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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用手帕掩着唇,些许轻笑:“只是,公主与清婉只是虚有夫妻之名罢了,还不如一个风尘女子能深入人心。” 芸香立在一旁,微微皱眉,心下思绪起伏,难不成,姜妍知晓,主子与那鸢柔之间的事!芸香想起自家主子脖颈间那一串串绽放的红艳痕迹,就有些莫名的不稳。 东时灵忆倒是没听出姜妍意有所指,只是十分不悦,因为知道那鸢柔活不了几年了,也就没有管了,淡然的说道:“姜小姐未免管的太宽,不过一个青楼女子罢了,入了府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清婉,她又不是男子,怎么会被迷惑,她心中只会有我罢了!” 姜妍露出浅笑:“公主啊,当真是被皇上放在心尖上宠的公主,出嫁前是否有嬷嬷教导呢?” 东时灵忆有些搞不懂,姜妍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自己出嫁前,逃婚了,什么嬷嬷,自己压根就没见过,更别谈什么教导,可是面对姜妍,东时灵忆就莫名的不甘示弱,冷哼到:“教导了又怎样,姜小姐是闲的无事了么?” 姜妍心思通透,洞察秋毫,早已看透东时灵忆了,只是依旧笑着,缓缓站起身:“公主,臣女此次前来,只当解了与公主之前的不愉快,向公主赔礼道歉,祝公主与清婉,平安顺遂,达成所愿,相守一生!” 东时灵忆听着姜妍的祝福,很是舒坦,也勾起唇角:“本宫也祝姜小姐早日寻个良人,相夫教子,安稳一生!” 姜妍扬起个意味不明的笑,告退之后,转身便走了。 东时灵忆看着姜妍渐渐远去,仍旧发着呆,杵着脑袋,喃喃念叨:“清婉怎么还不回来?” 一旁的芸香站了出来,缓缓的回到:“启禀公主,鸢柔姑娘情况不太好,主子在那边,怕是抽不开身。” 东时灵忆点点头,一个重病之人,倒是情有可原,清婉那般善良,照顾便照顾吧,虽然,自己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有些泛酸,仿佛,清婉随时会离开自己,自己又不敢去劝阻,怕会将清婉越推越远,好想,拥有一个完整的清婉,她能将所有的事都与自己说,不再瞒着自己…… 芸香倒是有些站立不安,主子那段时日并未见姜妍,可为何,姜妍会知道鸢柔与主子的关系,还有,姜妍又是如何得知,鸢柔入府?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但是那样子,绝对是知道的,姜妍,是从何得知? 绕是那三生痴念,也斩不断这许多乱!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走势,不太妙啊! 娶,肯定娶……… ☆、纳妾 晴空万里,天空像水洗过一样,蔚蓝,天气渐渐回暖,江岸边的柳树也抽出些许枝条,万物复苏,嫩绿的草也渐渐冒出了枝头,一群群绿头鸭从桥下穿过,发出一阵阵吵闹声,平添两三分热闹! 岸上的柳树下,站着两人,一人月牙白衣,清风晓月,温润如玉,一人蓝色轻纱,随风飘去,娇俏可人。 正是秦清枫与东时灵忆! 秦清枫踌躇之下,还是开口:“灵忆,鸢柔在府中,需要个名分。” 东时灵忆心下有些酸涩,面上却不以为意:“嗯,她住府中,下人难免怠慢,说些闲话,既然你赎她回来,那便养着她便是。” 秦清枫不知该如何与东时灵忆说,只是,眼下,这是必然的。 秦清枫深深地叹息,握住东时灵忆的芊芊玉指,自然是看出她隐藏中的不安和不悦,面上温和的说道:“灵忆,我注定是欠你的,你我大婚,阴差阳错,没有拜堂,你可曾怨过?” 东时灵忆抬起头,明媚的看着秦清枫,眸子波光潋滟:“清婉,逃婚是我,先爱上你的也是我,一切皆有天定,能遇上你,是我之幸。” 秦清枫的心微微颤抖,眉眼微低:“灵忆,你待我这般,可是我却不能只许你一人,这……啊……” 东时灵忆猛然环上秦清枫的腰身,打断了秦清枫的话语,闷闷的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其她人,你纳了鸢柔,只不过是她命不久矣,一介风尘女子,给她最后的体面罢了。” 东时灵忆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处,这般说辞,给自己留个台阶下罢了,真的不愿听到清婉亲口说些自己难以忍受的话。 自己好怕,怕清婉丢下自己,她已经丢下过自己好几次了,从西境到京城,将自己推开,若不是自己坚持,可能,早已与她形同陌路。 自己真的很害怕,她什么事都不与自己说,鸢柔的事,自己不想多问,怕自己问出些什么,清婉再次丢下自己,自己患得患失,形同魔障,可是,这真的就此注定了,真的,不想失去清婉…… 秦清枫只觉得东时灵忆抱自己更紧了,像要把自己融入骨血般,勒的喘不过气来,可是,却不敢动,只能默默的叹息,自己当然知道,灵忆的慌乱,轻轻抚摸着东时灵忆的发鬓:“灵忆,放心,我不会再丢下你,我会好好护着你,无论何时何地。” 东时灵忆嗅着那一阵阵的兰花气息,那么的令人安心,让人眷恋不已,声音有些闷:“她又不知晓你的女子身份,她如此重病,你千万要小心,全当完成她的心愿。” 秦清枫怔愣,有些愕然,灵忆,以为鸢柔不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有些咂舌:“灵忆,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