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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提提踏踏的响起,一个侍卫突然跪在一旁,说道:“公主,金珠求见。” 拓拔玉笺的思绪被打断,却疑惑起来,金珠来干什么?不耐烦的说道:“不见,让她回去。” 那侍卫垫了垫手中沉颠颠的钱袋子,硬着头皮说道:“是宛侍君让她带了一句话来。” 拓拔玉笺皱眉,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随即,金珠被放了进来,跪在拓拔玉笺面前,身边还围绕着一群美男子,金珠有些胆怯。 拓拔玉笺都不看她,任由身边的美男子给自己擦手,冷冷的道:“别浪费本宫的时间。” 金珠慌了,急忙道:“宛侍君让我带一句话,她说,折兰之石,风可解。” 拓拔玉笺突然僵住了,瞳孔微缩,有些不自然…… 一旁的侍君有些顿住,想不通为何公主会这般反常,按字面意思, 石块滚落,要折了兰草,而风吹过,便可解了这困境 众人皆不做声,可拓拔玉笺却突然站了起来,胸口起起伏伏,气息不稳,直接拉好衣衫,快步越过众人,走了出去………… 拓拔玉笺大惊! 去往水烟阁的路上,拓拔玉笺内心一阵喧嚣,自己在京城的化名,折兰公子,秦清枫,定然想起了一切! 而风,自然是指她秦清枫!秦清枫的意思是,她恢复了记忆! 拓拔玉笺急匆匆的踏进阔别已久的水烟阁,进入内屋,掀开珠帘,入眼,就是秦清枫端正的坐在桌案前, 一脸闲适的喝着茶水,一身玄色景绣长尾华衫,腰间的墨色玉带,勾勒着身姿,上面悬挂着一把短刀,高高的束着发,一根简约贵气的金簪没入其中,配上那张绝美的容颜,让她整个人,神秘而高贵……… 秦清枫的眸色,如此寒冷,已经说明了一切……… 拓拔玉笺默默地放慢脚步,缓缓落坐在秦清枫对面,心情有些沉重…… 桌上,已经摆了一杯茶,拓拔玉笺胸口发闷,抬手,便喝了下去,茶水温度正好 拓拔玉笺心中酸涩,秦清枫,竟然算准了自己什么时候会来………当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聪明才智…… 只是,秦清枫现在恢复正常了,那宛清,也就不复存在了…… 那个只属于自己的宛清,不存在了…… 秦清枫余光憋到拓拔玉笺,心绪不宁,失去记忆的几个月,拓拔玉笺都做了什么,自己都记得,而且,记忆深刻……… 两人陷入沉默之中…… 许久,秦清枫才缓缓开口,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从前往事,便如烟雨散去,我不想去追究,算是我还你的。现在我只想与你,做场交易。” 拓拔玉笺压下异样,果然,清醒的秦清枫,只会对自己冷漠,她,不是自己的宛清了……随即冷笑一声:“呵,不追究?呵,还我?呵,交易?” 秦清枫不理拓拔玉笺的冷嘲,再次给拓拔玉笺斟茶:“我帮你拿回红益果,你送我回东清。” 秦清枫的手,骨节分明,落在那紫砂茶壶上,更加的白皙……… 拓拔玉笺心下沉了沉,果然,秦清枫就是想离开!不由得有些立起上半身,恼怒道:“秦清枫,我自己也可以拿回红益果,不劳你费心!想离开南越!你做梦!” 秦清枫看着拓拔玉笺,面色依旧平淡,拿出了一旁的纸张,递给拓拔玉笺,缓缓的道:“我前几年在东清搜集过,关于南越的制度,各个官员之间的联系,根据在前几个月,在这南越了解到的消息,凭着之前的记忆,大致整理出了一些名册,你可以看一下。” 拓拔玉笺满脸的不屑,接过开始看了起来,仅仅十几张纸,拓拔玉笺却反反复复看了好久,从刚开始的不屑,到脸色却慢慢凝重,看向了秦清枫:“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秦清枫从容不迫的喝着茶水:“南越与东清大致相似,民风不同,有些制度不同罢了,官员之间,利益纠葛,牵扯甚广,处理不完。” 秦清枫继续道:“我所说的,不只帮你拿回红益果,还帮你掌握大臣们之间,所有的牵制关系,更好的控制他们,就不需要利用其他的途径来牵制利益。” 其他的途径,自然指的是拓拔玉笺的面首们。 秦清枫恢复记忆后,即使消息闭塞,可还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拓拔玉笺听到这些皱眉,良久,才缓缓说道:“这些,是很困难的,那些官员党羽,多得数不胜数……” 秦清枫静静的听着,然后放下杯子,又拿出一张纸,递给拓拔玉笺道:“你若信得过我,一年内,这两件事,我帮你办妥。” 拓拔玉笺匆匆扫了一眼那纸,内容便刻在脑中,有些抽痛,心沉了沉:“所以,事成之后你还是要走?” 秦清枫颔首,抿了一口茶水,声音无喜无悲:“东清,还有人在等我。” 拓拔玉笺眸华微闪,这几个月的幸福,原来,都是偷来的…… 拓拔玉笺突然有些心痛,直接站起来,背对着秦清枫,冷冷的道:“好,一年时间,办不好,你就永远留在这吧。” 拓拔玉笺转身,狠狠地憋住泪水,快步离去……… 秦清枫从始至终,未抬头看一眼,独自坐在软席上,身影有些落寞……举杯,喝尽杯中之物,入口辛辣,尽是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