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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勾是狂妄的,不过分来说,他有那个资本狂,另一方面,他又是自信过头,以至于自大的。 就比如他对禁地的接近和对她的一些下马威,或许是因为死期将至,他的行为愈发疯狂。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对人间动手。 一道幻影,并没有邺勾的真实面貌,他笼罩在阴影中,只能隐约瞧得出来他的身影魁梧。 阴影中的双眼含着讥笑扫过段鸢一旁的白衬衫男人。 看见他领口处的图案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也不知道我们的地狱之女知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人可是你曾经的死对头啊。” 裘祈一直是安静的站在一旁,从进来到现在都未发一言。 直到他说出这句话,他的神情才有了触动。 眉眼在顷刻间变得冷漠,喉结轻轻一滚,硬生生把涌上来的戾气压了回去。 第219章 来自地狱的她17 那一瞬间,裘祈的心头涌上无数杀意,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眼中笼着一片杀机。 冷冷瞥向邺勾的幻影,该说什么,果然不愧是存活于世数百年的老妖怪啊! 他与段鸢曾经的恩怨,他竟是也知道。 可他是如何得知段鸢就是那个人的? 裘祈眼底掠过狐疑的暗芒,心中生出一分怀疑。看来,身边那些人,都该好好查查了。 心思斗转,他微微偏头睨向身侧的人。 邺勾的话,他自己明白,裘祈也明白,可唯独当事人之一的女主角,却是一头雾水。 她细细回想了一下记忆,可脑中所搜刮出来的消息,并没有一丝一毫与此事相关。 段鸢微笑道:“哦?死对头,这倒是有些意思。” 对于裘祈试探的眼神,她不爽的挑了挑眉,殷红的唇瓣轻轻撇了撇,面上笑容凉薄了些。 难道,绒绒这个小东西又漏传了什么信息? 想罢,她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手腕上的蛇形手镯,早感应到她心声的绒绒连忙对她解释。 “大人,这一次可不是我的错啊!” “那邺勾这句话,又是怎么回事?” “这……具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或许,大人应该去问裘祈才对,解铃还须系铃人。” 绒绒吐露出这句话后,便老老实实装死了起来,一副不能再多说的样子。 这小东西也不是一两次这样了,段鸢在心中啧了声,也不再多问它。 裘祈啊裘祈,我们之间到底又发生过什么呢? 这般想着,她觑向裘祈的目光不禁添上些许意味深长。 自那句话一出,自上而下高高在上的邺勾,便在不断观察着二人的神情变化。 或许是觉得自己挑起了他们的对立,那张半是暗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谲的笑容。 地狱之女,如果你知道了以往的事情,你还会如此守护地狱吗? 哈哈哈!这还真是令人期待啊!邺勾的笑容更加阴狠,如同淬了毒一般。 “段鸢,我劝你还是早日放弃地狱才好,不然啊……” “不然?” 身为地狱掌管者,就算是爱财如命、贪玩的段鸢,也对地狱有着强烈的责任心。 当她成为地狱之女的时候,就注定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 更何况,邺勾话中的挑拨离间之意如此明显,她又不是蠢笨的人,怎么会听不出。 “不不不,怎么会是我想如何呢,只是到时候啊,后悔的就是你了!” 话音落下,邺勾桀桀的笑声愈来愈大,须臾,粗粝的声音夹上狠意,对她撂下狠话—— “等着吧,地狱之女,我们还会再见的。” “下一次再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地下室中的光猛地一暗,又突兀的亮了起来。 白光亮起的那一刻,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一道邺勾的幻影,立时消失得不见踪影。 正在此时,段鸢手中把玩的木盒发出一声脆响。 垂眸一看,上面不知为何裂开一条缝隙,透过那条缝隙,正好能窥探到内里无尽的黑暗。 她定定的注视着狭隘的缝隙,刚看一会儿,便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吸引。 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在引诱着你犯下罪恶。 或许,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亦在凝视着你。 “原来是这样。”她冷笑一声,木盒子在她手中被捏成粉末状。 这种小把戏,还不够放在段鸢的眼中。 裘祈眉眼一皱,只见她白玉的手掌一摊开,升腾的蓝色火焰瞬间吞没了那些粉末。 他偏了偏眸,低声问道:“李家和周家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吗?” 这一次的事情,邺勾「功不可没」,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段鸢引来,恐怕…… 也是为了挑拨他二人之间的关系。 男人冷秀的眉眼轻轻拧了起来,可偏偏这件事,他又该如何跟她解释呢? 闻言,段鸢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微不可见的点头颔首,神态略矜。 “后续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你和纪怀商量就是。” 裘祈原以为她会问他什么,可她却一字未问,那句话交代完之后,就自顾自离开了这里。 只留着他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他低眸敛起眉眼和色,眉梢一挑,戾气横生显得极是狠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