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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脚上踩了一双蓝色的人字拖,他咧开嘴对二人明朗的笑着。 陆南桃好奇的看向他,打趣的问道:“你干这一行多久了?” 少年朝她晃了晃手里的老年机,后又对她眨了个眼。 “你猜猜。”他笑眯眯的说。 手机是早已经被淘汰的款式,外面的机身也已经摔得破破烂烂,一看就知道已经上了年头。 司侵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有些怀疑。 这个人,怕不是什么招摇撞骗的骗子吧? 他低眸看了看陆南桃,眸子里的光芒似乎在询问她,要不要理这个人。 她微微笑着开口:“你猜我猜不猜。” 绒绒从她的肩膀上跳到了手臂上,少年见状,伸出手十分自然的把兔子抱了过来。 他捏着它的后脖颈甩了甩,和灰兔子对视着。 极浅的淡金色光芒从他眼中一掠而过,“你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藏身于兔身里的绒绒知道,他是在对它说这句话。 绒绒吓得抖了抖兔脚,在他手上挣扎着,一双兔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的主人。 陆南桃轻声一笑,从他手里抢回了小系统。 “依我看,你比它更有趣不是吗?”她娇娇的扬起眉眼,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看样子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一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但偏偏,做的一些事情却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 他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吧。 司侵看着他们一来一回的,浓浓的剑眉皱了起来。 少年闻言哈哈大笑,斜睨着朝他们走过来的两个人,他指了指庆越寺的大门。 挑起眉意气风发的说:“你们的渊源,该解决掉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封钊和翁宜蕊的身影也正好来到了三人的面前。 一看到熟悉的面孔,翁宜蕊惨白的脸上顿时扭曲了一下。 陆南桃!就是她,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被封哥哥这么折磨! 封钊冷笑着出声:“桃桃,好久不见啊。” 司侵烦躁的凝着眉宇间的情绪,他只想和桃桃两个人好好渡过假期,这一个个的人,怎么全都不消停。 “来吧,被神眷顾的孩子。”少年忽然对几人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就在他话一落下之后,周围的空气屏障开始抖动起来,如同水波一般的纹路出现在几人眼前。 身边的景色不断的往后倒退,众人的身边刮起了一阵看不见的漩涡大风,“咚——” 庆越寺中传出一声古老的钟声,一刹那的时间,众人皆被迫闭上了双眼,视线归于黑暗。 “官歌,官歌,你怎么了?”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语调骤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陆南桃艰难的睁开眼,眼前出现的人身穿淡金色狩猎纹锦鹤氅,腰间系着藏蓝荔枝纹宽腰带,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含着一丝浅浅的担忧。 男人俊秀的容貌和司侵有着七分相像。 手腕上戴着的红绳微微发烫,她蜷缩着手指,长翘的睫毛低了低微微颤动着。 她来到了那个梦里的场景。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官歌就是那个被绥公国君主谄媚献给西濯王,而后郁郁而终的美人。 所以,眼前的人,会是西濯王吗? 她还没来得及张唇,外边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 仆从的声音从外传来:“王爷,齐神医正在里面为官姑娘看病。” 陆南桃眉尖一蹙,她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一个猜测从心中浮现出来。 第144章 “男神”你马甲掉了25 西濯王另有其人。 很快,这个猜测就被她印证。 推门而入的男人一身狂气,眉宇间洋溢着霸道和野性,他的容貌和封钊一模一样。 男人手中捧着一件大红色的嫁衣,“齐司清,她怎么样了?” 司侵…… 陆南桃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她的视线看向西濯王,他手中的衣物红得似火。 齐司清微含疑惑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少顷,他平淡的回道:“尚可……” 西濯王几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手上的衣物往旁边一放,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官歌,还疼吗?”他上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陆南桃的小脸往旁边一侧,躲着他的手。 西濯王的面色阴了下来。 时间在这一瞬间砰然停滞。 西濯王和齐司清的身影都僵直着,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 破空风掠过她一头的乌发,发丝微扬,陆南桃微微眯起眼,凝眸注视着出现的少年。 他身上依旧穿的是现代的衣服,“又见面啦。” 少年微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陆南桃朝他颔首,从榻上起身赤脚走到他的身侧。 对于他的出现,和现在出现的情况,她始终都表现得格外的淡定。 少年忽然好奇起她的另外一则身份。不过,师傅说过,过多的追究到底只会让自己过得不好。 他也就摇摇头,并不去在意这个了。 “有一则秘史之中记载,世上有一脉人,可逆时空转时运,与天同寿,不死不老,是吗,究定传人?” 究定传人并非特指一人的姓名,而是这一支血脉的名称。 她之所以知道这个,也是全依托上次绒绒跟她说过的那个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