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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难眠的梦境里,不断闪过陌生的画面,虚幻的一幕幕从他脑海里如走马观花般的掠过。 视线陡然一转,最终定格在一张美人榻上。 容貌昳丽发丝乌黑的绝色美人跪坐在上面,微微低垂下头,精致白皙的脸颊印着几道湿意的泪痕。 她轻轻咬着唇瓣,红润的唇上不知何时已经透出了丝丝血痕。 宽松的浅杏色外衣罩在她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无力垂下的手臂上印着几朵鲜艳的红梅,一眼便能看到。 虚虚挂在皓白手腕的纱衣欲露不露,周身散发着几分娇弱怜爱的气息。 她似乎在默默哭泣着,细小的哭声掩藏了无数的绝望和悲哀,封钊能够感觉得到她的情绪。 心尖上隐隐疼痛着,他明明离她很近,却不管如何都看不清她的脸。 眉眼紧紧锁起,忽然之间,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逼近,伴随着的,还有一句齐声响起的:“西濯王到。” 美人塌上的她像是被那声音吓到了一样,身影瑟瑟发抖着往狭小的角落里挤着过去。 眼泪如一串串水珠从她的眸子里滑落下去,塌子上平白添了一片小小的水痕。 她缓缓抬起头,封钊情不自禁握紧了手,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可一到这里,一阵难言的心悸感猛地传来,封钊就算不愿,也被身体的疼痛感强行唤醒。 男人头痛欲裂的从床上爬起来,熟练的从床头柜上搜过药片,额头上的冷汗滴在手臂上。 他来不及去数到底拿了几片,一股脑全部丢入嘴里,就着旁边摆着杯中的冷水咕噜咕噜吞了进去。 “哐啷——” 玻璃杯从他手中重重的摔在地上,封钊双手捂着头,双眼猩红,痛苦的低声嚎叫了一声:“啊!”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只差一点点,她到底是谁!? 封钊狠狠的用力锤击着头,泄愤似的啊啊大叫着,原本俊美的脸庞扭曲了几瞬,狰狞的如同恶魔。 过了许久,他摸过枕头边的手机,颤抖着手指按下一个数字,“把人带过来!” 嘶哑暴戾的声音浮现着恶狠狠的恐怖感。 “好的,先生。” 那边接到电话的保镖打了一个寒颤,强装镇定的应下来之后,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看了好几眼。 看来今天新找上的那位小姑娘要倒霉了…… 不过,说起来,他们这些负责把人送过去的保镖也挺倒霉的。 毕竟,没有谁会不害怕面对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与此同时,被汗水浸湿的陆南桃也从睡梦里醒了过来,睡前明明喝过水,可如今嗓子眼却觉得干得冒火。 唇瓣微微张开,她浅浅吐出一口浊气。 半夜醒过来,实在是难受的很,她拉过被子左右翻转着身子蹭了蹭,难耐的从唇中挤出一句:“草……” 拿过手机一看,现在才凌晨四点钟。 绒绒在她房间里待着的,甫一感知到她不爽的情绪,小团子立马身手敏捷的跳上床。 灰绒绒的一团,唯独那双微红的兔子眼在黑夜里闪烁着光芒。 “大人,你不舒服吗?要不然我花费一些力量,检测一下那个梦境吧?” 小系统说起这话虽然简单,但是陆南桃也知道,要想去探查一个虚无的梦境,对于它来说不止是一点力量。 那也许会导致它陷入沉睡。 这也都是一人一统曾经聊天的时候,无意间谈到的。 陆南桃轻轻摇了摇头,打开手机里的浏览器,纤细的手指停顿在空白的输入栏上。 一时之间,她似乎有点记不清她要查什么了。 唯一记得的是,是跟梦境有着莫大关联的。 绒绒其实也挺怕自己陷入沉睡的,但是这个梦境,已经纠缠了桃仙大人好久了。 看着大人难受的样子,它实在是心疼。 小团子现在还不知道的是,陆南桃重复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梦境,今天晚上却忽然发生了改变。 沉吟了片刻,她微微抬起眼帘,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把绒绒抱了过来,有些不解的问道:“西濯王是谁?” 梦境里那个被一众奴仆称为西濯王的男人,身姿健硕修长,手臂孔武有力,唯独他的正脸,她没有看到。 陆南桃甚至觉得,现在依稀还能感受到,男人桎梏着她的力度中带着的浓浓占有欲。 他是谁? 绒绒半是惊讶半是疑惑的开口:“桃仙大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它的系统数据里面存储了大量的历史知识,而这位西濯王存在的历史时间和朝代,据说已经不可考。 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们只能根据残留下来的部分书籍上,搜查到有关的一些记载。 据闻,越阴十五年,东部西津国出现了一位天纵奇才的狼少年,智商超群,身上那股狠劲更让人心惊。 自小与山中虎豹生活长大,令人更加难以想象的是,他还是婴儿时期时,一直都是山中的兽群们连番喂食。 十几年后,当时东西南部爆发一场巨大的硝烟战争,他所在的山林被一群死侍闯入,见到他和野兽和平共处的一幕后,死侍们纷纷震惊,口中大呼:“奇迹,奇迹!” 死侍们的闯入惹怒了狼少年,一番生死搏斗后,凶狠的差点把所有死侍们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