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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陌生,又熟悉的曲调 胭脂泪,相留醉 几时烟雨 蝶恋花,花间兰 一支步摇相思劫 断人情肠 有所依,无所依 玲珑声声情长长 怀念一梦,大雪纷飞 画舫红梅,独留何人? 花开花落花满天 金桂飘满身 愁来愁去,恨相思 云间竹,一舞浮生梦 许是相思离别意 缘来缘去,终成空 ………… 众侍君听到这曲子,只觉得有些肝肠寸断,竟然叫人引起了共鸣,不由得落泪…… 众侍君有些失态,又见秦清枫如此,只觉得不要惹麻烦,便全部散去 整个亭台中,只留秦清枫一人。 秦清枫坐了很久,这首曲子,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泪水,流了满面…… 曲中,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似乎,又在秦清枫回忆中,重复了一遍…… 秦清枫……我是秦清枫……… 冬日的风,有些萧条,树枝上零落的几片枯叶,也随风而去,不知飘往何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琴声骤停,秦清枫再次睁开眼,眸子像是被水冲刷过的一般,清明,锐利,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懵懂。 秦清枫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逐渐昏暗的天,抬起了手,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逐渐有些癫狂,晃了晃身子,眼角,缓缓流下了两行清泪…… 拓拔玉笺,你说,不纠缠于我,我信你,可为何不放过我…… 你有这许多的侍君,何故,要来招惹我…… 何故……… ………… 金珠银珠一直守在外面,看见秦清枫走了出来,高兴的迎了上去,可秦清枫却避开了她们,也不言语,眼神冷如冰霜,直接抬步向水烟阁走去。 金珠银珠诧异,愣在原地…… 金珠碰了碰银珠的手肘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宛清大人变了?” 银珠愣愣的点点头:“嗯,好冷啊!感觉凉嗖嗖的!” 金珠道:“宛清大人是生气了吧,公主不来见大人,却在外面随意调戏他人!” 银珠惆怅了:“那殿里,还有新送来的二十几位侍君,公主如此,当真是伤透了宛清大人的心……” ……… 萧瑟的冷风中,那亭院中的琴上,清脆的银铃声响个不停,一根红色的绳随风飘荡……… ☆、冷如寒冰 府里皆传,宛侍君失了宠 水烟阁太过于冷清,拓拔玉笺再未踏足。 秦清枫回来以后,确实变了,再也不笑了,总是冷漠极了,比之前刚到这的时候,还要冷。 金珠银珠都不敢再随意打闹嬉戏了。 秦清枫每日提笔,在案桌上写着什么,金珠银珠缩缩脑袋,也不敢过去偷看。 只是,到了第十日的时候,秦清枫负手而立,站在栏杆边,缓缓的说道:“你们,去把公主请来。” 金珠银珠怔愣,赶紧讪讪回到:“呵呵,宛清大人,公主事务繁忙,还没有回来呢,呵呵呵……” 金珠银珠只觉得,宛清大人,变得可怕了些……… 秦清枫转身,随意的落座在软垫上,声音平淡:“公主每次回来,那树枝上,便挂一树红花,你们,便通过这个,来控制我出入水烟阁。” 秦清枫恢复记忆,自然留意得多,综合所有怪异之处,便得出结论,金珠银珠每日在自己身边,如何左右自己的出行?从何处得消息,这些,细细观察,便知道了。 拓拔玉笺想做的事,自己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她终究戏弄了自己,玩弄了自己,如此无情的抛弃了自己…… 金珠银珠有些震惊,没想到她竟然发现了,急急的跪下,看着秦清枫说道:“宛清大人,现在,现在公主怕是有事………” 不说秦清枫也猜的到,拓拔玉笺在做什么,默然道:“你们只管去,就带一句话。” ……… 拓拔玉笺半躺在亭阁之中,靠在一个美男子的腿上,享受着另一美男子投喂的酒,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裸露的锁骨,心绪起伏,这根本不及秦清枫半分,秦清枫那对锁骨,是那般的白皙而精致,叫人欲罢不能,时时刻刻怀念那吸吮的滋味……… 好几日没见,甚是想念那夜的温情,秦清枫,亦或是宛清,当真是叫人牵肠挂肚,那美肩细腰,时时浮现在眼前,美……… 拓拔玉笺眼神微迷,勾着唇,把玩着手中红绳串成的小银铃铛…… 这物件,是那天秦清枫留在那把琴上的 周围的侍君把那天的事情,说的仔细,拓拔玉笺也明白了一些事,秦清枫知道侍君的事,吃醋了么?为自己? 她心悦自己!这是不可否认的! 拓拔玉笺心中是半喜半忧,可是,现在自己现在没法送走这些侍君,自己的事没做完,更不能去见秦清枫,给她解释! 反正,她现在是自己的人了,还能跑哪去? 现在,她是宛清,她的一切,都属于自己,她离不开自己。现在,顶多耍些小脾气而已。 这么一想,拓拔玉笺心安了不少,等到事情一了,自己向皇兄交付手中的权,便好好陪着秦清枫一人,和她一起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她曾经说过想归隐的,那就与她一起在这公主殿,哪也不去,眼中只有彼此,也许,就这么幸福的过一辈子,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