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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柔扬起苍白的脸,继续虚弱的说道:“只要小清婉愿意娶我,鸢柔不要排场,不要她人知晓,就为你穿次嫁衣,好不好……” 鸢柔的声音越来越细微,呼吸有些急促,可是手指却紧紧的按在秦清枫身上,急切的想听到回答。 秦清枫回握住鸢柔的手,喉咙哽咽,酸涩,急忙说道:“好好好,我答应,答应你,等你养好身子,我们就成婚!” 秦清枫想扶着鸢柔躺下,鸢柔,实在是太过虚弱!秦清枫眸光闪烁,压制着将要落下的泪水,可是鸢柔抓着秦清枫的手,虚弱的说不出话,可是目光却微亮,闪过一丝急切,还有恳求… 秦清枫自然明了,强让自己装出温和的笑着,用尽自己最温柔的声音,缓缓的说道:“鸢柔,我不走,陪着你。” 鸢柔听罢,睫毛微微颤动,顺着秦清枫的手躺了下去,可是手上的力道不松,还是抓着秦清枫的手,秦清枫默默叹气,虽然只要自己轻轻一动,就能挣脱她的手,她,太过于虚弱了,到底是谁,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秦清枫温和的看着鸢柔,替她盖上厚实的被子,抚了抚她的发鬓,反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柔声说道:“睡吧,休息会吧,我陪着你。” 确实,鸢柔一整晚未睡,屋中的烛火亮了一夜,仿佛,只要置身黑暗,就会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冰冷刺骨,血淋淋的腐烂的气息,恐惧,压抑,折磨,全都在那……… 阵阵兰花香气袭来,似乎,吹散了那残留的恐惧,鸢柔看着眼前如玉般美好的人,感觉到了安心,手上那温热的触感,一路顺着往上,暖了全身。鸢柔的眼皮一点一点的向下,视线满是眼前的人,很是安心……最后,缓缓的闭上眼,陷入昏睡。 秦清枫沉沉的叹气,一旁的冷凝正想说话,却被秦清枫制止 “主子……” “嘘…” 秦清枫心疼的看着躺着不动的鸢柔,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又怕她醒来,只能无奈作罢,以眼神示意冷凝。 冷凝明了,覆在秦清枫耳边缓缓说道:“主子,鸢柔姑娘似乎伤的不寻常,这受伤的程度,绝对是一流的,我怀疑,有人残害鸢柔姑娘,又用绝顶的医术和丹药救治了她。” 秦清枫一阵错愕,眉头微皱,看着鸢柔,是谁想害她?冷凝还想说什么,却再次被秦清枫制止,只因为,鸢柔的睫毛微微颤抖,面上有些痛苦。 冷凝默默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秦清枫伸手,抚上了鸢柔冰凉的脸庞,有些沉重,谁与鸢柔有这么大的仇,让她如此生不如死!要是自己,早一点发现,早一点知道,那会不会,就能救下鸢柔,是不是齐横?那日,齐横带着鸢柔出来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清枫感觉到鸢柔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可是双目却紧闭,紧紧咬着唇,像是在忍受什么,细细的汗珠从额间慢慢涌出,很是痛苦,可压根不会醒来! 秦清枫知道鸢柔是梦魇了,手紧紧的攥着,骨节发白,内心痛苦万分,俯下身,紧紧拥住她,让她不再乱动,一声声的唤着:“鸢柔,鸢柔,我在这,我在这…鸢柔……别怕……” 声音宛若春雨,落入鸢柔的心中,可能是阵阵兰香幽幽传来,给人安心,驱散了黑暗,驱散了恐惧,鸢柔再次安静下来,缓缓的陷入昏睡,直到浅浅的呼吸声想起,秦清枫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目光凝重,鸢柔,是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啊! ………… 姜妍在芸香的带领下,进了这皓月阁,穿过月亮门,一眼就看到了一身浅蓝色身影的东时灵忆正坐在那石桌之前,姜妍勾起嘴角,这院子,不就是自己当时对清婉表达心意的地方么! 这里,还是那个样子,那般清澈的池塘,里面还有几条红色的锦鲤,姜妍沿着池塘向东时灵忆走去,池塘里,倒影着姜妍绝美的身姿,灼灼其华,温婉如斯,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当真是美极了! “臣女拜见公主!”姜妍端正的给东时灵忆行了一个礼。 东时灵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抬头看了眼,竟然是姜妍,不过,却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声,然后示意姜妍落座。 姜妍也不拒绝,道了谢后,款款落座,优雅而端庄。 芸香给两人倒了茶水后,悄悄的立在一旁,低着头。 东时灵忆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有些慵懒,看着眼前的姜妍,淡漠的说道:“姜小姐,西境一别,你倒是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姜妍宛宛一笑:“公主谬赞,西境那时,清婉受伤,还是公主多加照顾,现在,清婉又成了驸马,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在东时灵忆听来,姜妍的恭维,就像讽刺一般,清婉,与姜妍一起过上元节,那如同璧人一般的景象又浮上眼前,有些温怒:“我不管你默默喜欢清婉多久,又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多久,只是,记住了,清婉已经是我的驸马,休要肖想与她!” 姜妍无视东时灵忆的怒意,仍然淡定的喝着茶水,浅浅一笑:“那是自然,清婉与公主已经心意相通,臣女自然已经无话可说,只是希望您们能举案齐眉,共享天道人常罢了。” 东时灵忆挑挑眉,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停:“不劳姜小姐费心,驸马与我,自然是会携手同行,共赴白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