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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自己,宁愿用自己余下的生命,去换回芸香和冷凝…… 芸香……冷凝……… 月光下,秦清枫双眼迷离,模糊之间,竟然看到了芸香和冷凝,在对着自己笑 芸香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主子!快过来啊!” 冷凝环抱着剑,一脸不屑:“主子,又受伤了。” 芸香忽然转过身,笑得没心没肺:“主子,快来尝尝这块糕点!好好吃!” 秦清枫蠕动着干裂的唇,声音呜咽,伴随着一串串泪水:“好……” 伸出的手,抓了一把虚空,停滞原地…… 十月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浑身湿透的秦清枫身上,寒冷刺骨…… 作者有话要说: 同门师兄,相伴多年, 因自己而死的恩师之子, 师命不可违,恩情不可断…… 他已经双腿残废,手上经脉尽断,废人一个…… 这是清婉夹在仇恨与情感漩涡中的煎熬。 ☆、她们的过往 寻好梦,梦难成。况谁知我此时情。枕前泪共帘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 齐府之中 秦清枫看着眼前芸香和冷凝的骨灰盒,不置一词,沉闷的喝着酒,一杯接一杯,余光,注视到角落中的衣裙。 秦清枫出声:“既然来了,便陪我喝一杯吧。” 角落中的鸢柔一惊,还是依言走了出来。 阳光和煦,不骄不躁,倒是个明媚的天气,花坛中的花开的灿烂极了。 秦清枫动手,倒了一杯茶水,放置对面,抬手示意鸢柔。 鸢柔缓缓坐下,不由得开口:“对于芸香和冷凝,这件事,是我对你不起,我……” 秦清枫出声,挥挥衣袖,打断了鸢柔:“不必解释了,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太过激了,我向你道歉,这杯酒,我谢你,庇护了她们,若不是这样,我可能都无法见她们!” 秦清枫举杯,仰头喝尽。 鸢柔握紧了手帕,心里有些抽痛,看着秦清枫那一如既往的容颜,柔柔出声:“你,若是有何心事,也可与我说,不必憋在心里。” 秦清枫看着远方,目光放空,平淡的语气:“人的缘分为何这般奇妙,聚聚散散,分分合合,最终,因果循环,前半生享受多少,后半生,就用多少去偿还。” 鸢柔压下心头的情绪,缓缓出声:“嗯,有因才有果,人和人的相遇,譬如溪流,奔腾不息,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一些,进入你的生命,有一些,只是路过罢了。” 鸢柔举起茶杯,轻抿一口,苦笑,自己与你,也是路过罢了…… 秦清枫放下酒樽,看着鸢柔道:“事在人为,我们所仰仗的一切,终究,都需要我们去搏,哪怕是担着风险,也过得舒心畅意,而不是逃避。 鸢柔再度抿了一口茶,看着眼熟的两个盒子,出声:“你可愿听我讲个故事。” 秦清枫替鸢柔倒好了热茶,端坐好,轻声道:“愿洗耳恭听。” 鸢柔不禁叹息,此时此刻,清婉与自己这般坐着,不由得让自己想到了当时自己住在驸马府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坐着,品茶,弹琴。 只是,自己喝茶,而她喝酒,也没有那象征情意的玉玲珑古琴。 鸢柔目光呆滞,缓缓出声:“ 其实,我想说的,是芸香和冷凝的故事。” 秦清枫愣神,端着酒杯的手顿住,而后又恢复平常。芸香和冷凝,她们这近两年发生的事,大致知道一些,却不透彻。 鸢柔的声音,缓缓的道来 “冷凝带着芸香闯入我府中那日,便是陆子昂血洗秦府,齐府的那日。芸香重伤已经失明,毒随着伤口,进入全身。” “那毒啊,很是霸道呢,我知道冷凝的医术了得,可是,她却救不了芸香。” 鸢柔的声音,逐渐有些悲伤:“我亲眼见着冷凝待在制药室里,一整日,不吃不喝,尝试着各种各样的药草,呛得眼泪直流,红了眼眶。 我劝过她,可她,却倔强的不肯休息,替芸香施针,忙里忙外。 呵,结果,还是微乎甚微,她希翼的目光,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 我认识冷凝芸香的时间也就几个月,芸香心事藏不住,大大咧咧的,而冷凝,却是个外冷内热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为医者,怀的,是一颗救世济人的心。 可冷凝,那么呕心沥血的去救芸香,已经超过了医者仁心。 直到那日,我才发现,我错了。 那日,是第三日,冷凝的眸子中,存着死志,那目光是如此的坚定,也许,冷凝已经走投无路,抱着搏一搏的心态,独自去闯陆子昂府邸的龙潭虎穴。 有时,我就在想,一个人真的可以为另一个人,什么都不顾,用命去守护,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又有什么叫爱?” 秦清枫若有所思,心跳慢了半拍,自己,看出了芸香和冷凝之间的不寻常,只是,她们之间的情,已经这般深了么?冷凝愿意用命去博芸香的命! 鸢柔抿了抿茶,继续道:“那天,冷凝跳进齐府,进屋子时,是爬着回来的,地上的血拖了一路,身上千疮百孔,鲜血淋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也许,是信念支持着她。” “我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渴求,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并没有扶她,只是快速的接过她手中的药,然后喂给了芸香。 --