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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如当年一般 秦清枫与灵忆相识十年之久,本不想误了灵忆终身,可如今,误了便是误了。时间可以磨平所有的棱角,消除所有过去的恩怨,当一切都不重要时,只剩心中的彼此,一切皆水到渠成罢了… 恩恩怨怨,都散去吧……十年了…… 自己该还给灵忆,一个安稳了…… ………… 冬日严寒,雪花漫天飞舞,四处都结着厚厚的冰,雪花铺在上面,极为纯净,都说瑞雪兆丰年,西境人人称道,而清王府,在寒梅盛放之时,迎了一位侧妃入府。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街边爆竹声声,像是过年一般热闹,清王府的迎亲车队,绕着整个西境城走了一圈,从觅吟坊接走了久负盛名一身大红凤冠霞帔的蝴蝶美人。 这是清王府第一次办婚宴,极为隆重,虽是侧妃,可是与迎正妃入府的礼节丝毫不差。 西境的官员商贾,都有意讨好清王,谋划了许多场隆重的宴会,更是将本就热闹的清王府,推向了极致。 众人随意寒暄几句,敬几杯酒便不敢再敬了,清王府内只有一位清王妃,清王又不贪恋女色,洁身自好,如今,竟然迎了一位侧妃入府,该是何等的宠爱! 定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众人若敬酒阻拦,清王若是不快 那可就是大大的不该了! 故而,一身红袍喜服的秦清枫只是浅饮几杯,未觉醉意,便被众人笑着簇拥到新房外了。 新房名唤蝶恋居,极为衬这位蝴蝶美人。 丫鬟婆子恭恭敬敬的开了房门,秦清枫径直入内,随手一挥,所有人便都退下了。 秦清枫的心,极为的安定,没有任何情绪浮动,一脸笑意的向着坐在大红鸳鸯喜榻上的人走去。 喜秤揭开了四团喜绣盖头,露出那张明媚精致的脸来,极为繁琐的发饰上,有一支七彩蝴蝶金步摇,那是定情之物… 秦清枫坐在其旁,轻笑:“今夜的灵忆,格外的美。” 前前后后成亲四次,第一次嫁与秦清枫时,逃了婚,第二次,南越和亲,第三次,嫁与陆子昂,后这两次,都被秦清枫截了去。 而这次,是堂堂正正,满心欢喜的。东时灵忆有些羞赧,垂眸:“我曾满怀希翼,想为你穿一次嫁衣,如今成了真,倒是有些惶恐不安。” 大红喜烛高照,摇曳的红光打在面容上,荡起了层层波澜…… 秦清枫温和的笑着,执手取下了东时灵忆那沉甸甸的凤冠,又拿过一旁的合卺酒,递了在其手中:“一切有我,我曾错过一次,放开了你的手,今后,定然不负你。” 东时灵忆睫毛轻颤,眸子有些喜悦的光,这些年,放不下的情愫,那曾后悔的一切,终会得到弥补…… 两人执杯交错,一饮而尽…… 红唇相印,缓缓落下一吻,摇曳的红烛光,更加的浓烈,三千发丝倾泻,红帐缓缓落下,春光正浓 洞房花烛夜,一切水到渠成,接下来做何事,两人心知肚明 东时灵忆顺势向后仰去,面色有些羞涩,别过了头,秦清枫随即捉住东时灵忆逃离的手,揶揄道:“怎么,灵忆害怕了?” 东时灵忆怔愣,脸上有些红晕,故作镇静:“没有,只是,不知如何行事罢了。” 多年养成端庄的性子,可这种时刻,确是东时灵忆没有经历过的,也只是一知半解,却不清楚具体如何行事。 只是不自觉的想与清婉贴近,感受心心相依,所有的日子,都在期盼着,可是同样,也在害怕着。 秦清枫再次落下小心翼翼的吻,声音微微沙哑,伴随着酒香,覆头低喃耳语,沁入人心:“你我曾大婚,你为公主,我为驸马。现在,我为清王,你为清王侧妃,亦然,为灵忆效劳,当之无愧。” “也许,这日,我期待已久。” 细碎的话语连贯入耳,东时灵忆只觉得,心头滚烫,清婉一直都放不下自己,念念不忘,思而心痛。 唇齿相依,衣裙坠地,终得以坦诚相见,如枯藤般纠缠,缠绵不已…… 一连串的贯入,让东时灵忆冷嘶一声……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温暖却又包裹了全身,耳边传来细碎的呢喃声,仿佛刚刚的那般痛意,只是幻觉,明明很是舒适…… 东时灵忆看不清眼前的面容,只觉得自己仿佛云间作舞,上沉下浮,又似花丛间纷飞,指尖轻触那浮云,如梦幻,似飞烟,连绵不叠的山峰间,似乎一片片红霞升起,若隐若现,美得不可方物…… 闭上眼,眼角尽是幸福的泪,不由得发出轻叹,游走云间,心里眼里,皆是眼前之人,再无它物……… ☆、番外(一)花蜜旧梦人心 过完了热热闹闹的年,世间一切万物复苏,春水消融,清王府也迎接着新春……… 趁着偷闲的时光,政务尚且不繁忙,清王秦清枫直接带着新纳的侧妃,出门了,也走了将近两个月了,就带着鹰长尘和虎二文随身伺候。 每隔十日,便会向清王府报个平安。 姜妍倒是在案桌前,一脸淡然的折好了送来的书信。 等沈梦瑶研磨好了墨,便提着笔,轻点墨水,可却停顿了,似乎不知如何下笔。 沈梦瑶微微叹息:“那东时灵忆纳入王府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了,仅仅待在府里一个月,终日两人黏腻在一起不算,还直接出去游玩,如今到了河口县一带,半句不提归期,真不知,你怎么会如此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