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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觉得他永远都不会好了! 他欲哭无泪。 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他都甘心躲在这破地方里沉睡了,怎么还能碰上这种事。 赫尔曼跪在地上是动也不敢动,好在希诺泽本来就不是为了找他的事情。 他拍了拍赫尔曼的肩膀,“血族的人越来越没趣了。”他的语气里有些不满。 赫尔曼战战兢兢,他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当初他之所以留下一小部分人,是为了让血族剩下的人以后有能力去挑战他。 或者说,杀了他。 赫尔曼不能理解他的想法,所以他总觉得希诺泽就是一个十足十的疯子。 即使心里这么想,却一丝一毫也不敢表露出来,“希诺泽大人……” 他的话音里有些颤抖:“您还会像曾经那样吗?” 赫尔曼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问出这句话,他就怕他下一句说的「是」。 希诺泽俊朗如神雕般的面庞上,缓缓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摇摇头说:“不会……” “血族的人太弱了,本来以为血猎的出现能够激发他们的力量。可惜,他们太让我失望了。”他的眼中掠过不屑。 上千年前,血族里还有人能够将他杀死,可自从该隐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杀死他。 啧,也不对,几百年还是有的,他当时是怎么死的来着? 似乎被人剖开了心脏?记忆里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色,他有些不记得了。 希诺泽抚了抚额头,也不在意从前的事情。 就赫尔曼满心不安的时候,希诺泽终于吐出了下一句话。 “我现在有了新的乐趣,所以,我决定不死了,他们,我当然懒得动手。” 第269章 被迫成为圣女后19 赫尔曼得到他的答案,终于放下了一颗提着心。 目光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时,他却突然想到,希诺泽说的乐趣,是什么? 想了一会,他也想不明白,便作罢了。 算了,只要不是杀他就好了。 抱着苦中作乐的心态,他再次陷入沉睡。 赫尔曼是怎么想的,希诺泽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对于他们而言,的确很难理解他的想法,可任谁的寿命与天同齐。 即使是死了也能复活,在这样枯燥乏味的折磨下,也没有人能心理不变态吧? 希诺泽不知道他是由谁创造的,又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他一概不知。 在他一开始有意识的时候,他就一直被困在一座宫殿里,不管他怎么样都出不去。 宫殿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印在眼里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白色。 他在那里面待了多久的岁月,久到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之后他从宫殿里出来,可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被困。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又陪伴了他漫长的时光。 那样的时光中,他早已经被压抑得发狂。 他知道,他的心里已经生出一个狰狞扭曲的恶兽。 他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出去后,等出去后,我便要这世界只存在黑白两色。 他受过的苦,世人便陪着他一起经历吧。 再度出来的时候,他遇见了该隐,那是个张扬嚣张的家伙。 他似乎对自己的来历很好奇,也很忌惮,他在怕什么? 希诺泽并不知道。 他终于有了自由之身,可是,他的心里依旧不痛快。 心里的恶魔总是血盆大口的朝他叫嚣着,他克制不住的要将这个世界毁灭。 该隐却在那个时候杀了他。 其实希诺泽真的觉得那样也挺好的,可他没想到,不过几天,他又复活了。 该隐看见复活的他,似乎更加好奇他的身份了,可也愈发忌惮他了。 他又对他下了杀手,可这一次,死的却是他。 该隐很不甘心的死了,但那并不关他的事情,他已经给过他一次杀他的机会。 希诺泽百无聊赖的用自己的血液创造出血族。 那个时候,他是真心希望他创造出来的血族能够亲手杀了他的。 毕竟,他已经活得不耐烦了,不论是毁灭世界亦或者其它,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他迫不及待的想投入死亡的怀抱中。只是,事实证明,他们也做不到。 希诺泽想到这里,脚下的步子微顿,眉尖皱了皱又舒展开来。 现在想想,他不死,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不然他怎么能遇见他的小圣女呢? 不管是死亡,还是毁灭一切,都没有她来得更加让他欢悦。 …… 看着他站在门口发呆,尤枝面上一笑,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停在他面前说:“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要守门吗?”她拍了拍门板,这声音立时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希诺泽便对她温声道:“我不会守门,我只会守护你。”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守门这种事情谁做都可以。 但唯独她,是只能他一个人拥有并且守护的。 也许是想起了曾经的事情,他眉宇间难得流露出一丝脆弱,眼中的占有欲浓烈似火。 他这幅模样,弄得尤枝有些微愣。 他怎么了? 绒绒适当的向她透露出了一些以前他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