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8章 咒蛊
段小涯仍想留在夜郎族卧底,所以找出一套说辞,不想这么便宜墨血心,所以不想一下让她去死。 可是夜哥舒何等精明,又怎么会相信? 现在胭脂帮已然大败,甚至就连帮主墨清歌都身死在当场,夜郎族统一蛊门,指日可待,段小涯的历史人物已经完成,她留着他也没什么必要了。 这样的人,留着实在太危险了。 夜哥舒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夺魄地望向段小涯:“狗蛋,我现在命令你去杀墨血心,你若违抗我的命令,就是与夜郎族为敌。” “哼,孙小姐好大的口气,夜郎族……很花头吗?”段小涯冷笑一声,看来势必要撕破脸皮了。 花头是闽地的方言,魔都也有这个词汇,但两者表达的意思天差地别,夜哥舒不懂什么意思,但从段小涯的语气听出,这家伙是要与夜郎族决裂了。 果然是一匹烈马,难以驯服。 既然如此,留着他又有何用,喝道:“白芳菲,去追墨血心。” 白芳菲立即带人奔向墨血心,段小涯身形一闪,挡在她的身前。白芳菲又放出了一只赤红的飞鼠,段小涯眼疾手快,一记御风刀挥出,飞鼠头身分家,落了下来。 周洁立即上前帮忙,她先拖住段小涯,让白芳菲可以顺利去追墨血心。 段小涯腾空而去,双腿连踢,虽然招式不如鸳鸯连环腿变幻多端,但段小涯此刻的修为,已经无须招式的玄妙,只要讲究速度和力量就可以了。 周洁双手抵挡,但她哪里受得了段小涯的功力,每挡一下,身体就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一连挡了七下,她便退了七步,段小涯身影落地,忽的一记反踢。这一踢比起之前的七脚更有力量,双臂一挡,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咔擦一声,双臂的骨头断裂。继而,身体倒飞出去,就如一只纸鸢一般。 浑身燃烧的螣蛇,正好蛇尾扫了过来,周洁后背中招,一口热血喷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并且背后已经被火烧着。 夜郎族几个弟子急忙上前抢救,螣蛇发疯地乱冲,惨叫连连。 要知螣蛇刀枪不入,一般的人都拿它没有办法,现在双目失明,浑身着火,已经失去了理智,上上下下地翻腾。 过了一会儿,终于倒了下来,在地面微微地抖动,已经没有力气折腾了。 夜哥舒走到周洁身边,发现她也已经死了,不由朝着段小涯望去,笑道:“狗蛋,你杀死了我夜郎族最为得力的女将,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段小涯笑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你别忘了,你中了我的干尸蛊。” 段小涯心头确实微微一震,没错,之前夜哥舒为了能够控制他,确实给他下了干尸蛊。 之后他曾以祝由术试过,想把干尸蛊转嫁在别人的身上,但是可惜的是,他神识里的祝由术,只能帮别人转嫁痛苦,却没办法替自己转嫁。 医者不自医,说的就是如此。 “干尸蛊发作的时间还没到吧?”段小涯仍旧十分淡定,“只要发作时间没到,我就可以找出解决的办法。” 夜哥舒微微一笑:“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干尸蛊之中施了咒吗?这世上有符蛊,难道就不能有咒蛊吗?” 段小涯忽然想起棘山村的黑煞血咒,如果黑煞之气算是一种蛊的话,也是一种咒蛊。 夜哥舒确实算是蛊门的精英,她的蛊术远远胜过同辈的人,就连上一辈的人之中,似乎也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先把这个女的抓住!”夜哥舒眼神一闪,凌厉非常。 夜哥舒身边几个弟子,迅速地奔向鄯熙儿。 鄯熙儿一直搞不清楚,段小涯是帮哪一边的,所以一直没有出手,但此刻见到有人朝她本来,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迅速放出两条小红蛇。 一名夜郎族弟子猝不及防,立即就被小红蛇咬了正着,但他立即扯下小红蛇,放在嘴里狠狠一咬,蛇血蔓延嘴边,但他也倒了下去。 另外一条小红蛇却被躲了过去,但是小红蛇极其狡猾,迅速游动,十分难抓,在众人的脚下游来游去,那里咬一口,这里咬一口,众人顿时阵脚大乱。 一个络腮胡子的老汉喝道:“先对付这小妮子!”手里举着一支哭丧棒,朝着鄯熙儿扑去。 哭丧棒摇动起来,毒粉簌簌抖落,蔓延空气之中,鄯熙儿本来武道修为就低,这时吸入了毒粉,不由身体发软。 络腮胡子哈哈一笑,一记哭丧棒朝她劈了下去。 段小涯一记御风刀挥了出去,哭丧棒顿时断成两截,鄯熙儿躲过一劫。 接着段小涯扑身过去,要救鄯熙儿,但是忽的心口一疼,动作缓了下来,回头望向夜哥舒。 夜哥舒手腕戴着一只奇特的铃铛,铃铛是青铜打造的,上面刻着篆字,她一边摇晃着铃铛,一边翕动两瓣薄唇,似有古怪的声音从她嘴里出来。 咒蛊! 段小涯感觉身体越来越僵硬,血液仿佛都在凝固一般,肌肤越收越紧,就像水分渐渐流失,变成老树皮似的。 “狗蛋……”鄯熙儿看出段小涯的异常,朝他跑了过来。 段小涯用尽全力喊了一声:“小心!” 络腮胡子被段小涯削断的哭丧棒,切口十分平整,也十分锋利,一下就从鄯熙儿背后刺了进去,从她胸口贯穿出来。 哭丧棒贴着很多白纸,白纸上面全部都是毒粉,也一齐进入了鄯熙儿的体内。 “啊——” 段小涯忽然仰天暴喝一声,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络腮胡子扑了过去,尽管动作缓慢许多,但是络腮胡子被他那一声暴喝吓破了胆,又一直对他十分忌惮,当即愣在当场。 “噗——” 一拳砸在络腮胡子脑门,脑袋竟然被他一拳打爆,就像狙击手爆头似的惨烈。 夜哥舒加快催动蛊虫,段小涯不由身体抽搐,双膝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紧紧地抱着鄯熙儿。 “狗蛋,我……我还没做过女人呢,我一直都想……都想和你……和你……我想……真正地做一次女人,可是,可是……”鄯熙儿带着血污的手,轻轻地从段小涯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