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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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世规过神来的时候, 王麟之已经直接推开书房的门进去了, 青山而好似一脸担心的跟着他身后进了书房。 沐世规这才想起来担心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这书房之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再怎么说那孩子没怎么经事儿, 不过想想沐世规哑然失笑,自从出生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那孩子露出过夸张的表情呢,平常时候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淡然和沉稳。 对象是卿宝, 一定没有事儿的,沐世规这样告诉自己。 事情证明, 沐世规这样想是对的。 沐彦卿是真的没有丝毫的紧张感。 甫一踏进书房,就看到了书房中有三个人,两立一坐,单看三人所处的位置就能猜得出坐在主坐上的十之□□就是孟先生, 年纪和气质上也都符合,而其他两也是不简单的, 看起来顶多年过不惑,身上不经意流露出不怒自威, 虽然也是一副书生的打扮,但还是难掩骨子里的特质, 一看平时就是手握重权、发号施令之人。 沐彦卿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等着这些人给指令, 看姿态这两人应该是孟先生的弟子一类的身份,但是作为沐彦卿对孟先生不了解,也根本猜测不出其他二人是什么人, 所以也不自寻烦恼。 不过,进门已经好一会儿,书房之中都没有人开口说话,主坐上的孟先生正在煮茶,整个书房之中只有水烧开的‘咕噜咕噜’的声响,在安静的书房里特别的明显。 茶过三滤,其他两位男子也落座开始饮茶,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他们这些人,当他们不存在似的。 沐彦卿几个人就只是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谁也不知道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不过因为脾性不同,所以他们现在的心情也各不相同。 本来,本着对先生的尊敬,他们就应该老实站在哪里等着师长开口询问才是正理,但是现在先生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就只是自顾自饮茶,这几位师长能耗得起,作为他们可耗不起这些时间,难不成在书房中他们就什么都不做等一会稀里糊涂的出去?越想,进来书房的这几个心思比较复杂。 相比之下,沐彦卿就是乐得自在,他本身喜静,与周围人感情共鸣又很是淡薄,所以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怎么感觉到不妥,这先生收徒是各有各的爱好,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师徒的亲缘关系近的很,怎么能不珍之慎之?不过沐彦卿还是有些好奇就是了,就一直这样站着吗,确定不用问什么? 就在沐彦卿想东想西的时候,有人开始行动了,站在他身后的锦衣公子哥直接走上前给孟先生和其他二人各行了一礼,然后就坐在了对面开始煮茶。 从锦衣年轻少爷的动作就能看的出来,他对煮茶技艺很有信心,一个个动作做的是一派的行云流水,看着漂亮的很,一看就是有些功底的,书房中的人不自觉的就会随着的他的动作转移视线。 这其中没有人阻止他,不过上座的三人还是没有说话就是了。 沐彦卿看了一会儿,锦衣少爷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眼力劲儿十足,他已经觉察出来了,这人现在的动作和步骤都和刚刚孟先生的如出一辙。沐彦卿对煮茶工艺不了解,但是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这男子的观察力记忆力都是上好,第二种是这是泡茶的固定顺序,是煮出好茶最佳的顺序,不论是哪一种,在此时都极其讨巧。 茶终于煮好了,茶色棕黄,出茶即满室茶香,沐彦卿看了一眼锦衣少爷,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这人的年纪并不大,顶多不过十五六,在茶艺之上有这样高的技艺已经很是了不得,起码在色香方面甚至要比刚刚孟先生的手艺还要高出众一些。 第一杯茶自然是先递交给孟先生,锦衣少爷双手递给孟先生,态度非常的恭谨,孟先生没有拒绝,低头饮了一口,品了品味道,没有发表评价。 随后,上座的两位男子也饮了茶,同样没有发表评价。 很快,锦衣少爷就回到了队伍之中。 这世上事情多是如此,只要有一个人牵头,身后就能起来千军万马,现在自然也不例外,有一个人开始行动,其他人自然不甘寂寞,争着上去表现自我,唯恐晚上一步。 这样也无可厚非就是了,今日他们过来孟府是带着拜师的目的的,拜师孟伯泀,这是无上荣耀的事情,说是代表着以后仕途坦荡也不为过,这样的未来捷径路谁不想走。 而且,孟伯泀收徒这样的机会可不常见,常年居住在保定府的孟先生来京城收徒还是第一次,现在他们有这个机会,自然想着能好好抓在自己手中。 你一来我一往,先上去的还能自说自话,表现一下自己,后面的就有些乏味了,就拿泡茶来讲,因为第一个上去的锦衣少爷让人太过惊艳,所以后面几个跟风者,虽然技艺也不错,但是相对比之下到底失了颜色。 沐彦卿刚开始看的倒是认真的很,不过渐渐的也有些神游,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拿出手去在人前卖弄的,结论就是还是不去丢丑比较好。 现在的情势就是,其他半大少年你来我往,站在最前面的小孩自岿然不动。 沐彦卿年纪小,处在这一群已经十六七岁的少年之中,本来就已经很是惹眼,现在他又表现极其沉稳,自从来到书房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的站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一丝不耐烦,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受到了在座人的关注。 尤其是孟先生左手边的那人,频频往沐彦卿这边看了好几眼,眼睛之中带着诧异,主要是待在这书房之中可是不好受,说到底孟府今日才住人进来,而且孟先生回京是突然决定的,甚至都没有顾上给京城这边来信,所以这边的生活用品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采买。 这样的天气下,房屋之中要是没有地龙,再不点炭盆,那个滋味可想而知,相比之下也就比待在外头好受一点,就算是他在这书房之中也感受得到寒气,没想到才这么一点儿大的孩子竟然有这样的定力。 等想出去表现的人都出去了一遍,大家又回到了自己的站位上。 “行了,去那边写几个字儿给我瞧瞧吧,”这声音来的突然,包括沐彦卿在内的各位候选徒都抬头朝主坐看去。 孟伯泀抬头睨了一眼,“还要我重复一遍?” 这下子大家都确认自己刚刚确实没有幻听,赶紧弯腰行礼称“是,”然后转身走向身后那一排书案。 其实刚刚进书房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看见了,这书房中有一排书案,书案上面是一排的文房四宝,他们进来的时候上一组写的字还在那里摆着,没有来得及收起来。 沐彦卿跟着众人到了后面,选了一张书案站定,然后他就发现了在这件事情之上,他非常不占优势的,主要是这书案太高了,根本不适合他这样的小萝卜头用。 写字最重姿势,稍不注意字就变形了,大人尚且如此,更何况腕力不够的沐彦卿。这样的情况在场人就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大家都似有似无的看向沐彦卿,想看着小家伙要怎么办,这整个书房除了先生那边连个凳子都没有呢。 沐彦卿本人情绪上倒是没什么变化,也根本不在意外人的打量,他扫顾了一眼书案,因为今日已经被使用了一整日,所以上面留下了很多墨痕。沐彦卿最是不耐这些,他先把书案上杂乱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旁边,然后拿出随身带着的帕子,沾湿之后把书案面擦了一遍,那个认真劲儿,实在是让人忽视不得。 等沐彦卿弄完这些之后,身边的其他人大都已经开始动笔了,人都说字如其人,现在是先生要看他们的字儿,他们自然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一个个写得都认真非常。 沐彦卿却才开始研墨,动作不紧不慢的,只几下,他就知道这墨绝对不是俗物。前世的时候,沐彦卿常年与各色墨条打交道,所以对质地熟悉的很,这墨比他平常时候用的好用多了,沐彦卿有些开心,他觉得这墨非常适合作画。 沐彦卿这样的动作被一直观察着他的男子看在了眼里,轻轻碰了碰孟伯泀,“恩师,”然后示意他看沐彦卿这边。 其实说实话,孟伯泀已经有些乏了,再怎么说他的年纪在那里摆着,为了争一口气他这次拼的狠了,所以现在是连话都不想讲。尤其今日一整日满打满算也没有他看上眼的,优秀的人才不少,但是让人惊艳的始终没有出现,再怎么不想承认,王麟之那小子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就算是在诺大的京城,王麟之也是独一份,想想就觉得心塞。 孟伯泀回京之前本来还充满希望的,所以一到京城就开始忙活这些事情,不过见了这些人之后,他是越来越提不起劲儿来了。 现在弟子提醒,孟伯泀顺着弟子的视线看去,就看到刚刚站在最前面的那小孩,这是这一波中年纪最小的了,所以他自然是有些印象的,不过印象也就只有这样了,毕竟刚刚那小孩就一直站在那里,也没说话。 现在再看过去,只一眼,孟伯泀就看出来这孩子的书案礼仪很好,起码在动笔之前知道把自己周边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而且这研墨的动作一看就是经常这样做。 孟伯泀突然有了些兴趣,站起身迈步走去书案那边,他没有过去沐彦卿那边,先走去了另一边,看到第一个人的字迹时,就皱起了眉头。 “你是谁家的?”孟伯泀开口问道。 那人很是激动,以为自己这是被另眼相看了,所以赶紧回答:“学生薛胜,家父是光禄大学士薛鄂,我……” 话没说完,就被孟伯泀截断了,“回去告诉薛鄂,不要妄想把自己教不好的东西扔到我这里来,到你这个年纪还把字儿写成这样的实在不多见,回去找你老子讨教去,”这最后一句显然已经气急,心里郁闷的很,这都多大了,字没有一点风骨,一眼就能看出这人的性子软弱的很,要是收了这样一个软蛋,今后别说要和那人争一口气了,恐怕得来的全是嘲笑,现在在加上个小的,战斗力也强的很,想想就觉的糟心。 孟伯泀嗓门大,此时语气说不上好,尤其最后一句带着愤懑,听起来吓人的紧。 “啊?”薛胜愣住了,脸上煞白一片,反应过来就是恼怒,想他平常时候也是被人捧着的,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 孟伯泀没有再理他,继续往前走,一趟下来,倒是有几字还能入眼的,其中就有刚刚在他面前泡茶的小子,想想那杯茶,孟伯泀觉得这个还算是个好苗子,最后,孟伯泀走到了沐彦卿面前。 正在这时候,门被推开了,“老头儿,火气大伤心伤肝,不值当的,你该多念几遍清心咒了,”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声音之中带着揶揄。 孟伯泀看到来人,眼角抽了抽,这讨人厌的小子怎么过来了?这几年不见,这小子说话的语气比他师父更惹人厌,他是一点不想见。 闻声,沐彦卿也抬起头看去,然后就和来人来了个对眼,对眼的那一瞬间,沐彦卿愣住了,这个眼神他见过一次。 第36章 书房之中 沐彦卿确实见过这个眼神, 虽然只有一面,虽然那个时候他还小,但是, 他就是记得。 主要是王麟之之后再没有人这样看过他, 王麟之之后整个沐府也再没有过这样的尊贵的客人,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复杂中带着挣扎, 总之,让沐彦卿摸不着头脑, 至今都没有想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沐彦卿看了一眼王麟之, 然后就收回了眼神, 不管是与不是,不管因为什么, 与他有什么干系,他从来没有招惹过这个人。‘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是沐彦卿的人生信条,总之现在对方也就是用眼神这样看看他,这六年来不都什么事情都没有, 只要对方没有什么行动随他怎么看,在那之前,沐彦卿懒得做出什么回应,他最是怕麻烦。 随之, 王麟之也收回了眼神,先冲孟先生行了一礼,然后看向其他二人,“今日是在师门,就称两位兄长了。” 足足大王麟之二十岁、平常时候见面还是他上级的两位兄长:…… “你过来干什么?”孟伯泀吹胡子瞪眼,这小兔崽子偏在自己不如意的时候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上赶着来看自己笑话的呢。 身后跟着王麟之进来的青山,想阻止王麟之让他少说两句,主要是想也知道公子说的话指定不是先生想听的,但是公子要是能被他们拦住就不是公子了。 “奉师命过来瞧瞧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您长年在保定府,我们说什么您都不进京,这次好不容易住的进了,自然应该来了解了解您的近况,”王麟之笑着回道,丝毫不在意孟伯泀的态度。 在场的其他人,除了不知情的沐彦卿,都倒吸了一口气,当然他们担心的点也不一样,知道他们是师兄弟之争的一部分人,更多的是无奈,老哥儿俩是斗争了一辈子,到现在见面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但是总归老人家到现在还能保持这样的心境,他们还是很欣慰的; 而了解孟先生和沈先生的积怨,却不知道两人之间渊源的那些个学子,现在心里更多的是震惊,王麟之有名的很,他们之间的年纪不差多少,又同在京城世家圈里活跃,当然都是见过面儿的,所以现在听到他说这些话,他们都震惊的很,沈先生竟然让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在这个时候到孟府来砸场子,两位先生已经不和到现在这种地步了吗? 当然,想的比较深的现在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因为王麟之竟然称那两位中年男子为兄,还直言道是在师门,这样的话如果不是没有些渊源,是指定不会说的,主要是那两个男子可都不是简单的人,想想也是,工部尚书李焱和兵部尚书徐不秙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他们算是孟先生最得意的门生了。不过就算再想,他们也想不到孟沈两位先生两人竟然有这些个渊源。 当然那这些个想法都不重要,王麟之提到沈菁,孟伯泀的心塞了一下,想想今日看到的这些人,靠这些个什么时候才能压沈菁一头,尤其现在王麟之的锋芒实在是盛。 “先生见的这些个学生果然各个出类拔萃,”王麟之在书房中晃了一圈,看了看众位学子的字,不客气的点评道。 他的话一出,整个书房之中的气氛都变的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现场的几个学子平日里也都是府上的小公子,书院学堂的佼佼者,再加上年纪比王麟之小不了几岁,所以现在被他点评,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因为王麟之的名声在那里摆着,所以就算心里不愉,到底没有人敢说什么。 其实何止是这些个学子,就是孟伯泀现在也是一脸菜色,心情也绝对说不上好,这样想着,孟伯泀瞪了一眼青山,干什么用的,竟然连人都没有好好拦着,还让他闯进了书房,这不是存心来捣乱的吗。 后头的青山,脸色着急,恨不得上去捂住王麟之的嘴才好,公子每次都是这样,就不能少说两句,没看到先生的脸色已经极其不好看了。 王麟之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现在关心的眼前的这个被裹成球的小孩,“你要写字了吧?”王麟之问道,虽然是问句,但是说出来又是陈述事实,他弯腰看了看沐彦卿的书案,比其他人整洁的多,砚台里的墨也已经砚好了,看着颇精此道。 一时之间,书房里有些安静。 沐彦卿悠悠抬起头,然后就看到正笑着站在他身后的王麟之,这是再问他?这样想着,沐彦卿点了点头,他是要写字啊,先生不是这样吩咐的? 王麟之笑了笑,站在了沐彦卿身后没有再说话,看样子是在等着他写字。 因为桌案比较高,沐彦卿要执笔写字的话其实有些吃力,他刚刚已经环顾了书房一周,根本就没有找到合适他踩着的物件,就在沐彦卿决定勉强一试的时候,有一个小厮搬着一个矮墩放在了他脚边示意他踩上去。 沐彦卿是认识这个小厮的,这不就是刚刚王麟之进门的时候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他记忆里好,所以还记得,这样一来,此举是谁吩咐的不言而喻。这样想着,沐彦卿转身先冲王麟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踩上了木墩,高度整整好,这个认知让沐彦卿有些开心。 沐彦卿很快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写字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盯着了。 众人包括孟伯泀在内的整个书房之中的人,都因为刚刚的动静在看沐彦卿,其实本来吧,这些目光是在王麟之身上的,但是因为刚刚沐彦卿的举动实在是让众人没有想到。 主要是从刚刚在书房门外面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和沐彦卿站在一起,从始至终沐彦卿就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多一句话都没有,所以他们对沐彦卿最大的印象就是这小童十分的安静,而且十分懂礼。 进入书房之后,这小童把老实儿子发挥的更是淋漓尽致,不管别人怎么表现,他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不说话,不表现,总之一句话,要不是因为他的年龄和身高在这一群人之中太过显眼,恐怕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他们都以为那才是这孩子的本性。 但是沐彦卿现在的举动让众人知道,这孩子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了,可以说眼力劲十足。 “为什么谢他呢?”孟伯泀问道,在安静的书房之中非常的突兀,他其实有些好奇,书房之中除了这几个学子,可还有他们几个,怎么就认定是王家小子帮他了? 这次沐彦卿没有犹豫,这确实是问他,“因为把矮凳搬来的这位是跟在这位兄长身边进来的,进门之后就只有和这位兄长说了两句话,之后就再没有人接触他,所以小子才有这个猜测,”沐彦卿放下手里的笔,下了矮凳,整了整衣袍,然后回道,语气非常的认真,怎么说呢,小大人的模样十分召人疼。 孟伯泀在心里问了一下自己,虽然刚刚他的注意力都在王麟之这边,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记不清刚刚这小厮有没有和王麟之说过话。这样想着,孟伯泀重新审视了一下的眼前的这个小子,用‘人小鬼大’来形容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这字不错,描的谁的字帖?”孟伯泀看了一眼沐彦卿写出的几个字,颇感兴趣的问道,虽然形说不上好看,还是基本的骨架是有了,这样的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功底实属难得,假以时日,必能出一手好字。 沐彦卿摇了摇头,“还没有到描字帖的地步,小子现在刚刚开始启蒙。”字帖起码得到认字认得差不多之后才事半功倍,现在就拿着描也太早了一些,而且沐彦卿想练一手自己的字儿,并不想让自己的字上蒙上其他人的影子,他不喜欢。 这话一出,孟伯泀却是真正有兴趣了,本来嘛,这个小孩子进来书房的时候,他虽然注意到了,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主要是他这次收徒,京城传言他是因为给沈菁打擂台,主要是为了应对王麟之,所以送来的学子年纪偏大,这样的情况下他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他却没有想太多,只以为这孩子是极其聪明,不然哪个父母会送一个普通的小孩过来和一群志学之年的少年竞争看,所以孟伯泀对沐彦卿是有些好奇的,不过第一阶段这孩子是一动不动,连个自己的长处都没有表现,所以孟伯泀的心思跟着也歇了一些。 没想到竟然是个还没开蒙的小家伙,那之前的表现就完全能解释得了了,这样的小孩子会什么?表现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这字儿是你自己琢磨的?”孟伯泀接着问道,他需要确定一下。 “是,照着百三千抄的,”沐彦卿笑着说道,他可没有说谎,除却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他确实是翻着这几本书抄下来的,毕竟亲爹不能时常给他开蒙,他只能自力更生。 孟伯泀看了看眼前的孩子,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这样做的话似乎也不错,再看向沐彦卿的时候,孟伯泀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这样想着,孟伯泀挥了挥手,“都出去吧,今日到此为止。” 这命令下的突然,一时之间,整个书房中的学子都怔了一下,没想到这样就结束了,刚刚他们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可是等了好久,轮到他们进来竟然这么快就可以出去了。学子们抬头偷偷的觑向孟伯泀,不知道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和他们进来的时候一样,孟先生面上没有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无法,一行人一个挨着一个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