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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清:“对了,声音怎么闷闷地,你俩闹脾气了?宴辞是不是因为刚刚的事跟你闹不愉快?你跟他说是我的想法,温阮,知道吗?” “实在不行,我打电话给他解释。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你直接跟我说跟宴辞出来玩,我还能阻止不成。这下好了,闹了天大的误会。” “我就说几天前在商场遇见宋燕桦,她欲言又止的,原来是你跟宴辞来冀城了,也不知道隐瞒个什么。”闵清抱怨。 “我跟你讲,既然决定跟宴辞在一起了,景百那边你自己做事要有点分寸,可不能乱来。” 温阮解释无力,“妈,我真不知道你说怎么把我跟符老师联想到一起的。我跟符老师只是比较熟悉的朋友,这次符老师打电话给你,完全是因为我在家里太闷了,想来冀城走一走,才拜托她的。”避免闵清继续误会下去,摊牌了。 温阮也不管闵清在电话里怎么念叨她,继续道:“还有,我和贺宴辞没约一起,只是巧遇,什么事都没有。” 闵清察觉温阮不太对劲,“阮阮,告诉妈妈,是不是发生事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什么事都没有。身体也很好。”温阮深吸了一口气息,平静地说,“妈,我想回南方住一段时间。” “什么叫回南方,京都才是你家,等会我让家里司机来接你回来!早知道你为了来冀城玩搞了这么多圈圈圆圆的,我坚决不同意。” “妈,我只是身体不好,又不是犯人,还不能出门了,即便犯人也还有放风的时候吧。这么多年,外公外婆舅舅都没这么管过我,我不也好好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动不动就拿你舅舅他们来说事,赶明儿我让你舅舅好好说道说道你。” “舅舅才不会像你这样啰嗦。” “你以为我想啰嗦啊,你要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心头肉,我至于担心着担心那的?”闵清被气得不轻。 就因为她知道是为了她好,所以从小到大,他们怎么说她怎么做,他们输碰不得,她坚决不碰,他们说去不得她就不去。 就连最喜欢的编剧工作,她也是偷偷摸摸地,生怕被家里人知道,断了她的编剧生涯。 “气死我了,不管你了,赶紧滚吧,喂不熟的臭小孩。” 温阮也不知道自己在赌气什么,索性买了最早飞南方的航班。 在机场,她回头看黑夜中灯光辉煌的冀城,很美好。 只是,她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呢。 也不知道在逃什么。 * 回到南方,日子似乎又回归平静。 上班、下班、回家。 和唐随意他们几个一起疯,偶尔跟剧组。 闵清跟之前一样,打电话叮嘱温阮一系列事项。 只是没在提有关贺宴辞的只字片语,温阮也没问。 大概贺宴辞已经完美解决。 温阮深吐了口气,继续工作。 那天,温阮在剧组,舅舅电话打进。 嗓音沉重,“阮阮,回家一趟吧。老爷子在重病监护室。” “怎么会?昨晚我还跟爷爷通了视频,他还好好的跟我有说有笑。”眼泪在温阮眼圈打转,不可置信。 “就在刚刚老爷子突然晕倒,检查结果说脑袋里有血瘀。” “你爸妈说暂时不通知你。舅舅认为你有知情权。” 第八章 趁机把你俩的婚礼办了。 温阮到医院,重症病房外医护人员众多。 温父母在医护人员中,主治医师正在阐述病状,“老爷子目前的状况,我们能采取的治疗只有这两种方法,你们要早做心理准备。” “杨叔叔,什么方法?”温阮气喘吁吁剥开人群。 “阮阮,你怎么回来了?”闵清目光穿过人群落到温阮,惊声道。 杨教授回温阮,“开颅或者钻孔引流。不过,你爷爷年纪太大,不建议做开颅手术。” “如果不做手术会怎样?”温阮沉声问。 医护人员全体沉默。 温阮在眼圈打转泪,啪嗒落下,她忍声问,“杨叔叔,钻孔引流手术几率有多大?” 杨教授:“百分之五十。” “做钻孔引流手术。”温阮看向温父一字一句,语气坚定。 温父和温阮对视一会,撇开头决定,“听阮阮的,做吧。” 医生还有一些后续的手术事宜要跟温父母交代。 温阮贴在重症监护室外的窗户上,看向病床上静躺的爷爷。 那个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枯瘦的老人,曾经也是个威风凛凛战士。 高大伟岸的身型,像一颗庇护他们所有人的参天大树。 小时候她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偏偏温阮又是个好动的。 摔了又怕疼,就会掉眼泪。 被同年小朋友说是爱哭包。 爷爷摸了摸他的八字胡须,笑眯眯的说。 ——我的阮阮是天上明月,谁敢欺负阮阮,爷爷突突突把他脑袋打成筛子。 ——宝贝上来了,骑马马啰。 温阮陷入浓浓地回忆中,眼泪满眶。 闵清安排好医生交代的事,点了点温阮的额头,“你个臭小孩,怎么一声不吭的跑回来了。” “你舅舅真是的,平常挺稳重的一人,怎么办起事来这么不稳重,我必须要好好说说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