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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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泞今天很临时被蔺琤叫出来喝咖啡,起初两人在讨论他最近的赛事和棋局,气氛还算和谐。谁知聊到中途,蔺琤突然提出,想让碧泞跟他一个围棋九段的顶级高手,下一次棋。碧泞对围棋只能称得上一知半解,更不是个中高手,蔺琤这个职业赛事的高段选手,突然要跟她私下约棋局,可真是难为她了。 她拒绝了蔺琤的要求,蔺琤情绪就变得很低落,她安慰了他几句,想着不能离家太久,便说自己要离开了。可是蔺琤一反常态地直接抓住了她的衣袖,盯着她一字一顿恳求:“只要,再跟我下一次就好!哪怕只是过50手,甚至下开局都行,只要你愿意跟我下一次围棋!” “蔺琤……我理解你对于围棋的痴迷,可是上次我也跟你说了,那场棋……真的是个意外,我很感激你和叔叔阿姨对我的照顾,可是我真的不太会下棋,更不会跟你下棋。” “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那盘棋是你和谁下的?” 蔺琤的手力度越来越大,风衣硬挺的材质都被他抓出了深深褶皱,碧泞不愿意跟他起争执,正要伸手覆上去拿开他的手…… “放手!” 一道黑影冲了过来,碧泞还没有看清来人,就感觉束缚在手腕上的力道一松。那道熟悉又高大的背影挡在她身前,碧泞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迷茫。 虽然心底的慌张没有泄露丝毫,但她的鼻子还是不可控制地开始迅速泛酸。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突然,又这么顺理成章地,好似再次再次,从天而降呢? “这位先生!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我太太动粗,但是这都是不对的,请你道歉!”程戬铿锵有力地对着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文清俊的男子说道,“否则,你别想迈出这个咖啡店半步!” 蔺琤扫了眼面前这个称碧泞是其太太的男人,盛气凌人中带着不怒自威的肃然,看上去就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蔺琤蹙眉,避过他紧迫逼人的视线,落在正痴痴望着男人背影的碧泞身上,心底了然的同时,又划过一声叹息。 “碧泞,你认识这个人吗?”蔺琤冷静下来后,温润的声音在三人间响起。 “认识的。”碧泞回应他的声音,亦是温和轻柔的。她看到程戬的身形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迟迟不肯回头看她,她有些局促地对蔺琤说,“你先走吧,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好。”蔺琤没有跟目光凌厉的程戬对话,或者说,他全程都压根没有要跟程戬说话、对视的打算,他目不斜视地掉头,干脆得仿佛程戬压根就不存在。 程戬目送他离开后,才缓缓转过身,对上碧泞疑惑中带着探究的目光,他在她眼底已经找不到丝毫往日轻盈的羞怯与浓重的爱意。 他喉头艰涩,神情有些难堪,但又不得不举重若轻地对碧泞绽开一道久违的笑容,“好久不见啊,碧泞!” “好久不见,程戬。” 于是坐在碧泞对面的人,从蔺琤变作了程戬。 这让碧泞莫名就想起了她初中在国内上学的时候,有段时间同桌是个爱看言情小说的女同学,常在自己的摘抄本里记录一些矫情肉麻的话,且尤为喜欢分享给碧泞看。 此情此景,让碧泞脑海中闪过了摘抄本里的一段对话,大概是一对久别重逢的男女,可能亦是在咖啡厅里,这样面对面坐着: 男生问女生,“你好吗?” 女生答:“我很好,你呢?” 男生说,“我也好。” 女生问:“那……她好吗?” 男生答:“她刚刚跟我说,她很好。” 一想起这段对话,碧泞就在心里默念,“拜托千万不要问我‘你好吗’类似的语句,我一点儿也不想违心地回答‘我很好’。” “碧泞……”程戬见碧泞望着自己的咖啡杯出神,好似没有什么要跟他多说的,他怕自讨没趣,就选了个比较保险的话题——聊他自己。他在来的路上就打了很多腹稿,现在不过是鼓起勇气将终稿说出口。 “程戬,”碧泞率先打断他的欲言又止,她很少直接叫他,两人结婚前夕很长一段时间,她仍是以“程先生”称呼他,婚后也很少有改口直呼他大名的时刻,现下两人间已无甚瓜葛,碧泞对他的称谓自然是剔去了过往的小心思,“我不能久留,抱歉不能招待你了。” 唉。 裁景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他能指望碧泞要如何对待他这个前夫?形同陌路自然是意料之中的情况。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程戬也不纠缠,干脆地站起身买单,前台却告知刚刚离开的客人已经结账了。 他回头,发现碧泞已经背好包穿好外套站在他身后。 两人在咖啡店门口分道扬镳前,程戬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句,“刚刚那个人是……” “是我朋友,他不会伤害我的,你放心。”碧泞的温柔一如既往,夕阳洒落在她面庞,她的目光澄澈又平静,没有丁点情绪起伏,“那,再见。” 程戬点头,目送她的背影逐渐远去。 一如两年前的雪中。 等碧泞走远,他才重新回到咖啡店,他坐到刚刚碧泞坐过的位置上,望着对面沙发上的那束黄玫瑰出神。 碧泞不可能没看到那束花,也不会不清楚那束花的含义。可自始至终,她就连让他能将花束赠予的机会,都没给。她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好似忘了所有前尘往事,波澜不惊地用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 她只字不提过去,或许也不想与他有任何将来,所以那份带着歉意的爱,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