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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死…… 陆子昂捂着手,再次撕心裂肺的嚎叫:“秦!清!枫!来啊!还有什么招数,就来吧!” 秦清枫冷漠着脸,再次刺进陆子昂的手腕,剑尖翻转… 这是你欠芸香的…… 秦清枫冷笑一声:“那千千万万的亡灵,你一条命,又怎么能够偿还!” 陆子昂仰着头,笑得凄凉: “哈哈哈……那我父亲的命,你又要如何偿还!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陆伯文是我父亲,是你的授业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害了他,现在,又想来杀他唯一的儿子,你,才是残忍至极!大逆不道!你忘了师父的教导了么,不可残害同门性命!” 秦清枫看着这个往昔的大师兄,陌生极了,面上凄冷无比,抬起晓月剑,再次刺入陆子昂的右手腕 这是你欠冷凝的…… “啊………”又是凄厉的嚎叫,陆子昂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双狠厉的眸子瞪着秦清枫 秦清枫靠近陆子昂,在这黑夜中,声音如鬼魅:“呵,陆伯文是我恩师不假,可是,我却觉得,你不配做他的儿子!残害同门?师兄还做得少么?” 秦清枫再次抽出晓月剑,冷漠的看着陆子昂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鲜血流了一地…… “来啊!你杀了我啊!”陆子昂怒吼…… 秦清枫缓缓闭目,身心疲惫:“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如今,你双腿已废,手腕经脉尽断,你应该痛苦的活着,为那些死去的人赎罪!” 秦清枫不再管陆子昂,拖着滴血的晓月剑,越过院子中横七竖八的尸体,缓缓离去……… 陆子昂,是自己授业恩师陆伯文的儿子 陆子昂,是自己的同门师兄 他杀人无数,残忍至极…… 秦清枫累极了,身心皆疲…… 他该死…… 可自己,却不配杀他…… 自己,也是杀人无数…… 于他,有无尽的因果牵扯…… 他,该痛苦的活着!绝望的看着他自己失去一切! 黑夜降临到大地上,带来了一片又一片沉沉的死寂。 秦清枫跌跌撞撞的走着,拖着的晓月剑,流了一地的血迹,已经干涸。 走到了那怀念河畔,看着月光下,那波光粼粼的水面,秦清枫凄凉一笑,从桥上,向后倒去。 明明自己不会泅水,可还是想洗净自己一身的血污,洗净自己罪恶的灵魂…… “噗通”一声,怀念河中,溅起些水花,荡起阵阵涟漪… 秦清枫内心充斥着绝望,冰冷刺骨的河水包裹着自己的全身,似乎忘记一切,内心有了无可比拟的平静…… 身子沉重极了,在向下落入,胸腔之中的空气已经完全没有了,像是要炸裂一般,呛了许多的水,意识逐渐模糊,河底的黑暗,好像深渊般啊……… 秦清枫缓缓闭上眼睛,原来死亡,也不过如此…… 鹰长尘费力的将昏迷的秦清枫从河中拖了上来,急急的将秦清枫呛入的水压出,一下,又一下…… 最后一口水吐出,秦清枫剧烈的咳嗽一声,慢慢清醒了过来…… 鹰长尘擦擦额头的冷汗,将秦清枫从地上揪起,沉沉怒道:“你不要命了吗!不会水,跳什么河!你就这般放弃了吗?” 鹰长尘头一次对秦清枫发火,秦清枫不置一词,撑起身子,反而露出了苦笑:“出了齐府后,你一路跟随着我,我能有什么事。” 心底的哀凄,都隐藏着…… 鹰长尘哑然,感情秦清枫是故意的!不由得生气,不顾尊卑的揪起秦清枫的衣领,愤然: “若是我不救你,你不就折在这条河中了么!你怎么能如此!不就是失去亲人朋友么,我们做暗卫的,哪一个不是亲眼目睹双亲的死亡,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个个惨遭横祸,一个接一个死去,你以为,我为何会活下来!那是鹰卫队的人,用尸体和鲜血堆叠出来的,一条逃生的路!” 鹰长尘一想起那时候的惨烈,心里就涌起无限的悲伤,自己,为何会丢下自己的兄弟逃生,还不是因为,要找到秦清枫!保护她! 鹰长尘恨铁不成钢,举起手,想揍醒秦清枫,可是,看着秦清枫那般样子,却始终下不了手,她,不过还涉世未深,秦丰武,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她身边所有人,都在护着她! 如今,她遭遇这些,情仇,家恨,算计,丢失一切, 她,承受着多么大的痛楚啊! 鹰长尘咬咬牙,还是放下手,狠狠的推开秦清枫,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夜色十分的安静,时不时有水珠落入河中的声音,荡起一层层涟漪…… “鹰长尘…你不必担心…魔影殿里走一遭,算是脱胎换骨了,我,现在,只想报仇……” 鹰长尘听到背后缓缓传来的声音,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高声说道: “既然没被打倒,那就站起来,不要找借口,不要找理由,没人能帮你,你只能利用身边的一切,去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鹰长尘不再停留,直接离去。 秦清枫愣住,许久,才缓缓的抬起左手,对着月光,神色迷茫而忧伤,心里钝痛,像破了个大窟窿,血抽离身体,冰冷窒息。 明明,自己努力去坚强,去承担,可是,芸香和冷凝的离去,让自己溃不成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