。 晏双一直长在他身边,受他宠爱的长大,他的生活毫无阴霾,他们之间毫无痛楚。 这多美好。 就当一切从头来过。 “叫你少穿衣服,”秦羽白用力握了下晏双的手,他语气温和,略带责备,“看样子是着凉了,这下要有苦头吃了。” “没事,就是头疼,”晏双仰起脸,“你说了今天要带我去看雪的。” 秦羽白不动声色道:“你现在不舒服,以后再说吧。” 晏双还要再说什么,秦羽白已经松开了手,俯身在他头顶轻轻一吻,“公司临时有事,你先休息一会儿,下午我们一起回国,下次再来玩,好不好?” “好吧……”晏双面露失望,但还是乖乖地应承了。 他躺回床上,乌发蓬松,面容白皙,脸上的神情驯服而又温顺,一切的一切都是秦羽白梦寐以求的。 他做过错误的决定,不过他很庆幸,最终还是走回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秦羽白出了房间,关上门,立刻去到隔壁。 戚斐云正端着一杯咖啡,凝望着窗外黑沉沉的云层。 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看着仿佛要下雨或是下雪,可一直强撑着没有下,阴沉到了今天。 门打开,他循声望去,见到秦羽白后,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 面对施展了绝技的医生,秦羽白也不由拜服,很客气道:“戚医生,多谢你,酬劳我已经交给你的老师,你们师徒自便。” 戚斐云沉默片刻后道:“这段时间他的记忆会出现短暂的混乱,这是正常的反应,请秦先生不要试图纠正他。” 在催眠前,戚斐云就已经和秦羽白交流过了。 “人的大脑是一座迷宫,铲除之后重建可能会对他的潜意识造成巨大的伤害,通俗来说,他也许会变成傻子,这样的后果,秦先生能承担吗?” “不,我不希望他变成那样。” “那么我只能采取另一种覆盖记忆的方式。” “什么意思?” “他会将所有的亲密与依恋都向你投射,记忆中的主人公都会变成你,当然,没有痛苦,只留下美好。” 戚斐云果然能力不凡。 醒来后晏双说他说过要带他去看雪。 但秦羽白分明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应当是纪遥的承诺。 这不过是小事。 既然自己选择了接受,秦羽白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晏双不过是对纪遥产生了那么一点失恋后的依赖。 说到底也都是因为他。 而且,从今天起,晏双的眼里就只看得到他一个人了。 他们已经重新开始,他应该向前看,晏双很快就会从短暂的混乱中走向正轨。 “我明白,”秦羽白沉着道,“这件事,我希望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这一点,秦先生可以放心。” 史密斯博士在这方面也不是只接他一单,秦羽白也没什么可多说的,就是戚斐云竟然也是华人让他略有不安。 他问了戚斐云最后所说的“桂花树”是什么意思,戚斐云告诉他这相当于一扇门,将整个迷宫都锁住,如果没有那扇门,晏双的头脑会陷入新旧记忆的混乱冲突之中。 秦羽白接受了这个说法,并且保持了警惕。 戚斐云是华人也好,一旦晏双出了什么问题,也方便找他解决。 秦羽白派人送了戚斐云出去,回到晏双的房间,轻敲了门,和晏双说了几句话就要带晏双走。 “公司出了什么大事了?这么急?”晏双边说边穿鞋,还打了个哈欠。 催眠时间漫长,他的大脑就像戚斐云所说的留下一层新的烙印,自然而然就会精神萎靡不振,秦羽白看了心疼,将他搂在怀里,在额头浅浅亲了一下,“不算什么大事。” 晏双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道:“那些人真是越老越坏,大哥,你跟他们客气什么。” 秦羽白脚步微微一顿,心头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暖意。 这就是他想要的。 一个眼里只有他的人。 秦羽白搂着晏双出了房间,晏双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在酒店了,看样子似乎是个庄园。 国内有个屁事,晏双猜测秦羽白这么急着走,是怕纪遥追上来,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回到国内,将人放在秦宅,秦羽白才能真正安心下来。 晏双没有任何异议地由着秦羽白搂着他走。 回国好,回国麻利地走剧情。 天空中云层翻滚,阴沉沉的灰,晏双也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干脆就拉起了秦羽白的胳膊。 秦羽白冷不丁地被他拉起胳膊,却见晏双盯着他的表,道:“这都快1点了。” 他和纪遥是早上9点出的套房,现在都过去快4个小时了。 “怎么了?”秦羽白道。 晏双放下他的胳膊,笑了一下,“有点饿。” 秦羽白握了握他的掌心,“等会儿飞机上吃。” 酒店里的纪遥面色黑沉,听着酒店的负责人不住致歉,解释着他们已经翻过所有监控录像,实在是没找到人的踪影。 “纪先生,我们推测人可能是从洗手间的后窗离开的。” 负责人谨慎地用了“离开”这个词,而不是逃跑。 纪遥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目光深深地凝了他一眼。 负责人顿时被那一眼看得透心凉,不敢再说话了。 其实纪遥在洗手间外久等不到人,进去找人发现人不见时的那一刻已是五内俱焚,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依旧不见人影,他表面看着平静无波,实际急得已经快要发疯。 内心直白又强烈地指向了一个人——秦羽白。 酒店的负责人是怎么也不肯说出另一位客人的行踪。 纪遥不言不语地坐在酒店贵宾室的沙发上,酒店的人站了一圈围着他,个个恭敬礼貌,又个个守口如瓶。 他的胸膛像翻起一股海浪,冰凉之感反复涌来又散去。 他是茫茫大海里的一块礁石,强烈的孤独感蔓延向他全身,更强烈的却是……无助…… “遥遥。” “妈妈舍不得你。” “你愿不愿意跟妈妈一起死?” 他看着那双温柔又绝望的眼睛,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走出了他的视线。 从此,他就没有妈妈了。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蜷紧,他拿起了电话。 “是我。” 电话那一头发出侍女惊喜的声音,“少爷,天哪,您怎么打电话来了……” “父亲在吗?” 纪遥打断道。 “先生在书房,您稍等。” 纪遥手拿着手机,在酒店众人的注视下犹如一座失去了光彩和生命力的雕像。 片刻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了他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什么事?” “我现在在日内瓦的合里兰斯酒店,晏双人不见了,我需要帮助。” 纪文嵩侧耳静静听着佣人拿着的听筒里传来的他儿子的声音。 沉稳、平和、洗尽了浮躁,语气里没有一丝不甘,连向父亲低头求助的耻辱也无。 他吞尽了所有的情绪,表现出来的只有毫无感情的四平八稳。 纪文嵩手上正在写字,笔尖吸饱了墨立刻就要坠落,他没作停顿,立即先下了笔,一笔下去,锋芒毕露,面上神色淡淡,边写边道:“你等着,我马上叫人来帮你……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推断?” “我在酒店碰上了秦羽白,我怀疑他把人掳走了。” “哦,有可能,秦家这小子是有点疯劲,”纪文嵩写完一笔,慢条斯理道,“找着人之后,好好商量,也不是什么大事,别伤了和气。” “嗯。” “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