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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眼前是那些尸山血海中,一个接一个的,从桥上,拼了命的爬起来,扬起手中血淋淋的刀刃,要取自己性命的人…… “去…死…吧……” 像是恶毒的诅咒,回荡脑海中……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从秦清枫怀中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秦清枫停了手,似乎从噩梦中反应过来。 眸子里的无边杀意,慢慢退却…… 周围,漫无边际的黑暗,隐隐的月光洒落床边,照亮了屋里的全貌…… 这里,是驸马府啊,是晓月阁啊… 不是魔影殿的炼狱…… 魔影殿那一个月,当真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啊…… 秦清枫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上冷汗不断,又紧紧咬着唇,咬出鲜血,却感觉不到疼痛,瞪大眸华,死死的盯着前方,紧紧的包裹着自己,手中的泣舞之刃再未收回剑鞘过。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一直照到了床榻之上…… 床榻上一片狼藉,秦清枫脸色憔悴,唇色发白,眼睛里有些血丝,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有些呆滞,还是蜷缩在墙角。 直到阳光刺痛了双眼,才下了榻,捡起地上昨夜飞出去的素锦木盒,放在一旁的案桌上,缓缓站起身,负手而立,对着窗外,缓缓闭目,再次睁眼时,已经不复之前了,浑身又散发出冷冽的气质。 有多久没在夜晚休息了,自己,也是昨夜到了这晓月阁,迷迷糊糊才睡着的,可还是梦到了魔影殿…… 当真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 作者有话要说: 离歌且莫翻新阕, 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阳花, 始共春风容易别。 ☆、交易 有了魔影殿的帮助,秦清枫很容易就进入了皇宫。 如今,迫害秦家的人,老皇帝已经死了,陆子昂废人一个,现在,还差姜复鸣了。 姜复鸣该死! 秦家军是秦家的魂!西境,是秦家的根基!自己,不仅要报仇!还要拿回秦家的一切!那是秦家几百年来的荣耀! 秦清枫对着一众魔影殿人点点头,几个呼吸之间,便消失了。 很快,在大殿中,倒下了许多的侍卫,以及宫女太监,未发出一点声音。 秦清枫飞速而入,见到了高坐在大金宝座上的东时端,一身金光闪闪的龙袍,颇有气势。 东时端察觉什么,抬头,看到秦清枫的一刻,眸华瞪大,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掉落,有些震惊:“你,怎么会在此!” “你最好不要呼唤你的禁军,否则,我不知道,最先倒下的是谁!” 秦清枫威胁的语气,持着晓月剑,慢慢逼近,蓄势待发。 东时端的眸子闪了闪,秦清枫的底细,自己查过,绝世高手,她能不惊动任何人,□□里,潜入皇宫,只要她想,自己绝对逃不过她的剑。故此,她现下,应该不是来杀自己的。 东时端正了正神色:“我想,长公主大婚劫持的匪徒,以及,让陆子昂残废的人,就是你吧,秦清枫!” 秦清枫勾了勾唇角,闲适的在大殿上走着:“是我,那又如何。” “我此番来,是想和你做交易的。” 东时端皱着眉头,面色阴沉不定,秦清枫成长的太过于可怕了,甚至,恐怖如斯,劫持公主,留下那林里遍地的尸体,明目张胆的屠杀丞相府满门,可却无人能抓到她。 东时端冷哼:“交易?你不过一介乱臣贼子,又如何与朕谈交易。” 秦清枫有些冷冽,提着晓月剑,慢慢逼近东时端。 东时端转过身,看着秦清枫:“你想威胁朕?” 秦清枫走到东时端的案桌前停下,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乱臣贼子!好一个乱臣贼子!我只想问你,事实当真如此么?” 东时端盯着秦清枫:“秦丰武谋杀先皇,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无可否认!” 秦清枫冷笑着,越过案桌,绕到东时端身后,手中的晓月剑搭在了东时端的脖颈处,声音如鬼魅般:“我就是威胁你,你又能如何?我不过稍稍用力,你就会命丧当场,你说呢?” 东时端感受着脖颈上的冰凉,却镇定了些:“你不会杀朕的,只因,你是秦家的人。” 秦清枫诧异,却也没多问,收起了手中的剑,负手而立,高抬着头: “杀了你,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成王败寇,我不否认你的手段和能力,也知道,你比东时穆更适合当皇帝。” 东时端坐得庄重,眸华微闪,声音深沉:“既然如此,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交易。” 东时端已然想明白,秦清枫,必然得到了秦家背后的基业,否则,她怎么会有这般的实力!父皇在世时,忌惮的不仅是秦家的兵权,还有这背后庞大的势力!所以,不管如何,父皇,都要灭了秦家。 东清最讲究传承之礼,秦清枫想反,想当称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名不正言不顺,她,反不起来! 秦清枫转过身,丢下了晓月剑,哐镗一声,格外的清脆。 东时端诧异,可是下一刻,却看到秦清枫忽然缓缓跪下,对着自己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东时端错愕的站起身,紧紧盯着下方的秦清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