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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的火光照出山壁上闪闪的水泽,四周潮湿一片,还不停传来叮咚的水滴声。 李允牢牢牵着小姑娘的手,缓缓入得洞内。 融洞面积极大,里面钟乳石林立,暗河沿着洞下的石壁穿行而过,发现潺潺的流水声。 三人绕着钟乳石在洞内弯弯拐拐行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在一处石缝里发现别有洞天。 穿过那一线窄窄的石缝,里面竟然有一处收拾得井井有条的石屋,屋内桌椅齐全,还有一张用木头凿成的架子床。 魏云飞将火把插在洞壁上,在石屋里转了一圈,四下里打量:“这里明显有人住过。” 李允没理会他,转头拿起放在石凳上的一个泼浪鼓,摇了摇,霎时那“呯呯”的鼓声便灌满石屋。 婵儿弯下身子,在床头布满灰尘的枕头旁发现一个小儿的肚兜,小姑娘用手提起那肚兜的系绳:“哥哥你看。” 李允与魏云飞的目光同时看向她。 明黄色肚兜在小姑娘手中晃了晃,像暗夜里的另一簇火焰似的,而在肚兜的左下角,用一种异于常人的笔法,用大红的丝线绣了一个“守”字。 魏云飞上前一步接过那小儿肚兜,面色一惊:“此乃皇家之物。” 第79章 哥哥会成为皇帝吗? 李允看了一眼那肚兜,面色阴沉地问:“你何以如此肯定是皇家之物,多年前就有人说过,大梁国也有寻常百姓偷偷给自家小儿用明黄色来镇邪的。” 魏云飞冷哼一声,“李少主竟也会孤陋寡闻到如此地步。”他将肚兜托到李允跟前:“你看这个‘守’字,便是大晋帝的御笔。” 李允眼睫轻颤,手掌暗暗在袖口里握成了拳,垂眸盯着那大红的“守”字好一会儿,那个“守”字与他腰间那个刺青“守”字,无论是形状还是写法,看上去都一模一样。 “何以见得?”他稳住心神,故作平静地问。 魏云飞用指尖轻轻摩挲着那肚兜上的字迹,目光浮虚地回忆道:“在前朝谁都知道,大晋帝仁厚,帝王之术里,相对于攻而言,他最为看重的是‘守’,为官者守住江山,为民者守住家业,为人者,守住良知与底线,唯其如此,何愁这天下不太平?故尔,大晋帝御笔的‘守’字与旁人写法也不同。” 他说着将那刺绣的字迹往火光里移了移:“你看,这头上的帽子要比旁人写得大,那底下的提手也比旁人写得长,一眼便能看出,这就是大晋帝的亲笔啊。” 李允背转身,将面容藏在了黑暗里。 前几日是怀疑,这一次已然能够确定,他便是前朝那个遗留下来的皇子,他一时有些无措,许多复杂的心绪在胸腔里涌动。 “哥哥。”小姑娘知道李允的心事,握着他的手担忧地看着他:“你不要不开心。” 魏云飞随口接道:“你哥哥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他开心才对呢,这说明前朝皇子真的在隐山寺出现过,是吧李少主?” 李允抿了抿唇,朝婵儿俏皮地使了个眼色,这才故作平静地回道:“嗯,这是很重要的一条线索。”他说着从魏云飞手里抢过小儿肚兜:“这个,还是由我先保存着吧。” “凭什么非得是你保存啊,我拿着岂不是也一样。”魏云飞有些眼馋地看了一眼那肚兜。 李允毫不客气:“在这件事里,我是主,你是次。” 魏云飞无奈地闷哼了一声,无话可说,毕竟他确实是以帮他的名义跟出来的。 三人又在石屋里搜了一阵,将简陋的屋子搜了个底朝天,想要找出那封陈情书的下落,却是一无所获。 夜已深了,小姑娘好似有了倦意,眉眼惺忪,还时不时地扯个哈欠,李允看着心疼,便拉着小姑娘往石屋外走:“咱们先回去歇息,明日再来。” 魏云飞也扶了扶额,面色黯然:“这个地方好似再找不出别的什么了,只能明日再想办法。” 三人按原路返回,出洞时已过了子时,此时出山去找客栈已然是来不及,只能在马车里将就一晚。 魏云飞这个大灯泡倒是识趣,自个儿在车里抱了床被子,躲在六角亭的美人靠上去歇息了,温暖的车厢则留给了李允与婵儿。 李允用剩下的一床被子裹住小姑娘,继而再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睡吧,哥哥抱着你,暖和。” 小姑娘只露了一颗脑袋在外面,芙蓉面上倦意绵绵:“哥哥,你为何不告诉魏叔叔你的身份?” 李允目光深沉:“哥哥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这一切,所以暂时不想声张。” 小姑娘吃力地抬着眼皮,看了一眼李允:“哥哥,你以后会不会成为皇帝啊?” 李允温柔一笑,在小姑娘的额上亲了亲,继而用脸颊贴住她的细发:“不会,哥哥对做皇帝没兴趣。” “那以后谁做皇帝呢?”小姑娘虽没大的见识,倒也是操心得远。 李允沉默了片刻,随后回道:“贤王。” 小姑娘对贤王倒是不太熟,反正若不是哥哥,别人她也不关心,又绵绵地扯了个哈欠后,便耷着软软的脑袋窝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山里的夜清冷而寂静,李允看着怀中安睡的姑娘,心绪如潮水般翻涌,这一生,他与她,究竟是谁护着谁呢? 看似他从太尉府的灭门事件里救下了婵儿,殊不知,若没有阮家人的舍命相护,他怕是早已魂归西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