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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一听就有猫腻。 江芜轻哼一声,道:“他们想做什么?” “说不准,紫星门的人将此事隐瞒得极深,我们还在继续查。”许衍朝她摇摇头。 藏的越是深,就证明这件事越是牵扯甚大。 且不说旁的,就说到阴年阴月阴时的女子,这种事总会涉及到某些秘术。 “霹雳刺啦……”不远处的九天冥火烧得又旺又大,发出的刺啦声好似在吞没着什么东西。 空地上站立的二人安静了下来。 冲天的火焰光辉印在她的半张脸上,棕色的瞳眸被照耀得熠熠生辉,她轻轻挑起眉,侧眸瞥他一眼。 许衍的心跳又乱了一拍。 轻柔有力含笑的声音响起:“许衍,你还记得,我的生辰吗?” 不提还未曾想到,她一提,许衍的双眼顿时放大了一瞬,生辰信息是收录在个人资料里的。 她的生辰,许衍是看过的。 他嗫嚅着唇瓣,说道:“记得……” 纯阴之命,他记得清清楚楚。 许衍捏紧了拳,翁伽之地,纯阴之女……当时阿芜就在那里。 如今细想起来,却是令人头皮发麻。 如果当时阿芜真的一个人对上了她们,紫星门的人会放过她吗? 江芜勾了勾唇角,紫星门的人当时还沉浸在悲伤惊吓当中,没反应过来要找的人就在她们面前。 哦,但……也不一定。 她忽然想起那天临走前,那个大师姐打量她的一眼。 紫星门的人要做的事见不得光,自然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出她的不同。 那,之后的他们会做什么呢? 纯阴之命不好找,有一个香饽饽就在眼前却不能动,恐怕紫星门的人也气得不行。 许衍突然唤了她一声。 “阿芜……” 江芜看着他,只见他朝她走近几步。 身着蓝白色纹罗长袍的男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掷地有声说道:“你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她忍不住笑了笑。 许衍见她发笑,那副强撑出来的表情立时破功,有些不好意思。 他张开唇,“你不信我吗?” 江芜没说话,内心却低嘲着说:当然不信。 瞧见他腰间的玉葫芦动了动,她移开视线,淡然的提醒了他一句。 许衍按了按玉葫芦,看着她脸上的淡漠,心中不可避免的丧气了下来。 阿芜还在怪他啊。 玉葫芦是用来传递消息的法器,法器的外表因各人喜好而不一样。 是他师父要找他。 许衍没理由再留下来,可他咬咬牙,还是对她说出一句话:“阿芜,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江芜抬起眸,眼中平静冷然与他直视。 “我知道了。” 她表现得太过平静,倒弄得许衍浑身不自在。 许衍叹了一口气,“我师父找我,那我就先走了,阿芜,下次再见。” 他转过身,走到一半的时候步子顿了顿,想听听她会不会说什么话,可什么都没有。 许衍自嘲的苦笑。 人犯下一件错事,一旦留下疙瘩,是再也难以回到从前了。 他没什么能怪她的,当初是他先做出来的这个选择,如今…… 她对他这般,许衍除了尽量去博得她的原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 江芜看着他的身影远去。 绒绒从兽灵空间跳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土上,看看许衍,又看看她。 过了一会儿,它歪着脑袋说:“主人,你会原谅他吗?” “不是我。” 是真正的江芜会不会。 当时许衍如果坚持要找人,未尝不可能救她。 可他没有,「江荌」寥寥几句话,就让他放弃了找人的想法。 即使是回到宗门后,他也根本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连禀报宗门都未曾。 她来了这个世界,所以才活了下来。 可江芜,是真的死在了那个时候。 这件事很大吗? 好像说起来是很小的一件事。 可在那般绝望忍受非人的折磨时,江芜是真的期待过他来救她的。 这件事是大是小,或许该当事人来评价。 眸子微眯,她刚想离开,却见一道身影如一阵风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晏未绝淡淡的看着她,“你很舍不得他?” 他问出这句话的嗓音有些莫名的冷。 可江芜看他的表情,却半点都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如往常的那般寡淡,他依旧高高在上。 是世人沾染不得的仙人。 “并无。”她沉默片刻,轻声回他。 她真想瞧瞧,沦陷在欲望之中的他是如何一个模样。 晏未绝扬了扬唇,轻「嗯」一声。 江芜长长的睫毛眨动,对他问:“师父,你觉得紫星门的人想做什么呢?” 指尖轻轻捏了捏,心口处忽然传来些疼痛感。 蹲坐在地上的绒绒急的想跟她说什么,却顾忌着晏未绝的存在。 晏未绝的余光注意到它的不安,长眉一挑。 他还未回答,却听她张开略显苍白的唇。 说话的声音比起之前明显弱了一个度:“许衍师兄说,紫星门的人要找阴年阴月阴时的女子,很不巧,我就是,师父,若是我害怕,你会保护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