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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并不是很放心让易感期的Alpha一个人在家,但实在是迫于有其他事情要做。 祁九把之前订的补品都装好,自己好好收拾一番,提着大包小包出门时再三回头看了看晏时清:“我出门了哦。” 晏时清眼巴巴地跟着他到门口。 祁九:“......我走了哦。” 晏时清秉持着“在家”的原则,脚绝对不踏出去半步,但是大半个身体都伸出在了楼道。 祁九在楼梯口回头:“......我真的要走啦。” 晏时清用力点头回应。 祁九捏着一把汗,往下走到再看不见第六楼的缝隙,犹豫着喊了声:“晏老师?” 他声音不大,被楼层结结扩散出去,半秒没过去便得到一声瓮声瓮气的:“——嗯!” 祁九不敢停了,三两步跨下楼梯,跑出楼回头确认了晏时清没趴在窗台看他,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谢谢大家的喜欢!近期所有评论都看啦,主要有两点想说: ①大家好我就是一不小心把兔子写成裤衩子味的冤种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啊害得我自己都回不去了我一定要把她叉出去!! ②转了一个小老虎跳舞的视频在我的微博@一级酸话选手,如果是实在想不到兔兔人会是什么样的宝子,可以对着小老虎在脑子里幻想一下,但请一定一定阅读并遵守看我微博评论的内容好吗/比心 第61章 很准时的(三更) 祁九跟着学表演的老师,是曾经拿了三次影后的六边形战士薛月。 薛女士年过半百,早已隐退,一年前在家里闷出病来了决定带点学生玩儿。 她业绩很能抗,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在于嘴实在太毒,吹毛求疵,又喜欢不压着演技对飙,导致很多刚入行的自信小孩容易被折腾得怀疑人生,开课一个月过去就跑了九成。 祁九就是那剩下来的十分之一,他不是天赋型选手,但好在心诚,踏踏实实练。 并且他很讨老一辈人的喜欢,做事情勤勤恳恳的,固定时间给恩师带去一点补品,且每周会带去一束花,薛月很难不喜欢他。 但是那一次上课祁九被骂得很惨,薛月刚和他对了两句词就发现对方心思不在,立即摆正了态度指正他。 “祁九,你想清楚自己是在来干什么的。”她并不算在骂,只是语气有些重,话又说得直白,“你花了钱,花了时间,总不可能是来我这儿吃一顿骂灰头土脸地回去的。” “你要是以现在这个状态还不如不来,你这样也是在浪费我的精力。” 她说得严肃了些,导致剩下几位关门弟子都停下来望着这边,祁九也反应极快地向她道歉。 他食指和中指并拢抵在自己太阳穴上,以此种方法把落在家里那只兔子上的心思抽出来,全心全意地上课。 然后下课的瞬间是飞一样跑走的。 往常他都会停下来多和薛月聊会天,这次走得太快,导致薛月还托着下巴嘀咕: “这孩子......怎么急得跟狗撵一样。” 有没有狗撵祁九是不知道,倒是有只兔子在牵着他。 * 他一路火急火燎,上车还在大喘气,催着杨筱赶紧回去。 祁九知道自己是有点反常的,但他有合理的理由,确信自己的这些行为都是因信息素所迫。 只有逾越理性的本能才会让他这么着急,是受困与DNA层面的控制,理智上并不是才承认自己对家里的兔子在意过多。 但就算他再怎么催,杨筱也不敢掉以轻心,反侦察能力很强,左拐右拐绕了很多路才往敢往把祁九往家里送。 这一来二去,早就过六点了,杨筱还婆婆妈妈地嘴碎:“这难受的又不是你,你急个什么劲儿。” 车内冷气开得足,祁九又穿了件薄外套,听了这话动作一顿,把半张脸都埋进了衣领里。 杨筱没察觉到,事不关己地说一些风凉话:“再说就让他自己再难受会儿呗,哪有分手了还留着前男友标记的,这不自找的事儿吗。” “还是你处理的比较好。”他说,“该断的就断,该洗的就洗干净,咱得及时止损。” 祁九还是没有回声,欲盖弥彰地调整了下坐姿。 他摸到了兜里那支被塞进来的唇膏,于是拿出来,推着碾上嘴唇。 湿润且柔软,略过唇的每一寸都带上亮泽,像是被亲过一样。 祁九又想起兔子在房间里的作为,一下子停住了手。 “哎!”杨筱突然一声大叫,又给他吓得浑身一抖。 经纪人完全没注意到,提出一个好主意:“你试着相互再临时标记一下呢,说不定咬完易感期就过去了,也少得这么多麻烦。” 祁九眨了下眼睛,这回倒是应声了:“您在想些什么呢。” 他语气放得很松,面上还带着笑,但实际上并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 他昨天晚上坐在卧室地板上差点就想付诸行动了,但悬崖勒马,主要原因有三点。 第一,祁九并不是很想在和晏时清有更亲密的行为,对方隔三差五触不及防来的一下贴贴就已经是极限,更别提标记这种私密行为。 第二是晏时清的易感期不长,能再坚持一会儿是一会儿,标记只能算是迫不得已的最后手段。 最关键的是祁九自身,他目前的腺体状况......应该难以承受高契合度信息素的刺入,连临时的标记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