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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知晓我的心意,怎么能这么去了呢……… 冷凝突然喷出一口黑血,不住的颤抖起来,整个人,瞬间萎靡不振,极度的虚弱,捂着心口,气血翻涌,额头冒出了冷汗,目光有些空洞,喃喃低语: “虽然那木牌救了我一命,可是却伤及肺腑,重伤不愈,拖延至今,越发严重,不过是在你面前强撑罢了,索性,你看不见,我也就放心了……” “对不起,你让我好好活下去,我怕是,要食言了……” 冷凝缓缓的贴近芸香的发鬓,紧紧的扣住她的手,十指交握,扬起温柔的笑来。 此生,能与你同死,何其幸运…… 来世,我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我想,早点遇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泪崩了……… ☆、心口的窟窿 肠断相思岁岁同,事世情缘梦难通。 满山烟雨桔花白,无尽相思夜夜风。 齐府内 一大清早,鸢柔就有些心慌,昨夜总是睡不安稳,孩子也交由乳娘照顾,为何,自己会心神不宁的。 鸢柔缓缓的来到了芸香冷凝的院落,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眼,便是两人靠在床边,相拥的一幕,有些怪异,鸢柔气息不稳,隐隐发现不对。 “芸香?冷凝?” 鸢柔皱起眉头,走近一看,两人嘴角泛着笑容,面色苍白,鸢柔颤抖的抬起手,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猛然一震,跌坐在地下,眸华睁大。 怎么…怎么会……这般…… 事实就是事实,两人,已经全然没有了气息。 鸢柔的心实在沉痛,芸香和冷凝,不管是在秦府,还是齐府,也是有几分交情,自己,更敬佩两人,虽然只是侍卫,可是那忠诚,性情,都让人肃然起敬。 不知过了多久,鸢柔才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两人,轻声说道:“对不起,最终,我还是没能完成你们的心愿……” 鸢柔的话语很轻,飘散在风中,很快消失不见了。 “来人,将这两人,一同火化……” 也许,只有这件事,我能做到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们,经历的痛苦磨难挫折太多,便安歇吧…… ………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 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秦清枫一觉醒来,便飞快的起身,拿起一旁早已准备的干净黑色男子衣衫,快速的换了起来。 秦清枫没有停留,拿起晓月剑,甚至,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句话,径直的往外走去。 黑衣人没有拦住秦清枫,避让开了。 秦清枫没有回头,身后的那道目光,一直存在着,自己不敢回头,也不敢面对,甚至,一点勇气都没有…… 屋檐下,一直站着一个一身粉色襦裙的身影,温婉优雅,芙蓉桃花面,美眸流转,如此绝美的容颜,正是早就守在京城的姜妍! 一个黑衣人来到前面跪下,说道:“主子,要不要派人尾随?” 姜妍靠着朱红柱子前,神情有些落寞,素手划过栏杆:“不必,将虎二文送过去吧,是她的人,也没必要留在这。” “是,主子,只是,现下,咱们该如何行事?” “皇宫之内,静观其变,随时来报。再者,去查一查,那魔影殿的印记,又该如何消除。” “是。” 暗卫下去的瞬间。 姜妍的眸华闪了闪,抓紧了栏杆,骨节泛白,自己好不容易,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去除了清婉身上所有的疤痕,消除了她之前的痕迹…… 离开自己不过三个月,清婉,便成了这般,伤痕累累,她,全然不在乎了么…… 甚至,一点都不愿见自己…… ………… 秦清枫回到齐府时,悄悄的翻越墙头,从窗户,进了芸香和冷凝的房间。 只不过,未见两人,却只见到鸢柔坐在桌上,面上有些淡漠。 秦清枫负手而立,皱眉:“芸香和冷凝呢?” 鸢柔这才回神,急切的站了起来,细细打量着一身黑衣的秦清枫,应该没受伤,这才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京城,现在已经闹翻天了,不知从哪里出来的消息,秦家余孽回京,现在到处在抓你,而且,公主被歹人劫持,当朝丞相不知被何人施膑刑,俨然是废人一个了!” 秦清枫有些冷意,缓缓落座,自己倒了杯茶水,淡然的说道:“这京城,一点风波,就这般,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鸢柔眸色微闪,突然想到什么,颤抖着出声:“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秦清枫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便是默认。 鸢柔打了个冷颤,劫持了大婚的东时灵忆长公主,又挖了一朝丞相的髌骨,自己,还是罪臣之子,当真是胆大妄为!不过,能做出这些事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秦清枫眸华闪烁:“这般利落的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陷入绝望的深渊,亲眼看着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失去!这,是他害了这么多人的报应!” 鸢柔的心颤了颤,眼前的清婉,与将近两年前温润如玉的人,大相径庭,此时,她身上,犯着冷冽之气,多了些肃杀。 鸢柔沉默半晌,缓缓问到:“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