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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寂静,漆黑一片,浓稠得像墨一般晕染不开……偶尔有风声拂过…… 姜妍抬眸望去,心中翻涌一片,不远处那间屋子里灯火忽明忽灭…… 果然,是不回来了 ☆、入大燕王宫 七日之期已过,虎二文穿着王宫内侍卫的衣服,来迎接秦清枫。 秦清枫冷着脸,将拓拔玉笺从马车上拉下来:“你去做什么,回去待着。” 拓拔玉笺抱着手,瞅了瞅已经上了马车的姜妍,十分不悦:“凭什么她能和你同去,而我不能,你又赶我!” 秦清枫皱眉,不打算理拓拔玉笺,转身便要走 而虎二文却在一旁开口了:“皇后娘娘吩咐了,请南越公主进宫。” 此话一出,秦清枫微愣,钟千彤是何用意? 拓拔玉笺确实舒展了眉头,虽然不知道这个皇后想干什么,却也没多管,直接挤开秦清枫,钻进了马车,声音直接传出:“秦清枫,我不妨碍你,你也别管我!” 秦清枫呼吸不稳,有些怒意 虎二文沉默的低下头,不敢看秦清枫。 秦清枫袖子一挥,懒得进马车,直接上了马,疾驰向前。 车队,一路向王宫驶去…… ……… 马车内,姜妍看着拓拔玉笺若无其事的样子,眸色沉了沉,那夜,清婉未归,与这拓拔玉笺在一处……… 拓拔玉笺这几日,简直胡作非为,仗着有些武艺,胡搅蛮缠……不仅惹得清婉发怒,还要为她收拾身后麻烦之事,每日都疲惫不堪…… 她是故意而为之,她的所作所为,都在吸引着清婉,为她喜,为她忧,然后占据清婉的心……… 拓拔玉笺,是南越公主,名声远扬,本就跋扈些,更不用顾及什么,着实不好对付……… 拓拔玉笺轻笑着看着姜妍,一双狐狸眼闪烁着:“姜小姐,我瞧你面色不好,是不是这几日没能休息好?” 姜妍回神,心中有些微漾,缓缓道:“许是吧,毕竟,每日都要等着清婉回来才放心入睡。” 拓拔玉笺一僵,又复而大笑起来:“秦清枫每日榻上都有如此俏美人等候,却还是至夜而归,着实有些不识好歹了。” 若不是拓拔玉笺胡作非为,需要管束,清婉又怎么会每每至夜而归! 姜妍挑眉:“玉笺公主,清婉如今早与我成亲,一体同心,我是她的妻,容不得别人半点僭越!” 拓拔玉笺缓缓点了点头,勾了勾唇角:“哦?是么,一体同心?我可是记得某人胸口上,有红色的胎记呢……” 姜妍骤缩,控制不住情绪,死死盯着拓拔玉笺 清婉胸口上的红色胎记!拓拔玉笺怎么知道!这般私密的位置,清婉是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拓拔玉笺倚靠在马车壁上,有些沉醉的浅笑:“那副皮囊,若不是有些疤痕,当真是完美至极,活脱脱的美人啊………” 姜妍有些气息不稳………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从马车外面响起,马车内的两人皆抬头,虎二文的声音随即传来:“玉笺公主,宛清大人说,夫人喜静,望玉笺公主勿扰。” 拓拔玉笺脸色一变,黑了脸,咬牙切齿,秦清枫!你简直恬不知耻!还夫人!还喜静!你就是怕我多说! 拓拔玉笺恨恨的道:“虎二文,你可真是听宛清的话啊!” 听到清婉的传话,又是夫人二字,姜妍的面色好了些许,无妨,清婉心中,自己还是占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拓拔玉笺不悦的瞅了一眼坐得端庄的姜妍,冷哼一声,然后站起身,掀开车帘,钻了出去……… 姜妍坐在车内,透过车帘向前看去,拓拔玉笺那火红的身影,正在向高头大马上的清婉走去………手中的绣帕,握得死死的,眼眸中,逐渐有了恨意…… …… 秦清枫坐在马上,看着缓缓而来的拓拔玉笺,立马冷了脸:“你消停些。” 拓拔玉笺邪笑,夺了一旁侍卫的马,翻身而上,拉着缰绳,纵马快速来到秦清枫身边,揶揄道:“我说宛清大人,我可没招惹你!” 秦清枫别过头,不理拓拔玉笺。 拓拔玉笺故意凑近秦清枫:“你还想不想要红益果让你父亲站起来了?” 秦清枫呼吸微沉,看着拓拔玉笺:“你说那夜我陪你,你便给的,怎能出尔反尔!” 拓拔玉笺满不在意的撩拨头发:“红益果是何等珍贵之物,怎可轻易送出去。而且那晚,你什么也没做,你不觉得,我亏了么?” 秦清枫怒了:“你…你又诓骗于我!” 拓拔玉笺晃晃头,调笑道:“秦……额…宛清啊,我又没说不给你红益果,不过我手中,王兄就只送我一颗,如此珍贵,哪能说送就送,所以,你最好对我好一些,说不定,我哪天高兴了,就送你了。” 秦清枫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心下微思,父亲在大牢关的时间久了,腿骨经脉不畅,站不起来了。 父亲背负的东西太多,好不容易卸下,又成了这般模样,自己欠父亲的太多,想为父亲尽孝,若是能让父亲站起来,也是极好的! 而红益果……… 秦清枫皱眉:“拓拔玉笺,你最好说话算话。” 拓拔玉笺邪魅一笑,抬手戳了戳秦清枫的肩头:“看你表现,不过,我不喜欢别人连名带姓的叫我。我大人大量,允许你叫我玉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