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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又朝病房看了看:“蹊蹊,真不用进去看看?” 言蹊小声说:“自从他以为陆先生去救金朝哥了之后,他整个人只有担心了,昨天那种绝望的情绪好像淡了不少,我觉得应该不用进去看他。” 宁昭将信将疑。 对于他这样,宋也和言蹊都不觉得奇怪,毕竟撇开专业知识,宁昭绝对是个感情白痴。 …… 陆徵的留言,顾嘉翰已经听了十几遍了。 陆徵说金朝和他们不一样,他还有父母家人,他不能放任他去死。 其实顾嘉翰明白的,金朝毕竟也是跟了陆徵十多年了,陆徵和他不一样,他是个情感认知都正常的人,这十多年,金朝也绝不仅仅只是保镖、司机,就像和亲人一样的王妈。 陆徵:「嘉翰,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离开你很对不起你,但请你理解我,最多一周时间,哥答应你一定回来。嘉翰,等我,一定要等我。」 顾嘉翰:「我会等你的」 发送成功。 这已经是顾嘉翰发的第五条信息了,全都显示未读状态。 但他清楚地知道,他得活着,一定要活着。 如果陆徵回来见不到他,他毕生就将活在不该离开他的痛苦之中。 他不愿让他那样。 他翻出了王妈的号码拨过去:“王妈,能给我做点吃的吗?” 那边,早就买了一堆菜,铺了大半个厨房的王妈连连称好,一个劲地问顾嘉翰想吃什么,什么都给做。 …… 陆徵到路家时才早上九点,他们是赶早班飞机到的帝都。 路高扬破天荒地也在。 路随看一眼就猜到了,盛妤芳一定知道这次的事闹大了,连夜把自己老公叫来撑场子。 陆徵和路高扬也是许久未见,两人寒暄一番。 看来事情还没惊动老爷子,路随料想他那个妈也不会直接捅到老爷子那里。 书房里,郑学美的那本日记本就摆在桌上。 盛妤芳说:“日记是妈给我的,当初我们就是发现了日记里的内容,扣下了日记才逼他们母子离开帝都,永远都不许去找爸爸的。” 陆徵已经快步上前拿起了日记本。 路随脱口问:“爷爷没看过?” 盛妤芳道:“那个女人心肠是何等歹毒,那么野心勃勃的……妈答应她,只要她肯走,我们就不把它交给爸,否则就让爸知道她是那么恶心的一个人!” 陆徵没说话,低头翻阅日记。 郑学美在日记里详细描述了她是如何勾引路老爷子,怀孕后试图利用孩子进路家,后来翻车后,她就把所有的怨恨全都转到了顾嘉翰身上,光是后悔生下他,养大他的日记就写了整整四篇。 陆徵的脸色难看:“嫂子不介意的话,我需找人做笔迹鉴定以及书写时间鉴定。” 盛妤芳意外的豁达:“可以啊,日记是真的,你随便鉴定。” 廖阿姨敲了敲门,推门进来说:“先生、太太,外面表小姐来了。” 陆徵蓦地合上日记本,来了啊。 第509章 谈判(上) 白盈听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陆徵因公来帝都,她得到消息匆匆来见他。 廖阿姨告诉她陆徵和路高扬有些公事要谈,让她在客厅里先等等,还给她泡了杯茶。白盈听没喝茶,倒是拿出包里的化妆镜补了两次妆。 路随等人出去时,白盈听低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裙子。 她听到声音忙抬起头来,一群人,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陆徵。 他穿着一套裁剪得体的银灰西装,今天没打领带,白衬衫开了两颗扣子,看起来倒是随意得很。 她跟长辈打了招呼,这才又道:“阿徵,好久不见了。” “和白小姐是有段时间不见了。”陆徵的话语不咸不淡。 他们都走了进去,各自坐下。 路随抿了抿唇没跟进去,抱胸斜倚在门框上。 杨定凑过去,小声问:“少爷,不进去吗?” 路随叹了口气:“进去干什么?”如果可以,他想转身就走,虽然现在看着场面和谐,但一会儿恐怕就不那么好看了。 廖阿姨给所有人都泡了茶,出来时,也问了一句路随要不要。 路随想了想,干脆说:“不然给我那盘点心来吧,下飞机都没吃东西呢。” “好的好的,少爷稍等。”廖阿姨笑着离开了。 杨定撑大眼珠子,又低声问:“您还有胃口吃东西啊?” 路随挑眉:“不然呢?我把自己饿坏了,我家言蹊会心疼的。” 杨定:“……” 里面,白盈听高兴地问陆徵这次是为什么来,会在帝都待几天:“是要住在这里吗?” 陆徵低头用杯盖挡了挡飘在上面的茶叶,笑了笑:“白小姐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白盈听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她下意识看了眼路高扬夫妇,见自家姨妈的脸色有些奇怪,她的心“咯噔”一下。 那件事陆徵知道了? 不会吧? 那个人说过给她的药并不是毒药,而且一般人也不可能查得出病因是什么的,只会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病死啊。 对,应该不会知道的。 于是,她跟着笑了笑说:“我姨妈没告诉我你因为什么事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